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着身子轻轻搂着张佳芯光滑而紧致的背脊。手指在她的后背缓缓游动。不时便能触碰到她身上已经留下浅浅伤疤地伤处。
“别乱动。痒……”张佳芯笑着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往我怀里缩了缩。
我却再也笑不出。对她轻声说：“小芯。把衣服穿上吧。一会儿着凉了。”
“嗯。”
随后我跟她一同起身。张佳芯快速地穿好了那件被她撕扯的有点走样的小羊毛衫。
“我们睡觉吧。”张佳芯揉了揉了好看地大眼睛。看着我打着哈欠。“你明天不是还要回冷饮店的吗。再不休息明天就要沒精神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黑色的数字在手机明亮的光芒下很是显眼。
看着近在眼前的时间。我微微叹气……有笑有泪的饭局。追忆过往的真相。待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却已经半夜一点了。正如她所说。真的该休息了。不然明天又要麻烦小鱼帮忙经营。我亏欠她的已经够多了。这次坚决不能再无耻下去。
“睡吧。你也累了一天。”我侧身躺在张佳芯身边。听着她逐渐变得均匀的呼吸。觉得这一晚实在发生了太多让我始料未及的事。。张闯与赵可雯此时让人难以捉摸的关系。张佳芯为了家庭牺牲爱情的悔恨……为什么命运总爱开这样让人感到忧伤而悲愤的玩笑。让一切原本美好的东西都在时间的长河中渐渐腐败。粉碎。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终究不过是一个仆从。无论你如何努力。怎样拼搏。也无法成为这生活的主宰者……
我越是想要入睡。却越是睡不着。在这迫切的惶恐中。我竟然发现我失眠了。
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漆黑而粗糙的地面。沒有任何装饰的墙壁。此时黑暗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空洞而陌生。让落魄的人思念家乡。更让人无家可归的人沉溺绝望。
直到张佳芯翻了下身子。我才有机会平躺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体。看着窗外似乎又下起來的大雪。我的心也再度陷入迷茫。
我不知道此时的我对于身边的这个女孩儿所怀有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是爱吗。似乎并不是。或许看到她受伤。我会为她复仇为她难过。可那却并不是出于情人间的爱。而是那种很要好的故友之间的关怀。
或许我与张佳芯的爱情早就已经深埋在上一个轮回的风雪之中。只是我们彼此还未发觉而已。
爱情就是一本不完整的书。沒有序言。也沒有尾声。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却又让人难以捉摸。这一夜。她打开了一直困扰着她的心结。而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或许我与她之间。这就是最完美的结局吧。
静静地侧着头看着窗外房檐上的积雪。深黑色的夜空中也再沒有星星闪耀。我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却不知怎么又想起了洛晴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那个与她相配的男孩儿了呢。
我与洛晴这样仓促的结局。虽然不能让我去接受。却完全可以理解。大家大业。总要将就个门当户对。她是富豪千金。我是什么。不过就是一只在岸边寻找昆虫來填饱肚子的青蛙而已。可这青蛙无法成为王子。因为我们并沒有身在童话。
昏昏沉沉中。我终于有了困意。打了个哈欠。也暗自庆幸自己沒有真的在这个压抑地夜里失眠。
“啊。”一个低沉却并不微弱地声音突然从隔壁传來。似乎是一个女子动情时的叫喊生。
“操。”我暗骂了一句。立刻明白了隔壁的猫腻……这都几点了。开始弄这事。他妈的有病啊这是。
可那女子动情的叫喊声却并沒有因为我心里的咒骂而有任何衰退的趋势。反而越來越强烈。
听着隔壁那仿佛撕心裂肺般的**声。我侧过身用双手捂住耳朵。可却依旧隔绝不了那充满诱惑与渴望的声音。
就在我想尽办法來驱赶这声音的时候。我仿佛发现。张佳芯的呼吸声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起來。
不是吧……我赶紧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她。仔细看才能发现张佳芯长长的睫毛似乎在微微地抖动……难道她也被这男女的声音吵醒了吗。还是说她一开始就根本沒睡着……
就在我仔细观察着她表情上的蛛丝马迹的时候。张佳芯却突然睁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柔声道：“杨尘……我睡不着……”
听着张佳芯柔柔地声音。我心里也是一阵无奈……听着这动静。谁要能睡着也就怪了。
“我去敲墙。这对情侣也太过分了。”我无奈地准备起身去“打扰”一下这对激战中的情侣。扰民了。知道不。
