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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她的画像

好在当皇帝有个好处,但凡他不想开口提及的事情,别人就算好奇死猫,都一句也不敢吭声。

长期处变不惊的性子让他也最快速度的回到了原本的状态,凉淡说了句:“知道了!”就继续阴沉下面色跟龙璟说军国大事。

见事情再度如以往一般恢复正常,似乎再巨大的风浪在他们皇上这里都不能激起什么水花,便暗叹一气,各自重新眼观鼻,鼻观心的收敛回往常形态。

龙璟虽然也十分好奇,季姑娘不是在三荒地带吗?怎么来了宫中?昨夜……她跟皇兄发生什么了吗?可也更明白皇兄的性子,当下也正回思绪,将先前没讨论完的事情继续讨论完。

只有十分想开口,却怎么也插不上嘴的龙珂眼底里十万个为什么如喷泉奔涌。

季小主是谁?皇兄什么个情况?昨夜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们怎么能在听到这样轰动性的消息后,还能如此淡静的聊着国事?皇兄们!咱们聊聊女人吧!

死里逃生的李敬德颤颤走出金銮殿偏殿的时候,感觉气都要短上一截,扶着他那颗风烛残年经不起折腾的心,他回到了乾坤宫。

刚到紫微殿门口,一个小太监一脸胆怯跑过来道:“总……总管……”

李敬德额头青筋一跳。

一刻钟后,一群太监在紫微殿里围着破碎的香炉皆愁眉不展,“总管大人,这……”

李敬德看了眼碎块中,那栩栩如生断裂的龙头,感觉血压有点儿高,“这谁把皇后季奉仪送的南山翡翠玲珑炉摆出来的?”

“昨天值班的太监们见原来的香炉灰满了,就换了这一个,想着等那个清洗干净了再送回来,谁料这才摆上一天就……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早上看碎了,谁也没当回事,直到有太监举着紫檀玉香炉准备换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碎的不是原来那鼎。

李敬德额头青筋两跳。

“总管,还有那扇门……奴才们先前看了,断裂的木门已是全部痉纹,接口断裂,怕是已不能用,得重做新的,可这整个紫微宫都是三百年前凤大师的呕心之作,浑然一体。凤大师又已经仙逝,那等子雕工,奴才们上哪儿配个新门过来?”

李敬德额头青筋三跳。

“而且……总管,奴才们先前去浴殿看了,不知道谁把龙头出水的地方给拧上了,我等没那股子臂力,也不知道机关在哪里,弄不开,如今浴殿的水基本上全部流干,晚上皇上回来沐浴可怎么办?”

李敬德额头青筋四跳。

“总管……”

“行了!别说了!”李敬德抬手立刻制止了小太监的话,扶了扶自己心口‘簌簌’冒窜血压,转身就往殿外走,“杂家去找这个女人!”

真是见了鬼了!他们紫微殿作为整个皇宫最有条不紊的地方,居然一天就乱成这番模样。

皇上的性子他们比谁都了解,寡淡了这么多年,从不会砸东西,就算发天大的怒火,连失手打落茶杯都没有过!这些事是谁做的,简直不言而喻!

而他李敬德身为皇宫最大的正四品首领太监,从先帝就开始是御座边的红人,当今圣上更是信誉有加,这后宫除了太后,皇后,连四妃都得给他个面子!清晨对一个没位份的季凌苏客气,那是他做奴才的本分,不愿被人说越俎代庖,宦官乱纪。

也以为皇上对季小主有宠意,便甚是恭敬。

如今,从皇上把她打入冷宫,与先前说完那番话,皇上的不甚为意,李敬德就知道了,这女子在皇上心里分量也就那样,充其量也就只是在边关的狂妄惹祸,皇上把她弄来羞辱罢了!

如今竟然如此坏他们紫微殿的规矩,他定要去计较计较!

然而就在他要出门的时候,身后那些小太监集体欲哭无泪的跪地道:“总管大人,去不得啊!”

李敬德回头,感觉额头青筋第五次跳了跳,“为何不能去?”

一小太监颤颤的举上一副卷轴,摊开。

李敬德只看了一眼,就血压这次立刻窜到了头顶,气的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被掐人中弄醒后,李敬德不忍的看了眼卷轴,道:“这……哪儿来的?”

小太监也无比可怜道:“奴才先前收拾皇上的废纸玉篓,不小心掉落散开后发现的……总管大人,皇上……可从未给任何一位妃子画过画儿……这……”

李敬德真是要哭了。

这一点他当然清楚,别说画画,皇上这么多年连字儿都没给哪个妃子提过……如此行为代表什么,已经明明白白。

可皇上,你到底是哪里想不开了啊……后宫佳丽三千,咋就没一个雌性能让您提起冲动?干嘛心仪这样一个女子?你可让老奴们怎么交代呢?

顿了顿,一群人还不曾从悲剧中缓神,门外又匆匆跑进来一小太监,“总管大人,西太后宫里来人了,说是传您过去问个话儿……”

李敬德血压再度升高,深吸一口气,躺地。

一群小太监慌了神儿,一起按着腹腔,道:“总管,总管!”

