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桦看到她那模样不敢打搅,只好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趴在桌上,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齐王回到王府后,刚一进门管家便上前通禀,“王爷,这几日您不再前去打猎时时,其余几日还好,只是今日曈城送来一封紧急的公文,请您亲自过目。”
“好。”
云奇应了一声,待丫鬟给他换了衣着后,才伸手拿过那封信。
原本好好的齐王,在看过那封信后,脸色忽然间变得不悲不喜,甚至是眉头有些微皱。
在闵韵兰离开曈城后的傍晚,即使云奇不在,曈城的紧急公文也已经送到了清城。
管家更是派了人前去查探,但安家之人的死因至今还不清楚。
只是在曈城城门口发现了一件血衣,衙门的墙上写着一个“洛”字,还在安家发现了一个飞镖。
在曈城见过闵韵兰的人,了了可止,怕是都已经死光,在没了目击的证人。
可是云奇看过那信之后的脸色却是忽明忽暗,洛字是谁的专用他自是清楚。
而在那信封之中又拿出了闵韵兰先前故意留下的飞镖时,云奇脱口而出了一句话,“这不可能,绝不会是她所为。”
云奇没有理会他的话,对着他吩咐道,“多加派些人手去给我查,此人竟然敢冒充王公贵族,其罪当诛。”
云奇冷冷的说了一句,在他想来,朝中上月才刚送来捷报,他侄儿和外甥女此时应该是在郾城的。
哪怕如今以时隔一月有余,可是此时闵韵兰也不应该在此,自然是有人冒充。
管家听了他的吩咐,应了一声后离去了。
闵韵兰躺在床上,那飞镖和署名就是她故意留下的,不然怎么杀鸡儆猴给齐王敲个警钟。
只是她万万不曾想到,齐王居然还在替她洗清冤屈。
闵韵兰哪里委屈,委屈的多半是那牢房里的人。
闵韵兰此行的一个目的最终变成了三个。
第一,问问齐王那信究竟是何意。
第二,给他敲敲钟,他过的悠闲舒服了,那管辖之地就乱套了。
第三,替那些无辜之人差差案,公道也许迟到,但闵韵兰决不允许它缺席。
琼桦看着闵韵兰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久久不翻一下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下了。
可这是大白天的呀!
天这么亮,怎么睡得着……
“小姐,你睡着啦?”
琼桦小心翼翼的问着闵韵兰,但是心里却是各种的不确定。
闵韵兰听着她的话,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嘴里淡淡的问道,“怎么了?你叫我何事?”
“明天……”
琼桦有些犹豫着说道,“明天是齐王的寿辰,小姐您此时来到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要做的事啊?”
“琼桦一直忘了问,你为何一人来此?”
“他的寿辰。”
闵韵兰坐了起来,看了琼桦一眼,目光有些呆滞的说,“你说我要不要明日也去给他送上一份大礼?”
“齐王怎么说也是我的舅父宗世茂的叔父,本宫空手到此恐怕说不过去吧?”
“送什么好呢?”
“小姐向来不缺宝贝的,先帝在世时不就各种送小姐东西的嘛,随便一样都是价值连城,二小姐拿出来一个不就好了,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看到闵韵兰有些纠结的模样,琼桦说道。
“那怎么能行呢。”
闵韵兰的心里打着另外一个算盘,若有索取的答道,直接是否定了琼桦的建议。
嘴角微微一扬,闵韵兰的眼里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若是随便送一件,怎么能够表达出本宫的心意。”
“王叔送了本宫一份如此厚重的大礼,洛儿怎能轻易辜负,若是不尽数归还,又怎能显示出我南穆皇后的位份。”
闵韵兰说着,手上也没闲着,不知道她又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同样的锦绣域颜花的飞镖。
青铜打造的飞镖在闵韵兰的指尖上摩擦,光泽有些耀眼,衬托着闵韵兰的神情也是有些可怕。
琼桦不是在闵韵兰的身侧伺候的,自然看到了有些害怕的默不作声。
换作小莲,此时一听到闵韵兰又要去惹事,估计得急忙阻拦,恨不得亲自去撕了欺负闵韵兰的人。
“明日你就别去了,留在客栈里吧。”
闵韵兰对着琼桦吩咐了一句,起身下了床,朝着房间外走去。
琼桦没敢问她要去哪里,闵韵兰自然也没回答,阴沉着脸无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