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景松觉得大娘她们有问题的时候,他便迅速通知景柏将船上之人重新排查一遍。这景柏会候在门外,想来应该是有消息了。
“你先把人带下去,让景柏进来。”心情不好,略感烦躁的墨景珩走到书案前,想借着处理公事平复心情,可邸钞拿在手里他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爷,排查时此人正拎着包袱站在船尾伺机逃跑,若是去晚一刻便让他逃了。此人武功不弱,七八个侍卫出手才勉强将他拿下。”
景柏说着用力将一男子推倒在地上,自己径直走到了书案前。他也不怕人跑了或者自尽,先前就已经将此人的手脚折了,嘴里见血封喉的毒药已经取了出来,下颌骨也被卸了。
这男子面色黝黑,穿着一身船工穿的补丁衣裳,像极了船上饱经风雨的船工。只是他眼里毫不避闪的镇定以及面对墨景珩时不见半点害怕的样子到底出卖了他。
“可搜到什么?”不过是一枚棋子,墨景珩瞥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他只在乎幕后之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很明显他的目标是要简宁死,幕后之后要利用简宁的死作何文章?将他的名声弄臭,令世人所不耻,阻碍他议储。又或者想利用简宁的死,令断袖之事死无对证,以此谋划他的婚事?
“从他的包袱里搜出安王府的侍卫令牌,一双还未上过脚的新鞋,另外还有一方帕子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看着像是女子之物,上头绣着个‘妍’字。”
景柏将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放在了书案上让墨景珩过目。
墨景珩看了看安王府的侍卫令牌,又看看了那双新鞋,嘴角泛着冷笑,最后视线停驻在那一方锦帕上,眸光微闪,掠过一丝异样。
这方帕子与简宁的那一方料子一样,都是鲛绡纱。能用此帕的女子绝非一般女子,能令他贴身揣着定是定情信物无疑。此人若是安王的侍卫,这帕子的主人必定是他无法高攀的。
事情倒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你的主子是谁?宫中的贵妃,或者是安王,亦或者是……冷丞相?”墨景珩罗列着各种可能,犀利的眼眸紧盯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神情淡漠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显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鞋倒是做的精致,京中勋贵女子女红好的不多。回京后本王让皇后办一场宴会,令她们展示自己的绣活,女红好的便纳入珩王府,尤其注意贵女的名字中有一“妍”字的……”
墨景珩似笑非笑的说着,指尖捏着鲛绡纱帕子似乎在思量这么做的可行性。
“皇后娘娘若知道爷有此想法,必定欢喜的合不拢嘴。”景柏笑容满满的随声附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黝黑男子一眼。
男子依旧沉默着面上不见半点慌乱,可是看着墨景珩的眼神不再平淡。目露凶光带着嗜血的恨意。若是眼神能杀人,相信墨景珩已经躺在他的眼刀之下。
墨景珩见他这般倒是不觉意外,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了一声。“带下去关押起来,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
不过是个可怜的痴情男子,被人戏耍了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