御天的后宫是正九宫,副十六宫,三百四十六殿的规格,龙玹所住的乾坤宫位于正九宫的最中心,其余八宫一分为二,分东、西两宫,一般皆是东宫住太子,西宫住皇后。

可因当朝有东、西两名太后的缘故,所以东、西宫目前是两位太后执事。

西太后文氏是三皇子龙璟的生母,皇上的养母,对皇上是从内到外多番照顾,温柔的就像对自己亲生儿子一般。

但那也只是单对皇上而已,作为一个当年只是一介德妃,就能横刀扩马,秉承先帝意愿,将东太后的嫡太子拉下位置,扶皇上上位的女人来说,那等子手腕与魄力,又怎么能用好相处来说?

跪倒在寿康宫织花锦毯上的时候,李敬德一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叩首着头。

西太后坐在金奢华贵的凤椅之上,赤红中侵染着金丝流纹的凤袍裙摆华美大气铺展,“敬德,你也是跟在先帝身边的红人,怎么这么多年了,见到哀家还是这般唯唯诺诺的模样?”

岁月没有在西太后文氏脸上留下太多痕迹,相反,到有种风韵犹存的年代美,龙璟模样随她,有一对睿智,但是又清透沉凝的眼。

李敬德叩首:“老奴再得宠也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老奴不敢不敬。”

文氏轻笑,眉眼弯动间,头顶步摇金翠的珠穗随之微颤,“难怪先帝对你信任有加,玹儿亦是如此。行了,起来吧,赐坐!”

“太后过誉,谢太后!”李敬德又行一礼后,站直了身子。

宫女端来包花软凳,李敬德颤颤坐上,知道正事要来。

“今晨,哀家听说皇上的紫微宫昨夜留宿了一名女子?”

后宫里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尤其关于皇上的事情,今晨动静又那么大,所以只半日,各大宫殿知晓此事并不奇怪,李敬德也没瞒着,颔首道:“是!具体怎么进去的,奴才们皆不清楚,许是皇上秘密安排,只知道今晨醒来,皇上与她在就寝一处……”

后面的话李敬德没说,但文氏也已明了,就寝一处还能做什么?都是侍寝帝榻多年的人,很明白当时的情况。

除了这女子能宿在紫微宫通宿让她觉得好奇外,她更好奇是其他。

“可知女子姓谁名谁,家成何门?”

李敬德闻言叹息一口气,也没说什么,只将卷轴递了上去,“太后应该知晓此人,三个月前,老奴给皇上送药的时候,您吩咐老奴去见,但是没见到那一位。”

“边城世家之后?那个在皇儿攻打后唐,出力不少的女子?”文氏闻言,黛眉微挑,泛出诧异。

龙玹当时信笺说的极其模糊,只说要封妃,让她跟东太后李氏共同盖个凤印即可,可一切照做后,却没了音讯,玹儿的性格又向来寡淡,回来后一句解释都没有,问起来了,就‘嗯’一声没了下文。

倒是璟儿在她的拷问下说了一些事情。

像是什么世家千金,只是现在也没见过其族中长辈,所以不好说是哪门哪户,但是极其聪慧能干,在他们攻打后唐此战中,若论及头功,必是此女子。

璟儿说起此事的时候,是眸色带光,唇角含笑的,她看的出来,龙璟对这女子的印象很好。璟儿都觉得不错的女子,想来是错不了。

李敬德却想到自己去边关听到的什么女魔头,匪王之王季凌苏的名号,以及到达的近乎土匪窝的山庄,闻言狠抽了抽唇角。

摆出一个不知到是哭还是笑的表情,狠狠点了点头,“是的!世家千金!”

皇上跟王爷要瞒着,他们再明白也得装糊涂。

只是心里寒风刮羊毛,抽搐又壮烈的吹着……

文氏缓缓打开画卷,看到里内后,双瞳迸出欣喜,从上到下又仔细打量再三道:“没想到还是个如此标致的人儿!难为玹儿有心,将其画的如此传神,瞧瞧着睡态温婉喜人的模样……一定很温柔贤惠吧?”

李敬德一怔,差点没一个踉跄一脑袋窜下去,抹了把额头的虚汗道:“贤惠!极其温柔贤惠!”

“也好,玹儿冷落后宫这么多年,也该出现个可心的人儿了,你改明儿找个时间,带来让哀家见见。”文氏是怎么也没想到传闻中的季姑娘会是看着这么娴静的人,本以为混迹战场,会行为举止比较粗劣。

如今天下大乱,皆尚武尚勇,倒不是她文氏看不起那些巾帼女子,只是若身为皇家成员的话,还是要注重下礼仪仪表的好。

李敬德这下是彻底愣住了,半天没有回话。

“怎么了?”文氏疑惑,带着金翠指套的葱指又爱不释手的摸过画中人俏丽的面容。

“回太后的话……季小主如今在冷月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