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了大殿,李善长就忍不住了,笑问:“这朱大帅尚有何事啊?连咱们都不让知道,莫不是想做什么坏事?可,这徐达也不是干坏事的料啊!
“嗯,徐达的确不是干坏事的料,可他握着咱们濠州城的兵马啊,他现在的官位,就是以前朱元帅的位子,你说,要做坏事不是就徐达出手最方便吗?只可惜,这回他们又要碰一鼻子灰了!哈哈,让他们折腾去吧,最不济他们认栽了,咱们再出头认个错,人家就放他们一马了,哈哈!”刘伯温笑了。
他一说,李善长也回过神来了,原来,这朱大帅要对付的竟是梦镜他们,能成功吗?都已失败了好几次了,这朱元璋为什么撞了烂墙还不回头呢?
“有些人啊,就是执着,尤其是受辱之后,总想报复!可是,越报复就越没品位,嗯,咱们这个朱元帅哈,就是这种人!唉!”刘伯温说完,已长叹一声了。
李善长不说话了,却四处瞧了瞧,才说:“师弟啊,这种话你最好少说话了!这大帅嘛以后就是皇帝了,咱们得小心侍候了,免得到时候他跟咱们小鞋穿,那,咱们还有好日子过吗?小心‘祸从口出’,这朱元帅的为人嘛,咱们知道就行了,千万别乱说,更别乱传啊,否则,那就是取祸之道了!”
他一说,刘伯温顿时也紧张了,笑了:“惭愧,惭愧,哈哈,看来还是师兄比我技高一筹,伯温不如也,远不如也!”
两人相视一笑,才携手而去!
那徐达也出来了,一阵苦笑,然后,赶紧布置去了,他不禁招来了五十个士兵,还推来了攻城用的大炮,想将那院子炮平了!
朱元璋一瞧,大笑,乐了:“好,痛快,这回,咱们看看她们往哪儿飞!哈哈,可惜了,那几个大美人,个个都比我的大脚好看,可惜了!唉!不除掉又不行!”脸上尽是不舍了。
徐达叹了口气,笑了:“柴火早就堆上了,我还浇了火油,估计,这手一出,至少要烧条半条街了,也许,至少有两百人要葬身火海了!大帅,一定要这么做吗?”说话间,已有点不忍心了,言语间也有了求情之意了。
“怕什么?你心软了?明天就说这大元的怜月公主将这条街全烧了,不就成了?”朱元璋已痛下决心了,言下之意,整条大街毁了都无所谓。
这时,几个炮兵已将火炮上了炮弹了,单等徐达一声令下了!徐达一听,又叹了口气,苦笑地挥手了:“开炮!”
十余门大炮同时开炮,一下,整个院子都陷入火海中了,那火油更四处乱窜,连他们的大殿也着火了,再加上东南大风直了,一下,整个濠州城竟有一半处在大火之中了。
“着火了,快来救火,这大元公主太可恨了,咱们好心收留她们,好吃好喝地供着,没想到,她们竟要灭了我濠州城!来呀,给我见一个杀一个,全都杀了!”朱元璋已反手甩锅了,将毁城一行全赖在梦镜他们身上了。
随后,他命令士兵继续开炮,同时,又万箭齐发,似乎不将梦镜她们烧为灰烬不罢休了!
谁知就在他大吼大叫的同时,一声谁都听得见的声音传来了:“朱元璋,你果然狠毒啊!哈哈,徐达,你说说这火谁放的?哈哈,幸好咱们早就准备,至于那些百姓嘛,都在墙上看你表演呢!嘿嘿,你们说,这火是谁放的!”
声音竟是从城墙上传过来的!
“炮是徐达下达放的,这火也是徐达放的,他是奉了朱元璋之命放的!”数百个百姓异口同声地说。
一下,朱元璋的脸红了,整个人呆立当场:怎么又失败了?计划这么周密都失败了,为什么?再看那火势,并没有南移,反而在东南风下,不断北来,竟将他的大殿葬在火海之中了,再过一会儿,大殿就塌了。
张翠山也怒了:“朱元璋,这贼喊捉贼好玩吗?嘿嘿,你是不是觉得你的脖子够硬,咱们宰不了你啊?”说话间,他已拔出武当长剑,随手虚空一划,那朱元璋就倒在他们面前了。
难道,张翠山要将朱元璋宰了?这回,连刘伯温也不觉捏了把汗了!
再看时,那朱元璋胸口竟冒血了,却似乎还能站起来!他只得叹了口气,才命军医上前替他医治了,却赶紧跪在地上:“朱元帅糊涂,请几位大仙放他一马,饶他这次吧!”
李善长一见,也赶紧跪下替朱元璋求情了!徐达等人也赶紧跪了:“请大仙放过朱元帅一马!咱们自当谨记大恩!”
