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睡的跟猪一样死的安永乾听到他的话,径直坐了起来再无困意。
穿好了行装,安永乾出了房门,吩咐了下人,加派了人手去抓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家
闵韵兰看着府前的牌匾,不得不感叹道,一个小小的县令真是好大的架势。
安府这两个字写的就是如此的气势恢宏,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堪比皇宫的气派。
脚尖轻轻点地,闵韵兰用着轻功一跃而上,飞过安府的屋檐。
几番搜寻过后,闵韵兰落在了某个屋顶上,听着安永乾的暴怒。
“牢房那么严密,怎么可能让一个犯人给逃了,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不管你们怎么办,晌午之前我必须要见到人。”
闵韵兰听着安永乾的话,冷笑一声,飞身落地,站在了那房门前。
安永乾的侍妾被他这么一喊,吓得连连安慰道,“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犯人而已,何必要动如此大怒。”
“你懂什么。”
安永乾忽然间回过头,对着那侍妾喊了一声,“那人绝非等闲之辈,不论是他的穿着还是行事作风,既然我已经将人给抓了,那就决不能放掉,不然后患无穷。”
闵韵兰听了他的话,冷笑一声右手扬起,袖子中的飞镖扔出,飞镖穿过窗纱朝着屋中飞去。
最终与安永乾擦肩而过,射到了柱子上。
还不等安永乾有所反应,闵韵兰又一掌推开了门,抬脚朝着屋中走去。
“原来你还有些自知之明,既然早就知道了我绝非等闲之物,那就不该招惹。”
“去牢房里走上一遭,本公子不过就是去查找些证据,就凭你养的那一群废物,若是拦下了我那才是笑话。”
闵韵兰说完,抬手在安永乾的瞪视下,站到了他的面前。
……
半个时辰后,闵韵兰手中的刀尖上滴着血,闵韵兰满身是血的离开了安府。
一个时辰后,用血写成的“洛”字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写在衙门的白墙之上。
安永乾的尸身挂在了衙门门口,死不瞑目。
光明正大的牌匾歪歪斜斜,一角如今已经落了地。
安府的牌匾沾上了安家人的血,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安秉淮的尸身挂在牌匾先前的位置。
整个安家,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闵韵兰目不转睛的在大街上走着,胳膊向后一甩,手里的刀直直的的插在了县衙那两个字的中间。
琼桦看到闵韵兰时,闵韵兰的湛蓝色衣装已被血染成了黑色。
琼桦什么都没问,爬下了马,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了闵韵兰。
“这仇,我报了。”
闵韵兰抬头对着琼桦说了一句,这才接过她手中的衣服。
将那件白衫朝着天空一扔,闵韵兰一手扯在自己的腰间,脚尖一转。
一件衣服扔起,一件衣服落下。
在这一起一伏中,闵韵兰将衣服流利的换下。
一手抱住琼桦的腰,闵韵兰带着她飞身上马,朝着清城而去。
曈城的城门还未开,闵韵兰便自行打开了城门,管他是谁在阻拦,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宗世茂在路上一路疾驰,不分昼夜的赶着路。
邵极在身后跟着他,建议他先休息一帆,可是宗世茂都充耳不闻,寻着近路在不慢悠悠的找了。
齐王,就连宗世茂这个皇帝,在看完了清风寨里搜出来的信封后,都不敢在百分之百的相信了。
路过两城,宗世茂都会去换一匹马,然后继续。
暗卫换了一波又一波,时时刻刻在路中给宗世茂开平了道路,保护着他的安全。
闵韵兰带着琼桦,在路上慢悠悠的行着,过两日便是齐王的寿辰。
出了曈城后,闵韵兰倒是不急不燥了,反而急也没用。
闵韵兰与琼桦共乘一匹坐骑,琼桦在前,闵韵兰在后。
踏雪稳稳的走着,似乎是与她的主子一样的心平气和。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真的会觉得闵韵兰与琼桦挺郎才女貌的。
可是只有琼桦自己知道,主仆有别,闵韵兰能够将她救出青楼,她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闵韵兰这一路上都没有告诉琼桦她究竟做了什么,为何那件衣服上会有那么多的血。
琼桦也一直不敢去问。
自闵韵兰和琼桦离去后,曈城里炸开了锅。
衙役去衙门报到便看到了安永乾的尸身挂在衙门的大门上,整个安家在一夜过后彻底被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