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原来是失心疯!失心疯迷路,饿晕在府门前,爹爹可能识得此人身份不低,带回府中修养,浅大师过府偶见,应该是识得此人,顺便救治,浅大师医术可是比鬼神,连宫中御医都趋之若鹜,想一窥究竟。
根据自己一套推理,小姐便自信满满,可这公子已是失心疯,再拿他逗趣委实不妥,算了,只当听故事罢了。
实际上这位刁蛮大小姐正是当朝御史中丞杜衍的亲孙女,大公子杜诜的小女。
陆铭可不知道杜衍是谁,杜衍北宋名臣,杜遂良之子,淳化四年(993年),十五岁的杜衍遭两位兄长虐待,用剑砍他。后来他到母亲那里,继父不肯收留,只好在孟洛等地流浪。一富户相里氏看杜衍仪表不凡,将女儿嫁给他。杜衍束发苦志厉操,尤其酷爱读书。
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杜衍中进士甲科。进士及第后,杜衍补任扬州观察推官,改任秘书省著作佐郎、知平遥县。之后受朝廷使者举荐,担任晋州通判。
朝廷下诏令推举品质优良的官吏,杜衍名列其中,升知乾州。陈尧咨安抚陕西时,朝廷诏令藩府才能赐宴,陈尧咨到乾州,由于杜衍有才能,特地赐宴,将他调知凤翔府。到杜衍罢官回乡时,二州的百姓将他阻拦在州境上,说:“为什么要调走我们贤太守?”
其后,杜衍历任河东转运副使、陕西转运使、三司户部副使等职,又升任天章阁待制、知江陵府。他尚未到任,恰遇河北军费匮乏,朝廷调杜衍带工部郎中衔为河北都转运使。他理财有方,不向百姓征收赋税而使军费充足。回京后,杜衍任枢密直学士,他请求外出任职,得以右谏议大夫衔出知天雄军。
杜衍为政严谨细密,不用严刑来督责官吏,但官民也畏惧他的清廉严整。仁宗召他为御史中丞。杜衍上奏认为应常召见中书、枢密的官员,多听取其建议。他针对当时豪商大贾贱收贵卖、囤积居奇困扰民生的情况,提出“年有丰凶,谷有贵贱,官以法平之,则农有余利”的常平之法。
杜诜为杜衍长子,虽从小受杜衍影响,但自从取妻之后,原来父亲那套只能让生活更拮据。
行商成了杜诜的不二选择,对于功名他早已没了信心。
应该说杜诜只适合当商贾,经过几次与辽商的接触,杜诜渐渐掌握了行商的决窍。
随着时间的推移,杜诜的生意越做越大,不时还利用在朝的父亲行得方便。虽说杜衍已有耳闻,但所涉利益不大,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朝中和自己持有不同政见的官员可不会睁眼瞎,于是将杜诜和边关将士一些不法勾当参上朝庭。
虽说事情并不严重,加上宋皇尚未亲政,太后垂帘听政,杜衍深得太后赏识,所以事情便化了之。
经过几次争执,父子二人渐行渐远,以至于后来杜诜登门拜见都被拒见。
杜诜并无男丁,膝下只有三个女儿,大女已嫁为人妇。二女,小女仍待字闺中。二女性格恬静,少迈闺房,几日都不见的一面。唯独这小女儿性格跳脱,如林中黄鹊整日叽叫不停,常有事端,虽未事重,但让人头疼不已!
杜诜此人好奇物异事,对一些奇物异事总是很上心。一日,杜诜出府于市,路经一刀剑店,见一怪人。
此人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一看便知是不凡之人,遂进店佯作看剑,借机与此人攀谈。后才得知此人并非买剑,而是卖剑,此事马上让杜诜来了兴趣,观此人仪表堂堂,沦落到卖剑,定是碰到了急事。
“兄台有礼,在下杜诜,刚才听闻兄台有上好的剑出售,在下不才,对这刀剑的品鉴略知一二,可否让在下掌掌眼,如若是神兵利器,在下略有薄资,应能使兄台满意!”
