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合约上头明明白白地写着,奶冻必须在送货之日起一天之内卖完,剩下便不可再卖,你却在石暖风送货之后五日,还将奶冻卖于酒楼的客人,分明是蓄意害人性命!”
单一风指着桌上的那纸合约,质问白掌柜。
“大人,小人冤枉啊,那合约是去年的,今年小人与石暖风还尚未签订合约啊。”白掌柜听到他的质问,赶紧摇头否认。
“你大胆,这合约虽是去年的,但也只是日期的问题而已,难道这食品在过了一个年节后,还能存放得更久了,是哪个人跟你说过这样的道理?”
单一风再次出声质问他。
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给石暖风竖起了一个大姆指,做事够周到的啊。
只是这个白掌柜是疯了不成,既然已经有了合约了,他怎么还敢做这样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栽赃陷害嘛,还陷害得如此不高明。
难道他自己写下的合约,还能忘了不成?
天地良心,其实白掌柜是真的忘了,他只想着这份合约是去年的,根本就没有用了,就没再去理会。
哪里想到,石暖风竟然还能拿这份合约做文章啊。
“小人,小人……”
白掌柜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只能拿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东家。
“你看我做什么,大人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曾老大自然是不会让麻烦事缠上自己的,瞪了白掌柜一眼,怒喝道。
“我……”白掌柜现在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啊。
只凭一纸合约,他就知道他们不能拿石暖风怎么样了,这事儿等于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啊。
“大胆刁民,还不从实招来,究竟是何人让你做出如此悖逆之举,陷害好人的?”单一风再重重地一拍惊堂木,厉喝道。
白掌柜被吓得全身一软,倒在了地上。
“回大人,小人没有,没有啊,小人说的都是事实,是石暖风送来的奶冻吃死了人,跟小人没有关系啊。”
这个时候,他也只是咬住石暖风不放了。
虽然明知道咬着她是没希望的,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不被东家直接抛弃,还算留了条后路,他还有家人呢,并不是他一个人。
“白掌柜,你不会是想说,是我让你在我送货后那么久,还将奶冻卖给客人的吗?”石暖风反问他。
她都将合约拿出来的,这个时候还死咬着她不放,有意思吗?
“本来就是,就是你说的,你……”
“白掌柜,你还真是说话不经过大脑啊。”石暖风笑着打断他的话。
“我要是真跟你这么说,能跟你签订一份那样的合约吗?除非我是傻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干这样的事情呢?”
“你——”白掌柜咬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人,虽然此事与民女并无关系,但民女还是想请大人好好查一查,那位苦主究竟是怎么死的,民女实在是想不明白,有谁会将奶冻买去之后,放在家中五日之后再吃。”
石暖风不再看向白掌柜,而是看向单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