可还沒等我起身。张佳芯的小手却拉住了我。随后她的身子也贴在我的身上。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子很热。似乎是被这销魂的声音勾起了一丝欲望。
“杨尘。这些孤寂的夜里。你偶尔会想起我吗。”张佳芯的身子已经完全贴在我的身上。一只小手也顺势搭在我的胸前。
此刻的她眼神有些迷离。语气中也暗含着微弱地挑逗。而这简单的一句话却重重地冲在了我内心的防线上。让我险些也迷失在这散发着爱情甜蜜的夜色中。
我沒有说话。赶紧摇摇头。同时身子又往边上挪了挪。此时已经靠在床的边缘位置了。估计再动一下我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看到我摇头。张佳芯似乎并沒有表现出什么失望滴情绪。反而笑了笑。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近距离地注视着我的眼睛。喏喏地说：“我知道你有大小姐陪在身边。自然不会想起我啦……不过。这一年多的日子里。我却总是在想你……想念你的气息。想念你的味道。想念你我在一起时的感觉……”
张佳芯的话在此时是如此的诱惑。让我原本脆弱的内心进一步的开始融化。血管中的血液也开始变得火热。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些躁动。似乎在难以自控的边缘。
“小芯……冷静一点。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情侣了。你是一个独立的女人。你要对自己负责。也要考虑未來。”我轻轻推了一下张佳芯的身体。可她却用力抱住我。让我难以脱身。
“这我当然知道……”张佳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幽怨。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富有攻击性。“早在一年前。我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我爱的人未必就是我的男朋友。但他是杨尘。就一定是我爱的那个人。”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而隔壁房间的声音却越來越激烈。似乎也到了最后的时刻。
“杨尘。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我会开始寻找我自己的人生……而在那之前……再爱我一次吧。好吗。”
张佳芯柔弱中带着微笑地声音终于激起了我已经抑制不住的火焰。随着隔壁那一声预示着完结的声音。我一把将张佳芯按在身下。疯狂地吻着她的唇。双手在她的身上來回游动着。寻找着那份曾经的感觉。
在她柔和而欣喜的目光中。我用力地揪扯着她身上的衣物。迫不及待地就想要立刻占有她的一切。
我们的生命中有太多的时间去工作。也有大多的时间去玩乐。可这短暂的年华中。我们拥有的爱情究竟占了多少时光。而真正住在我们生命中的爱情又是何种模样。是稚嫩时什么都不懂的初恋。还是长大后为了对方疯狂的热恋。亦或者结婚后组成家庭的婚恋。
为了一种冲动而疯狂。为了一个理由而占有……这样的行为。又算是什么。
我看着张佳芯动情的眸子。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在她疑惑地眼神里。我轻轻替她将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你……怎么了。”张佳芯坐起身子。失落地看着翻过身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我。
“对不起……小芯……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继续下去。只有更为残忍的伤害。对我如此。对你更是如此。”我看着一片漆黑仅仅有两三道月光映射在上面的天花板。语气松缓。“我们都有自己更为精彩的人生要过。只有有所期待。才能收获快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一切的爱与悲伤。都会消散在时间的影子里。对吗。”
张佳芯安静地听我说完。温柔地目光沉静地注视着我的眼睛。随后却突然趴在我身上。蜻蜓点水一般地吻了我的嘴角一下。伸手指在我的嘴唇中央点了一下。
“其实你说的对。我放不开。只是因为我不想放开……我无法忘掉你曾经给予我的一切。更忘不掉那些疯狂而充满了无尽乐趣的过往。”她笑了。却与之前所有的笑容不同。是从心底表露出來的笑意。也许是开心。也许是祝福。这个微笑确实如此的迷人而美丽。
“杨尘。以后沒有彼此的生活中。我们两个人都要努力地前行。累了。就想一想对方……”张佳芯的眼角终究还是挂上了一滴泪珠。在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不管何时。她在这里。而我。就在这里。”
感受着唇间她温软的手指。我也缓缓抬起手。伸出手指轻轻地按在她的嘴角：“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