此人正是浅云上仙,利用空间石到了一千后的北宋。虽说浅云本领通天,却不可招摇,来到大宋,浅云身上并无银钱,使的他处处不便,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所以弄些银钱已成了头等大事。
丹丸草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完全就是浪费,再说浅云也舍不得,唯有一些战利品可拿来换钱。
可老板并非识货之人,对于浅云所售之剑兴趣并不大,为何无兴趣,只因浅云并未带剑在身,锦袍玉带,两手空空,只说卖剑,要价不菲。老板虽说观其仪表确不像平凡之辈,可钱货两清是买卖基础,这确有点像是来捣乱的!
老板见杜诜身有随从,应是有点身份的人,也不打断两人的谈话。到是浅云,见杜诜身有仆役,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银钱定是不缺。
现在找买家,不为别的,只需把乾坤袋里那柄普通的北幂剑卖个三五万两,那他就可以办所宅院,好有个栖身之所。
成仙门的线索到现在毫无头序,前些日子,与鬼帝沟通过一下,可有用的信息寥寥无几。但鬼帝已答应他帮他收集成仙门的线索。
那鬼帝就是杜文和,在城墙边上那老者,陆铭第一次见到浅云的那个老者。
“这位朋友,我浅云的宝剑可不是随随便便几千两银子就能买下,你可想清楚了。”
面对浅云的价格范围,杜诜也是被对方的价格吓了一大跳,几千两不行那就进万两了,万两银钱可不是小数目,自己平时也就花个百两千两那都是巨资了。
看来这人也就是瞎喊价,让对方还个合适价,就这样也有个几千两。现在有点骑虎难下,这事怎么给弄成这样了,这老板也是的,不提醒一二,搞得如今下不来台。
“兄台,听你所开价格,到是令在下见猎心喜,不如兄台拿出宝剑,让在下一观,若是如兄台所言乃绝世神兵,价格都好商量。”
杜诜是商人,可不是二愣货,你说多少就多少,可对方看着并不像没有分寸的人,现在话说出去了只能等对方亮剑了。
浅云听完杜诜的话,觉得这人看着应该是不缺银钱,索性将那柄北幂剑卖与此人。
北幂剑异常锋利,更适合普通人族使用,只是现在拿出来可能会引起误会,最好找个人少的地方拿出来。
“这位朋友,此剑名为:北幂,锋利异常,在这世界应该可以排第一,如若不信可拿柄好剑来试试。只是此剑太过珍贵,我寄放在别处,朋友你若有意可随我前往。”
浅云其实也有点无奈,以他的能力去找点银钱并不难,可目前成仙门的线索一点都没有。他真的有点疲惫不堪,其他的事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不要提找银钱了,为了能在这时代有个栖身之所,不得不出卖宝剑,虽然这剑在通古大陆只是市面上最普通的剑,可在这里那绝对是神兵利刃。
当世第一,这口气也大了点了吧,远的不说,近些年皇家就收藏不少宝剑,听闻官家近日收到一对龙泉剑,削铁如泥,那真是世间罕见。曾有人提议官家让双剑互搏,看谁才是剑中之王,可惜官家最终未允。
今天这位兄台却直言当世第一,那杜诜非要见到此剑不可,既然宝剑不在此处,那便随此人前往,如若有虚只当是看热闹罢了。
浅云和杜诜主仆二人急切的走在大街上,随从自然是跟紧自己的主子,当然他也很好奇此人有如此神兵。
来到客栈,三人来到浅云房间,随从吩咐店家上茶,自己在门外面侍候着。
浅云引杜诜在桌前坐下,闲聊几句,随从便接过店小二的茶壶将二人的茶杯斟好,随后继续站在门外。
“看兄台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霸气,对、对、对、兄台既有宝剑自当是侠士,有股霸气自是正常不过,不知兄台可否让杜某一暏为快?”
“好的,这位朋友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罢转身向里屋走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浅云手里拿着一把宝剑出来。剑鞘是一种黑铁木的质地,乌黑发亮,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将剑搁在桌上,浅云示意杜诜可以拿起来鉴赏一下。杜诜一拱手,意思是他要拿主家的东西了,表示打扰之意。
令杜诜诧异的是此剑并不是很重,感觉比市面上的剑都轻一些,将剑从剑鞘中拔了,一股冰冷的寒光蹦射而出,幽幽泛蓝光,好一柄神兵!
