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一段距离,习安青算着公里的人应该看不到了,这才把某皇帝的手给扒拉开了。
“你刚才兴致勃勃的去兴师问罪的,怎么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有什么不声不响的?蔫了?”
习安青一着急,把家乡话都给说出来了。
“如今这样不是很好么?你平安无事,她老有所依。”
容扶华嬉笑打闹着,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却被女人给躲开了。
“你觉得我关心的从来都不是这个,我想知道为什么是这个结果,我想要的只有一个真相,为什么就这么难?”
说着,习安青怒的已经开始想挠头了。
“什么真相?你想要什么真相?如今这样平安无事不好吗?”
“不!我要的不是平安,我想要的是真理,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和她讲条件?为什么?”
习安青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苟且到在私下里讲条件,哪怕她就算是认了这个冤案,也比现在这种感觉要好一些的。
“这个还要我明说么?”说着,容扶华长臂一伸,直接把女人整个人都扣在了花墙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女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可是挡着某皇帝的面,他还是极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容扶华凑近她的脸,调笑道:“因为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不想失去你,就弃车保帅喽。”
他说的如此风轻云淡,可是听在女人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扎心。
女人双目泛红,声音有些沙哑问道。
“我对于你而言,就只是一个棋子这样,对么?”
她开始小心翼翼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竟然开始在乎自己在男人内心的位置。
看着她那真诚不带一丝唏嘘的目光,某皇帝想给他一个更好的解释。
“你想什么呢?咱们可是合作伙伴?怎么能用棋子这个称呼呢?”
此刻,容扶华多想告诉她,自己心里是有她的,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是么?那我想知道你是用的哪个车保的我这个帅啊?”
“这个——”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陛下,云子晖求见。”
“朕马上就到。”
某皇帝回头,下意识的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有意的多开了。
“你们先去吧,等会儿我自己过去。”
容扶华感觉女人和从前某些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见她不愿随自己去,也就没有真的强迫她一起了。
容扶华离开以后,习安青在原地坐了好大一会儿,她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是要怎样?
就这样一直生活在别人的权谋里么?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吧?想一想,自己做人还真是挺失败的,如今仇没有报成,反而还成了别人的负累。
这样一想,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青鸾殿里,某皇帝和云子晖正在聊着正事。
“你真的就这样放弃了一次大好的机会吗?勾结敌国,意图造反啊,如果这件事坐实了,那个老家伙以后就永无翻身之地了。”
云子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竟然变得如此的良善了。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这样一来,那她就永远也洗不清楚了,反而罪名做的更实了,不仅如此,别人还以为我是为了护住媳妇儿,这才不要养大自己的继母了,到时候说不定会鸡飞蛋打,还不如送她个人情来的实在一些。”
“我的天啊,我的大情圣,这还是我认识的你么?”
“说什么呢?”
容扶华气呼呼的,给了云子晖一个自己体会的大白眼。
“您这么千辛万苦的跑了这么远才找到她勾结敌国的证据,就这么轻易的给放弃了?下一次想再捏着他的小辫子,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朕知道,可是……”
“可是为了贤妃娘娘,如今你也只能忍了是不是?”云子晖怼了下他的肩膀,和某皇帝并肩坐在台阶上。
“我说,你就承认你自己心里喜欢人家就这么难吗?人家贤妃娘娘对你可是一片赤诚啊。”
容扶华何尝又不想承认自己喜欢这个女人,可是想到她刚才对自己那不冷不热的样子,心里就凉了半截。
“你说什么呢?我和他也顶多是生死兄弟哥们战友,就她那个样子,谁敢娶她呀?”说着,容扶华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拿起仵作刀,手起刀落,死了连个全尸都得不到。”
门外,好巧不巧的,习安青把这一切都听在耳朵里了。
“是啊,呵,兄弟。”
女人不停的重复着容扶华嘴里的话,举步维艰的离开了青鸾殿的门口。
就在这个时候,风灵安从外头连蹦带跳的跑了回来,他所到之处就好像带着欢快的背景音乐似的,给人带来一种愉悦。
看到习安青,马上迎了上去。
“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是哭过了吗?”
习安青回过神来,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没事儿,就是沙子进了眼睛了。”
“沙子?这里又没有风,怎么会是有沙子呢?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风灵安一把搬过她的肩膀。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真是很抱歉,这几天都没有陪在你身边。”
“没事,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没等风灵安把话说完,习安青就匆忙的离开了。
原因只是因为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可不想让某人看到自己哭鼻子的样子。
果然,她这边儿刚离开,容扶华等人就从里面出来了。
看到一个身影绕过去,不禁好奇的问道。
“刚才走的那个身影好生眼熟啊?”云子晖好奇的问道。
“能不眼熟吗?那可是你家贤妃娘娘,不过你们俩刚才把人家怎么了?我看他走的时候好像哭着呢。”
想到这里,两个人男人对视一眼。
“坏了,肯定是刚才你说的那些话人家听到了,伤心欲绝了,这才离开的。”
云子晖急的拍大腿,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
而某人还佯装镇定的:“听到了又怎么样?朕又没有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