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暮,母亲经常都在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像太阳下山的一样,我才答应你的父亲,让你叫何暮的。”
父亲说过,人都是会死的,都是会像是太阳一样下山的,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当上太阳的。他给我的名字,就是要让我当上太阳。
原来一个名字,还有无数个解释,却没有一个解释能够让我舒心的。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看到我,但是我真的看到她了。
在暗无天日的世界尽头,我居然就这样看到了一个女孩。
如冬天里的风,如烈日里最耀眼的太阳,折磨了我每日每夜,将近二十年的梦里,一次都没有离开过我。那样的人,到底是怎样呢?我也非常好奇。
因为她,我都没有办法像是别人一样有初恋,更没有办法好好地珍惜别人的感情,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只要一看到其他女人说爱我,我就会想到她。
想到那个傻傻的女孩,在梦中为我付出了一切又怎样,我却无法回应她。那只是一场好梦而已,我总是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了。
她只是梦里面的人而已,不会成为我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对她之外的女孩子没法产生感情,于是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的,于是我有一段时间老是喝酒,甚至假装喝醉了,亲吻了一下跟我感情最好的哥们,结果被哥们的女友给揍了。
“你疯了,敢吻我的人!?”那女人可凶了,一高跟鞋的高跟向我的膝盖那踹了过去。算她还有点良心,没有踹我的命根子。
我终于明白肤浅的哥们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重色轻友的,一下子就推开我,还跟我打架起来了。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认为他的女人穿着超短裙踹了我一脚,就认为我看到了她那草莓图案的小裤裤。
很冤枉好吗,她不抬起腿,我又怎么可能看到的!?
我又错了?
最好的哥们有两个,一个就刚才的那个胖熊,还有一个是瘦猴。瘦猴是个很像男人的女生,跟我刚好相反,她喜欢跟女孩子相处的。她留短发,而且还穿着男人的衣服裤子,连行为举止都非常粗鲁,还会抽烟,会喝酒。
一眼看去,我都会觉得她有点帅。
“你就没想过去找那个女人吗?你梦里纠缠你那么久的女人到底是谁,你就不在意吗?”瘦猴有些生气地丢烟头到我的脸上。
她看不惯我孬种的样子,她跟我感情很好的,但是我都把她当男人。
跟她也有女友,都七年了,她的女友比我梦里的女人都要漂亮,一直都感情很好。我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的,不过她的气质也太男人了,说不定她本来就是男人的。
不管怎样感情好,我都没把她当成女的。
把烟头丢掉,我说:“如果我找到她又怎样?难道我跑过去搭讪说,我已经梦见你很多年了。这样吗?别人不把我当疯子?说我搭讪她胡说的呢,怎么办?”我也很烦恼。
就才上初中,我就会跟那些不良少年一样喝酒抽烟,但是我也不会常打架,就是心里不舒服的时候,才会抓着对方打一顿。青春就是这样挥霍的,瘦猴的女友,我也见到过。
那是一个萌萌哒的女孩子,她只要说话就会卖萌撒娇的。但是她跟瘦猴在一起的时候,瘦猴都是很宠她的,她说:“女孩子不都是宠出来的?”
