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的丫鬟小厮睡醒后,逃命的逃命,逃跑的逃跑,牢狱里的看守也受了重伤。
闵韵兰慢慢悠悠的到了这里时,城中张灯结彩。
齐王的寿辰虽不能与太后的寿辰相提并论,可是依旧也是个王爷的寿辰。
哪怕是没有各国来史前来祝贺,但也绝对少不了各路官员的捧场。
闵韵兰看着这城中道路的两边,默默的在心里感叹。
齐王还真是得人心,一个寿辰也能让城中的百姓欣喜不已。
闵韵兰扶着琼桦下了马,进了城后再坐在踏雪的身上,就免不了些许的议论了。
闵韵兰随便带着琼桦进了一个客栈,此时她若前去齐王府,也未必住不得。
可是她不想去……
闵韵兰在心底盘算着什么,她若是轻而易举的去了齐王府,若齐王真的有二心,恐怕就打草惊蛇了。
闵韵兰的计划在心底里算着,越来越清晰,只待明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闵韵兰跟掌柜的要了一间客房,哪怕是带着琼桦也是一间。
琼桦与闵韵兰这一路同行都没有换了男装。
不过闵韵兰也不介意,既然看到的人已经误会了,那就误会了吧。
闵韵兰不介意做一个男子……
琼桦也不介意让人觉得她二人是夫妻。
也正好圆了他们俩从曈城杀出来的谎,阻隔有追兵搜查。
闵韵兰跟小二要了些饭菜,但是并没有回到客房里去吃,反而与琼桦二人就坐在大厅里。
旁边就是敞开着的窗,风景甚美。
一低头就能够看到楼下走在街上的路人,也方便听一些清城里的闲言碎语。
“唉,你听说了吗?曈城守城的县令让人给血洗了全家,死的那叫一个惨,死不瞑目啊。”
“这好像是今日一大早送来的消息吧,真不知道安县令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让人给杀了。”
“据说是被一个死囚给杀的吧,不过那人已经离开了曈城,我也是听家里在曈城里的亲戚稍信说的。”
几个壮汉把曈城之事当成了酒中的谈资,却不太敢明目张胆大声的议论。
“不要听。”
闵韵兰在余光中看到了琼桦的脸色有些变了要回过头,提醒道,“不管他们议论什么,都不要听不要看,不管如何,这些事都与你无关,可懂我说的话?”
“嗯。”
琼桦带着害怕有几分哽咽的点了点头。
闵韵兰依旧听着那几个人的对话。
“我是听我在衙门里的哥们说的,杀人凶手至今未找到啊,离安永乾的死都过了三天了。”
“你们说,齐王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啊?”
“对啊,我也听人说了,齐王七日前离开了清城,干什么去了就不知道了,现在齐王府的布置都是管家在管的,齐王至今未回府。”
“小姐。”
闵韵兰已经告诉了琼桦,叫她不要听,可是琼桦还是听到了,轻声的叫着闵韵兰。
闵韵兰看了她一眼,依旧默不作声的吃着东西,耳朵却是一直竖了起来。
“没事。”
闵韵兰淡淡的开口答道,一副不为事事担忧的模样。
大街上不知何时有些混乱,马蹄声纷飞,打断了闵韵兰的思绪。
闵韵兰朝着窗外看去,一个骑在马上的男子依旧是半年前的模样。
几分英气,丝毫不像中年的模样,甚至是比太后还年轻几分,一副文臣的模样。
“是齐王?”
琼桦看着护在齐王身侧的侍卫,不敢确定,直到看着那道背影急驰而过,才对着闵韵兰开口问道。
琼桦是没见过奇王的,哪怕是闵韵兰,也不过是只见过三面。
第一次,是她在先帝的寿辰上。
第二次,是先帝去世,宗世茂继位之时。
第三次,是太后的寿辰之中。
如今这是第四次……
琼桦不过是从那几个侍卫的跟随中,猜测他是齐王。
闵韵兰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跟琼桦轻轻的“嗯”了一声。
而后小说的自言自语道,“他终于回来了。”
闵韵兰想说,看来她不用等候多时了。
闵韵兰起身,在没了听闲话的兴致,转身回了房。
琼桦看着闵韵兰依旧冷清的脸,也是跟着他一同回了房。
自曈城离开后,闵韵兰就再也没笑过。
琼桦只以为闵韵兰是心情不好,却不知道她心里早有一个计划在进入这清城后,成了形。
闵韵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留着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