“朋友可以试一下!”浅云指着桌子。
很明显,浅云的意思是让杜诜对着桌子试一下。这种试剑也太不专业了一点,但手握宝剑总是手痒痒,试一下又何防,顶多赔客栈一个桌子罢了。
挥剑一砍,可能是力量过大,桌子瞬间被劈成两瓣,好家伙,够锋利的啊!声响招来了门外的伙计,杜诜挥手示没什么事,随从也解释会照价赔偿。
看来此剑的确是把好剑,只是不知劈砍金属会不会有缺口?左右看看没有什么好试的了,只能作罢。
“兄台你这柄剑作价几何?”剑是好剑就是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开高价。
浅云拿起剑来,意念一动,宝剑自己弹出鞘,手一动,北幂竟自己脱离剑鞘飞入手中。
这种手法在通古修者中根本不算事,但在杜诜看来,那是了不得的手法,简直如神仙法术一般。
“兄台身手如此了得,不知能否再演示一番,在下想要再看一遍,还请兄台应允!”
这是买剑还是看耍剑,一下子没注意收不住手,只能再卖弄一下,赶紧把这人打发了才是。
“这没什么,同门习武之人都会点把式,朋友谬赞,当再卖弄一二。”说完剑光一闪,宝剑回鞘,再意念一出,宝剑便飞出剑鞘直落浅云手中,剑花飞舞,隔空不远帷幔寸寸断落。
这那里是侠士,这简直就是剑仙落凡尘,真是让杜诜欣喜若狂,这宝剑佩剑仙,真是再合适不过。
认识这样的奇人,当真是他杜诜的福报,仙人缺银钱自然双手奉上,还卖什么宝剑啊!我杜诜岂是这样的浑人。
“兄台当真神仙也,在下不配拥有此剑,此剑乃兄台绝配,杜诜敢问兄台,可是急用银钱?如若兄台急用,杜诜虽不说富甲一方,但资助兄台万两还是可以的!”
**裸的巴结,浅云眉毛轻挑,这人到还实在,见我本领不俗,竟直言相助,可浅云那里好意思。
“杜兄客气了,此剑虽不凡,但在我浅云眼里也不过尔尔,我浅云也是无法,初来此地,居无定所,也就是想将此剑易换银钱买所宅院,也好有个栖身之所。”
原来此人叫浅云,初来汴梁,还没有落脚之处,才出卖宝剑换宅院。
“如浅兄不弃,在下城南还有一套五进宅院,送与浅兄就当交个朋友,浅兄切莫推辞。”
“这怎么好意思啊!不过杜兄为人疏财仗义,那浅某就交你这个朋友了。”
说完两人互相一拱手相视大笑一番,门外随从店小二一头雾水。
就这样,浅云成了杜府的座上宾,地位超然,与老爷杜诜不分一二。
“既然你说你来之千年之后的时代,总的拿得出让我相信你的证据,空说你来之千年之后,叫我相信你,岂不是当我是傻子。”
杜小姐成日拿人开心,今日竟有人拿她杜蕊来开心。
“小姐姐信与不信与我并无关联,我来到这里,承蒙府上相助,日后如有机会定有所报。”
这小子到是挺拽,看来不能逼太急,只能慢慢来。
“陆公子倒是快人快语,我杜蕊还是头一遭见到你这样的人,那本小姐也不问你证据,当是聊来过过瘾,你当说说那千年后的社会应是怎样?”
杜蕊很明显不服这小子来这一套,如若这样信他肯定不甘心,自然顺着他意,让他发挥一下想像力,自己也好看他出丑。
“杜小姐请看,这就是千年之后的板画小人书,都是给小孩子看着娱乐的,但书后印有时间,距今有八百多年了。”
杜蕊伸出白嫩的小手接过小人书,带着疑惑的表情,然后认真的看书后的印刷时间。
“人民出板社出版、1981年、第二版。”还真是印有1981年,这小子不会专门找刻版书匠做假,拿来招摇撞骗的吧?
“单是这个刻版书的日期倒是难以让我相信,那你说说那八百年后的社会是怎样吧,我也是好奇想听一听!”
陆铭是客,当然不好置主家的话不顾,还是要给这刁蛮小姐讲讲故事。然后将社会主义新中国如何艰难成立到如今的勃勃生机生动的讲了一下。
杜蕊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不时还打断寻问细节,看来这小子胸中倒是有点料,首尾相顾,毫无漏洞,听着像是真的一样。
小丫鬟更是一脸憧憬,想像以后大家生来平等,真让人羡慕。
“陆铭,你的意思是说你从八百年后过来到这个时代,那么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说我是做梦做过来的,你信不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