“我想你一定是经受过很大的痛苦才变成现在这般男人婆模样吧?”按照她的话,我逆向理解地说。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渴望成为男孩,但是她的确做得不比男人?差。无论是体力和学习上面都是厉害到令人叹服,尤其那脸庞一看就是秀美型。
在现在流行那种美男子的时候,她的出现,刚刚好。
她向我挥挥手,她就要去带着她的小女友去玩了。她的小女友都不看我一眼的,都只看着她,我也是气得踹凳子,好歹我也是有人喜欢的吧?她那看都不看一眼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我还是梦见了她,她对着我笑了笑,她说她叫鲸骨。我醒来的时候,捂着额头,我不敢相信现在还有人叫鲸骨这么古老的名字,一定不是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名字?门铃响起来了,妹妹喊着我的名字。
“哥,你去开门,我还在玩游戏呢,我一走开,就输定了,你快去啦。”
何暮雪就是这样,喜欢玩游戏,但是钱都是她从队友手里一点点坑到的,各种交易手段,我以她这样的妹妹为耻。
收到了一个快递。
那个快递居然是别人匿名寄来的,我本来还以为我不能做什么,每天浑浑噩噩的过,即便每天都会被父亲骂,被母亲嫌弃,我也还是执意地按着自己的想法过着日子。
快递员问我:“是何暮吗?请签收。”
打开快递,里面的是一个摄像机。我连忙签名了,快递员就转身离开了。但是,奇怪的是,我拿着快递包裹,却记不起来刚才的那个快递员的样貌了。
就好像是没有留意看他,但是我越是想要记起他的模样,我就越是想不起来。
我看到了一封信,一个摄像机。
后来我选择了当记者这个职业也是因为这个摄像机,因为我后来拿着这个摄像机,无论在哪里拍照,都能看到梦中的那个女孩。
所以我才知道那不是梦,她一定存在这个世上的某个角落,或许离我很远,又或许离我很近。但是我完全没办法看到她陪到我老,她忽然就消失了,在我的摄像机的里面,忽然间就消失了。后来我陪着她买水壶,我都看不见摄像机里面的她,我有点担心。
是在看到我车祸之后,她才消失的。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对于这个不一样的摄像机感到害怕,有时候我求父亲给我买一个质量好的摄像机,然后我要求跟我手里拿着的那个摄像机一模一样,因为我有时候是戴着正常的那个摄像机,有时候又是戴着那个不一样的摄像机。
一开始,我都是在抗拒我看到的摄像机里面的自己做了什么。
一次,我看到了摄像机里面的自己在浴室,踩到了地面上的肥皂,滑了一跤。
于是,我就把浴室里的肥皂都藏到我的床底下了,以为这样就能幸免。实际上还是我太幼稚了。
我那天洗澡,就像是平常一样拿着睡衣挂在墙上,忽然间,灯熄灭了,吓得我到处乱摸,想要找我的手机,那里有灯,但是我刚好像摸到了我的手机,这个时候,灯才恢复了,门外的妹妹叫了我一声:“哥哥你该不会是怕黑吧?”
吓得我后退了一下,却踩到了地上的肥皂,跟摄像机里面看到的一幕一模一样。
我气呼呼地爬了起来,抱着我疼痛的膝盖,大骂着:“怎么会有肥皂的?我明明都放好了,为什么还在这里,真是见鬼了!”
继续冲洗了一下,我才走出去。
看到了妹妹双手环抱在胸前,她一脸讨好地笑了笑,放下了双手藏在身后,对着我说:“哥哥你是不是长大啦,都不喜欢用肥皂了?妈妈帮你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你床底下啊,真的是一堆秘密哦。什么书啊,什么肥皂。”
“你想要什么?”我就知道她笑得这么殷勤就没有好事,又缺钱了吧?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啊,我想要的就是那个软的,会变大的,的那个东西。”何暮雪邪恶地说着。
我眯着眼,打量着她,说:“你该不会把我藏起来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书都看了吧?”
“哎,真是的。都没默契,我想要的是钱啊,钱啊。人每天都要用钱,人不是会变大吗?是哥哥思想污吧,我又没说什么。我可是很纯洁的。”何暮雪扭扭捏捏地说着。
我拿出钱包,抽出了一张十块钱旁边的一块钱给她。
“本来想要给你八毛钱买两根阿尔卑斯糖的,给你一块,不用找了。”我也不看她表情了,模仿着她的语气回答她。
“什么!?阿尔卑斯糖可是五毛钱一根的!还有,一块钱太少了吧!太少了!”她有点生气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导她,人是不能太贪心的,自己有多少能力,就去做多少事,不能因为想要超过自己能力之外的报酬,而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尤其是她现在这样。
“我劝你还是多多看教科书,多做作业,其他的对健康不利的东西,能不看就不看吧。我跟你不一样,我是男人,你有本事就当个像样的男人。”我这句话是原封不动地学了父亲说的。
何暮雪向我吐了吐舌头,说:“不给就不给。你欺负我,下次我也要欺负你喜欢的人。要看你伤心,落泪!”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整天都梦见同一个女人。我都没见过她,所以我一定不会有喜欢的女人......”我想要反驳她,一下子就忘了保守做梦的秘密了,说出来才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该克制情绪,除了淡定之外,什么都不要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