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冰冷的声音击入她心底,额头的红异常耀眼,那把长剑如同一条毒蛇死盯着她。死亡的气息如此强烈,竟然就这样结果,不!她不甘心!她怎么甘心!
腹部、肩头、手腕,右脸下文、以及后背,她全身鲜血淋淋,身上的灰衣早已破裂不堪。疼痛让她清楚她还活着,她还有没做的事!怎么能死!九场?她冷冷一笑。
“呵!还不够!”
男子一怔,面目一沉,手中的长剑如毒蛇一般向她咬来。突然,女瑶神情一怔,双目一翻,眸中全是眼白一片。
“应该如此那就去死…”
男子话还未说完,目光一呆、动作一顿,时间仿佛静止般,眼睁睁看着面前人影袭来,那短剑硬生生向他心脏刺来。
时间如同再次运行,“噗”的一声男子口吐鲜血,身子呯的倒地死不瞑目。
竟击周围人群中一片哗然,顿时、各种杂混的声响、吵闹,如同炸开了锅。
“死了?”
“怎么回事?”
“巫族?是异域巫族!”
“竟然是巫氏族一氏!”
女瑶只觉耳边一阵杂吵、全身被抽干力气,虽然疼痛让她痛苦万分,可她终于赢了,终于自由了!九年的时间她连做梦都想着遨游世间、踏遍荒域,除去额头印记,找那个问问为什么这样对她!
她终于如愿以偿,一阵天旋地转,人呯的一声倒地,可嘴角还擒着笑。
二楼包间内,华公子眼中满是笑意,他斜视身侧朝高大嘴露寒牙的大汉说道。
“安排好人。”大汉恭敬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华公子轻拍着手中的无骨扇,目光迷离恍惚,眼中的贪恋得愈发浓郁。
七天后、
晨露初现,天都无域,
无仙楼的银幕奴隶排行榜女瑶的名子已然排到最前,成为人类最有实力最有身价的女奴,这是无仙楼历年以来不曾出现过的。
华公子摇身一变成为炙手可热的富奴主,而这一切都与女瑶无关。
无仙楼地下室是安置无仙楼下人或奴隶居住的封闭场所。
紧闭的空间内,长长的灰墙通道,一间间密室排列,密室中素朴简单,除去厨房、杂物间便是居住下人、奴隶的居处。
这里没有自由,没有主人之命,不可自由出入。奴隶生来便为主子卖命直至身死,而下人比奴隶要好上千倍,最起初他们卖身契有一定时间约定,便可得自由。
女瑶扶着疼痛的头醒来已经是七天后,醒来后发觉她还是在老地方!包围的灰色墙体,一盏灯发着白光耀眼的灯,一张硬铁床、床边输液静静流淌,加上一把桌椅,便没其它。
这九年来她每每受伤晕死便会密室养伤,直至伤好再继续战斗。起初的她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可那人贪婪的欲望越发强烈,再多的权力与金钱永远满足不了他野心。
如今他知晓自己是巫族人恐怕不会轻易放开自己。巫族具有知天命、测万物晓未来之力,得到者不是强域便是富族。巫族人从不出异域,身价、傲性如此高、可她却被逼为奴!
骄傲如她,怎么甘心成为别人的奴隶,还是一个普遍人类!不!她绝不能留在这!
想到这,女瑶撑起身子就要起身,身上却一阵酸痛难忍,肩头、手腕、腹部的伤口已经包扎,其它伤口已经结痂,可动作过大还是疼的厉害。
咔地一声, 铁门被人打开,走进一名紧衣灰帛少女,少女一头长发高绑,露出一双妖娆的迷离清眸。
“姐姐不要乱动,你这伤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她端着一碗黑色药水放在桌上,快速上前双手就要按住起身的女瑶。女瑶眼中寒光一闪。
“不劳烦你担心!”
那少女勾了勾唇略有些尴尬,抬起的手落在半空,缓缓放下。像是被她那一眼吓到,眼中的畏惧之色明显。女瑶打量着那碗黑的发白的药水,不禁皱眉。
“公子呢?”
那少女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眼眸,拿过桌上的药碗道。
“公子吩咐奴婢照看好姐姐,至于公子行踪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知道的。”
每次自己受伤都是她照料,她有一个奴隶的名子—奴儿,原本华公子打算卖了她,却很喜欢她那双妖娆迷离的容颜,特意留下她,此后她就一直照顾受伤的她。
药碗递到她面前,奴儿不谦不卑的盯着女瑶道。
“公子吩咐我要看着姐姐喝下这药!”
女瑶垂眸看了眼黑色药碗,一双纤纤玉手出现在她眼中,细**嫩。这么多年她竟然还像当初一样,这哪是当奴隶的手?看来华公子是要借她的手,也不知那碗中有什么控制自己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那双手依旧端着药碗递到她面前。眼见女瑶迟迟不接,奴儿脸上血色瞬变,噗嗵一声跪地求道。
“姐姐!救救奴儿,要是姐姐不喝这药,奴儿就会死无全尸,姐姐救命啊!”
她急的眼框涌泪,显得怜怜可怜。
女瑶平静的看着她,心底却冷笑一声:救救她,那谁又来救自己。心这般想,可她嘴上还是说道。
“好吧!你别哭,我喝便是。”
女瑶缓缓接过,扬起手臂,药碗一咕噜全部喝光。擦掉嘴角药水,递还药碗神色时有些不喜。
“现在你满意了。”
“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奴儿在此叩谢 ”她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走出密室,铁门咔得一声关闭。
“哇”的一声,女瑶往铁床后吐出一大口刺鼻难闻的药水,紧接着她连忙喝清水漱口。瞄了一眼手上的输液,一把扯下。
走到铁门,从腰中摸一根尖锐的银丝,往门缝中一插,咔呲一声,似是触电般,铁门缓缓打开。
噍着四下无人,她当即出了密道。刚出密室,转到一处假山墙角旁,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公子,已按照你吩咐她全部喝下。”然而却传来华公子恼怒的声音。
“异域巫族的人,骗你一个小小奴隶还不手到擒来。”
扑通一声,少女惊重重跪地,额头不停磕地。
“公子饶命!下次奴婢一定让她喝下!”传来华公子厌恶烦躁的声音。
“再有下次,你这条贱命留着干嘛!”
“是…是是。”少女连连称是、额头重重磕地。
女瑶惊的浑身一颤,快速向后一退缩:竟然华公子已经知道他没有得手,一定会再次出手,以他的性情又怎会放白白进自己。是她太天真以为他真会放自己自由,今天看来不过是陷的更深,不能挣扎,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
倏地,华公子似有深意的目光向这边看来,女瑶心头一惊:难道被发现了!
恰时,身旁石廊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名穿着整齐白色粗帛的男子由远渐近,不多时,身形已经停在他身边。
“公子!吴大人来了,就在天字号包间等您。”
男子卑躬垂目。华公子一收无骨扇悠悠说道。
“噢!那本公子就去会会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