“起来吧,真是莫名其妙!朱元璋,你跪下,好好认错!念在你是咱们好哥哥不知多少代的孙子的份儿,今天咱们切饶过你!不过,你得跪一个时辰,这大殿嘛,看来你也住不了了,去应天府吧,那里才是你安身立命之所!对了,这些百姓的损失,全由你朱元帅赔了!哈哈,不准你伤任何一个濠州百姓,否则,咱们见一次,让你跪一个时辰,哈哈,咱们倒想瞧瞧你这个乖孙子能跪多少次!”李璇月立规矩了,一脸正色,也非常痛恨朱元璋了。
“啊!”众人一听,又是一呆:原来,这朱元璋竟是武当张翠山的孙子,这,可能吗?
刘伯温有点明白了,联系到先前他们的态度,原来,这回不是张翠山要做皇帝,而是他不知道多少代的孙子朱元璋要做皇帝,难怪他们如此容忍他,原来如此!
“大家说这朱元璋放的烟花好不好看啊?你们还想不想看啊?哈哈,朱元璋,你得吐血了,李善长,听说你是他的钱粮保障,好嘛,去把银子拿来,在场的百姓每人十银,压惊!哈哈,大家说,好不好?”梦镜得意地笑了。
“好!”众百姓听了,当然一口叫好了!
李善长这回最大方了,立刻取来了银子,让胡惟庸记账,他亲自发放银子了!等银子发放完了,火势正好灭了!一个时辰也到了!
朱元璋却不敢起来,仍直挺挺地跪着,眼睛里似乎有泪了,似乎在悔过了!
李璇月叹了口气,笑了:“起来吧,朱元璋,嘿嘿,瞧你这德性,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儿知道错了?咱们都是你的老祖宗,当然不忍心杀你,可是,还是要惩罚你的!记住了,以后对百姓好点,也许你你才有好日子过,否则,就是好命,也早你自己玩成了歹命,多没意思啊!自个琢磨去吧!”
那朱元璋这才敢起来,却仍不敢说话,只耷拉着头呆立着,生怕她们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语言,偏偏,又一点也不敢反对了!
“朱元璋,给咱们玩儿你还差远了,你说说,咱们都放过你几次了,还这么不长进?再玩,下次,咱们将你的裤子脱光了,让你的士兵打你一百杀威棒!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饶你!再犯,就打杀威棒了!”梦镜冷峻地说,脸上再无表情了。
那朱元璋这回彻底服了:“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在下再也儿敢了!求仙人们饶命!”
“命嘛,不会要你的,小子,记住了,对百姓好点!你这个人啊,就是刻薄寡恩,这点,倒跟雍正差不多,可惜了,哈哈,好自为之吧!”张翠山笑了。
“雍正?”朱元璋闻言,不觉又惊问了。
梦镜一瞧,笑了,却回头对张翠山说:“好哥哥,咱们该回船上去了,哈哈,盈盈开路,瑶儿断后,哈哈,咱们莫不要上了朱元璋的当,嘿嘿!”说完,和李璇月一起挽着张翠山的手就不见了。
人们再看时,他们已在空中了,向西北飞去,一个个惊得拜到在地,大叫:“原来是仙人救了我们,仙子们慢走啊!”
朱元璋的脸越来越难看了,皱眉想了会儿,才和刘伯温、李善长一起离开了!这回,真是出了濠州城,往应天方向而去了。
到了军中,他才魂定,叹了口气,惭愧地说:“这回我又输了!刘先生,你是不是算定我会输啊?为什么你不拦住我呢?”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不清楚徐将军要做什么,所以,停下来看了看而已!这种事情哪算得到了?不可能嘛!”刘伯温赶紧自辩了。
朱元璋想了想,才说:“也是哈,我只是一念之间才决定的!这种事情如果先生都能算得到,那,先生就真是神仙了!你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真的是张翠山的后世子孙,这可能吗?”
“不知道,这我哪能知道啊?兴许,真有其事吧!他们不是说是若干世的转世身吗?难道,真有其事?师兄,你以为呢?”刘伯温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李善长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大笑:“元帅,这很可能哦,听说,仙家也讲究转世的,难道他们真的是转世来的?如此,大帅有福了,哈哈,臣谨为大帅贺!”他说话时,有点不化不类了!
徐达听了,自然心中一动:难道,这朱元璋真有皇帝命?莫非,未来的天下真是他的?那,自己何不尽力辅佐他了,至少,还能得一趟大富贵!
想到这里,他顿时大乐了,跟着附和了:“是是是,我想也是的,否则,咱们怎么会算计不过她们呢?哈哈,原来如此,臣也为大帅贺!”
“哈哈哈哈!”朱元璋又得意地笑了,却马上就住了,又接着说:“既如此咱们就不能招惹他们了!哈哈,咱们和平相处,我有老祖宗看着,这天下肯定是我的!”
一下,他的精气神又回来了,又得意了,又一脸红光了,像真就坐在龙椅上了似的!
徐达见了,这才明白了:原来,他真是得了暗示了,这下,肯定更肆无忌惮了,如此,天下岂非在他们的囊中了?
想到这里,他就兴奋了,正要下跪参拜时,朱元璋又说了:“目前我就是大帅,哈哈,咱们广积粮缓称王,哈哈,这样最好!让他们去打嘛,我们先平定应天府,将大帅府建在就天!徐将军,你以后就是朕的保国大将军了!”
他不自觉还是吐露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