“不会多看她一眼,不代表一眼都不会看她。我是这么一个人,不喜欢和她人共享一个丈夫,若是有人真的爱我,想必也不介意一辈子只和我在一起。”白拂淡淡地道。
“我可以碰都不碰她!”薛蕴叫道。
“不,你不可以。”白拂冷冷地说:“既然你要将她娶为正妻,就不可能不碰她。你是薛府未来的掌权者,你的父母怎么可能任由你这么胡来。目前为止,你只是依靠着薛府,而若是想要继续你这样的生活,你就逃不开他们的安排。”
白拂看着薛蕴又想要开口的样子,又赶紧说道:“我这只是讨论我对于相公的要求。说实话,我真的对你没有那种意思,你知道我出身低微,父亲只是一个侍郎,家中三姐妹都是从小被精心培养,以求能够嫁给贵人家,然后提携家中。我不知道芸姨娘对你说了什么,我只知道,对于她这样的安排,我一点都不满意。
“我不喜欢被人当做牟利的工具,也不喜欢有人以为我好的名义安排我的人生——那怕他们是我的父亲母亲。”
薛蕴听着她说完了一连串的话语,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若是不嫁给我,难道你的父亲就不会将你许给别人吗?说不定,那人对你会一点儿都不好!”
“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不要被他人随意地主宰,这就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薛蕴,我是会反抗的。”白拂深深地看着他。
薛蕴的脸都皱成了一团,脸上又是生气又是被白拂言辞打蒙的疑惑:“但是你只是一个弱质女流,离开了白府,你要怎么做呢?”
“我自有办法。只是真的抱歉,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事情,所以这块玉佩,薛公子还是留给真正应该给的人吧。还有,薛公子若是真的为了我好,就请为我保密。”白拂对着他行了一礼,然后转身走下了瞭望塔。
薛蕴站在原地,还握着那块透亮的玉佩,只觉得心好像空了一个大洞一般,只有原野上来的风在其中肆虐不休。
他回想着白拂说的话,脸色发白地向下看去,恰好看到白拂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驱使着马车往白府奔去的场景。
掌心的玉佩已经凉透了,包裹着玉佩的手帕眼看就要滑落到城墙外,薛蕴一惊,下意识抓稳了手帕。
手帕上歪歪曲曲的线条明晃晃地蜿蜒在上面,仿佛在嘲笑他的失败。
…………
“君大哥,我真的不明白,她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薛蕴一张脸红彤彤的,灌了一大口酒,再说道。
君翎逸端正地坐在他对面,看着这个小弟放肆买醉。
“我都承诺了会对她好一辈子,她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还、还说什么要自由,嗝——这是什么说法!?我就没见那家的小姐会说出这种话来的!难道嗝——书看多了,也会生出异常的想法来!?”薛蕴打了好几个酒嗝,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的。
“她说得没错。”君翎逸看着对面几乎已经醉醺醺的薛蕴,毫不留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