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的某些突然变化,会让人措手不及,会打乱原有的步骤和规律,也许还要无可奈何地重头再来;在人生的道路上,并不是永远都沿着一条直线去走,很有可能要遇到岔路口,应该事先有个心理准备,想到好的一面也要考虑到坏的一面。
李义之前在同侯晓静相好的时候,只是为了敷衍一下这个女孩子,两个人没有真正的感情基础;而且双方的性格不合,年龄上还存在着代沟,连最基本的兴趣爱好都不一致,根本就不可能走得长远。
大叔男跟小鲜女谈恋爱,这本来就是一个笑话,只可以消磨下时光,要是认真起来绝对后悔莫及。
当然,李义一直在寻找时机,想要摆脱侯晓静的纠缠,就借着爬山的时候,故意制造了出惊险刺激的失踪闹剧;不仅因祸得福跟朝思暮想的女人,相处了一段日子,而且最终感动了心上人,博取了川妹子的一颗芳心。
如今两个人终于如愿在一起了,精神上的慰籍,只是短暂的黄粱美梦,等一朝回到现实生活中以后,就不那么的美好惬意了。
这个男人不禁被未来的前景,感到茫然无措起来。他坐在席梦思床上,却如同坐到了带刺的蒺藜上面,扎得他浑身不自在,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了许多。
肖雨并不想有心难为李义,只是要试探一下自己所找的男人,对接下来的生活,有没有具体的规划。
然而,很不幸的是他还没考虑到,假如不在这个地方做工了,离开之后应该做些什么来维持两个人的生活。
女人无奈地望着他,叫了一声:“死鬼!”李义把头转过来,木然的瞅向心爱的人,喉咙里干涩的“嗯”了一下,没再言语。
“你是个男人,不要像个蔫了的黄瓜---没精打采的好不好哟?雄起来!要学会雄起来噻!我现在都把一生的幸福交给你了,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却又掉链子呢?”
女人喋喋不休地埋怨着,她不愿意看到一个在生活细节上,那么有心计的男人,到了大事方面就变得无计可施了。
李义说道:“雨儿,你别怪我,不是我不想去干点事情,跟你说句实话吧,还是现在我手里没有本钱;可否明白钱是什么东西那钱就是人的胆,身上有了人民币,走到哪里都不怯气,没有钱只能空想想而已!”
原因是出到这方面了,肖雨盈然展眉一笑:“嘿哟,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钱的问题嘛?好说,你没有钱,可是我有哇,想做生意的话,到时候去取出来用呗!”
李义一听,也是心中欢喜得很,暗想:真不错耶,不但找了个美女做伴侣,而且还是个有钱的主,这下就不用担心资金的事情喽!
要知道这些年肖雨一直在外面打工,还做了这么久的管理职位,每个月的工资相当于一个白领阶层,她又是个勤俭节约的人,能不存放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财嘛!
“噫---那多不好意思呀!我一个堂堂五尺男儿,却要用女人的钱做事,岂不是像人家说的那样---成了吃软饭的人了吗?”
李义暗自窃喜着,表面上还要假惺惺地装自责,这就叫作占着便宜还卖乖,真是掉进蜜罐里面爽呆了。
女人慢慢拉过他的手,温柔地一笑:“李娃儿,事到如今,你还跟我客气个啥子嘛?我都是你的人了,能不帮你着想噻?只要你以后好好做事,一心一意的待我,那我就心满意足喽!”
李义的内心深处不由得澎湃起来,一把抱住肖雨软绵绵的身体,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喃喃细语:“雨儿,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万年!”
女人擂起无敌xiaohun拳,在男人的头上轻轻拍打着:“去你的吧!就会口无遮拦的瞎胡说,这辈子能不辜负我便心满意足了,要是活到一万年,不就成了妖精了吗?净胡扯!”
然后,她转念一想,又问:“打算做个啥子生意嘛?”
李义把身子靠在床头,不加思索地说:“生意做遍,不如开店买饭!咱俩人呀,就找个人流量多的地方,开一家小吃店,你说好不好啊?”
肖雨爬到李义身上,调皮地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梁:“死鬼,你都会做啥子小吃哟?别开了店,到时候给我丢人现眼哦!”
“哎哟,疼!你个娘们儿,不会轻点怼哇!把人家的鼻子快怼肿了都!”李义捂着酸痛的鼻子,嘴里面嘟囔着:“我不会做,就不许雇个厨子呀?只要有了钱开店,还怕请不来人做饭吗?”
“啧啧啧!”
肖雨听他此言一出,就撇开了嘴,不住地咂起了舌头:“哎哟喂,就你这个李娃儿,还异想天开的嚷着要开店噻?我看还是得了吧!要晓得你只是一个小门店,小生意咯,能挣几个钱哟,还敢雇个师傅再给人家开着工资?你就是个方脑壳子!嘿嘿!”
李义伸手去摸着女人光滑的脸蛋儿,又轻轻捏了几下,说:“婆娘,我也是略微懂些做小吃的手艺,属于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那种的,现在只能拜托你喽!我知道你们四川人,各个都是做小吃的高手,哥眼下就把希望寄托于你的身上了,你既是店里的老板,也是哥的老板娘,哥给你打杂怎么样?”
“行喽!本娘娘看在你这奴才够可怜的份上,就赏你一碗饭吃,记住,以后要好好干、好好的表现,不要令我失望哟!”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搂抱在一团,忘却了先前的烦恼,又重新点燃了激情的火焰,互相沸腾着、燃烧着这一个夜晚,将要与昨天划上句号,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便会开启魔幻的大门,迎接崭新的一天的来临。
位于工业区外围的出租房里面,万文杰坐在沙发上,狠命的抽着烟,看样子已经是气愤到了极点。而矬子小怪也是懊恼地低着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飞云吐雾。
屋子的地板上,扔了一堆的烟头,两个人把屋里的空气,搞得快要爆表了。
“他奶奶的,气死我了!本以为逮到了狐狸,谁知却又被狐狸给耍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矬子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没几下就抽完了一根,然后,嘴里面呜啦呜啦地咆哮着,狠狠地把烟头摔在地上。
万文杰用指头弹掉长长的烟灰,眼光中露着凶残,咬牙切齿地说:“老弟,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放过这些狗娘养的家伙,只要李义一回来,咱就有办法收拾他们了!”
矬子盯着万文杰,不解地问:“老万,你不是给气糊涂了吧?侯晓静都说了,那个李义掉到山谷里面摔死了,还提他有个啥用啊?”
“嘿嘿!”万文杰摇了摇头,把烟掐灭扔到一旁,“我才不相信呢!凭我的感觉来说,李义跟那个女的,决不会摔死在山谷下面,不出这两天,肯定能回到这个地方来,就等着瞧吧!”
矬子紧接着又问:“就算他回来了,能有啥用出哇?他们可都是老乡,咋会帮着咱去对付那些人哦?”
万文杰咧着嘴,笑了笑,躺倒在沙发背上,甩过来一句话:“虽说跟李义也只是有过几次交道,但是,这个兄弟的性子比较耿直,为人厚道,绝对不同于那几个下作的东西,肯定会来帮咱俩的忙的了!”
世上分为两种类型的人,来加以判断他是否真诚可靠,一种是日子久远了,才能够考验出他的人品;而另一种则是短暂的几日,便能够不用猜疑他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