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轩辕锦年的手探至她的裙底时,苏婳已如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生息。
忽的,他的唇触到了一丝酸涩。
他微怔。
轩辕锦年看向身下的人儿,一滴晶莹的泪珠正从眼角滑落。
她……哭了。
他有些无措,是他将她弄哭的。
“你别哭了,别哭了,行吗?”轩辕锦年停止了方才粗暴的动作,转而温柔的用唇吸去她脸上的泪痕。
他承认,他心软了,动不下手了。
苏婳倔强的扭过头,语气冰冷,“别碰我。”
一张绝美的小脸上如今布满了泪痕,显得苍白异常。
轩辕锦年紧紧看着她,他的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最终,他起身,将衣物穿好,走出了厢房。
果真,投降的,还是他。
苏婳缓缓闭上眼,低低的抽泣着。
她的贝齿死死咬住唇,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她真的好累……好累……
一夜无眠。
次日夜里,轩辕锦年又来到了苏婳的厢房。
苏婳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轩辕锦年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他阴沉的目光扫过她,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苏婳在他怀里并不顺从,而是不断挣扎着。
轩辕锦年的手穿过她的乌发,托起她的后脑,俯身吻了下去,不顾怀中人儿的挣扎。
苏婳睁大眼睛盯着他,眼里透着冷意,可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这用力的怀抱与深吻。
那双手臂死死禁锢着她,渐渐的,苏婳的呼吸被吻得紊乱起来。
轩辕锦年依旧在吻着她,熟练的吻技几度让苏婳喘不过气来。
良久,轩辕锦年才舍得松开她。
厢房里弥漫着意乱情迷的意味,安静得只听见苏婳微弱的呼吸声。
他看着怀中人儿红唇被蹂躏过的痕迹,一缕邪火由上而下将他包围。
他温柔得抱起她,将她放到床榻上,开始解她的衣裳。
“你放手!”苏婳不甘道。
轩辕锦年却全然不理会她的话,而是熟练得剥开了她的衣裳,露出雪白的娇肌。
三千青丝洒落在明黄的床榻上,一双细细长长的凤眼与迷离的眼神更显诱人。
他的视线从她巴掌大的小脸上,移到精致的锁骨,再往下,移到她雪白的柔软,只觉口干舌燥。
他不顾苏婳眼底的抗拒,而是从苏婳雪白娇嫩的脖颈上一路往下细密的吻着。
撩拨着她,逐渐失了理智。
在察觉到他的吻逐渐到了她敏感的地方,她猛然警惕。
“别,不要这样……”她仍旧保持着理智道。
可她的语气已经带了淡淡的娇憨软糯,在轩辕锦年的眼里无疑是对他的邀请。
他正欲再往下继续探索,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忽的响起。
轩辕锦年的眉紧紧蹙了起来,他不愿理会,可敲门声依旧不断。
苏婳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有人找你,肯定是有急事的。”
她带着淡淡撒娇的语气让人不忍拒绝。
轩辕锦年紧紧盯着她,最终也只能就此作罢,看着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全部都是他的杰作,薄唇微微勾起,在她的唇瓣轻啄了一下,才不舍起身,将衣物穿戴整齐,走出厢房。
门外的明录听见厢房里含糊不明的声响,自然就知道太子与侧妃娘娘在做什么……
但他也很无奈,冒着丢掉小命的风险,他硬着头皮继续敲门。
终于,门被打开。
轩辕锦年快速将门合上,眼底阴鹜的看着明录。
“有什么事吗?快说。”他沉声道。
本差一步就可以达成的事,硬生生被明录给破坏了。
明录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他就知道,惹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惹眼前这位爷!
他战战兢兢道:“回殿下的话,是圣上,派了宫中的太监前来请殿下入宫,圣上有要事传召。”
轩辕锦年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很快被掩饰。
“进宫吧。”他淡淡道。
前来迎接的太监忙谄媚的笑着,引着他去宫中。
皇宫中,灯火阑珊。
轩辕锦年一袭白衣走入御书房,跪下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阴沉的脸色在看见他时缓和了不少,他和颜悦色道:“免礼。”
“是,父皇,敢问父皇深夜召儿臣进宫所为何事。”轩辕锦年从容起身道。
皇帝叹了口气道:“边境图防手册丢失数日仍不见踪影,宫中人心惶惶啊,你也知道,这边境图防手册对于边境的管理有很重要的影响,若是落到了有心人的手里,这天下,恐怕就要大乱。”
“儿臣明白,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轩辕锦年敛眉道。
皇帝的唇角噙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弧度,“朕也是这么想的,你年纪轻却有一身谋略,思来想去,还是你是寻找边境图防手册的最佳人选,密使已经来报,边境图防手册已被贼人带到了边境一带,因此,朕想要让你与赫瑄一同去边境,寻找边境图防手册,如何?”
闻言,轩辕锦年的眼底透着一丝嘲弄,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道:“是,父皇,儿臣必定竭力与赫瑄一同寻找。”
皇帝难得欣慰的笑了笑,“既然如此,赫瑄已经在宫门口率领人马等着了,你现在就去与他会面,今夜启程吧。”
轩辕锦年并没有料到会如此仓促,但他依旧不动声色道:“是,父皇,儿臣告退。”
皇帝颔首,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翌日。
苏婳揉了揉身子,还有些酸痛,身上又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一点也消不掉,不免责怪起轩辕锦年。
可经历了昨夜,她忽的发觉,自己对轩辕锦年好像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她的唇角不自觉的漾起一抹笑意。
当月儿与青芜推开门,看见苏婳脖颈上显眼的痕迹,月儿倒吸一口凉气。
她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好奇问道:“小姐,你是嗑着还是碰着了?”
苏婳的脸上浮上两片红云,这种事情,她也不知如何与月儿开口。
“是……是……”她犹犹豫豫道。
青芜实在看不过去了,低声对月儿道:“是太子殿下与娘娘欢好后留下的痕迹。”
月儿的小脸上在听见这句话后,也不禁如火烧一般透出一抹红色,一直蔓延到耳后。
苏婳一时都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完了,她的形象彻底毁了。
青芜倒是很镇定,毕竟她在苏府平日里伺候那些小妾,对这种事情倒见怪不怪了。
她走上前几步,为苏婳选了一件高领的儒裙,正巧将脖颈处的痕迹遮的严严实实。
现在已是入秋,穿高领的衣裳也不奇怪。
苏婳浅浅笑着道:“青芜,没想到你还真细心,看来,我选你是选对了。”
青芜腼腆一笑,“奴婢不敢担娘娘如此赞誉,若不是娘娘,奴婢恐怕如今还在受他人的欺凌,应该是奴婢感激娘娘才对。”
苏婳笑了笑,对着铜镜梳妆时,漫不经心问道:“对了,昨夜太子殿下可回来了?”
闻言,月儿忽的想起来,她答道:“小姐,这也是太子让奴婢告诉您的。”
“他怎么说?”苏婳问道,却不知她的此番模样已透出一丝对轩辕锦年的关切。
“小姐,殿下已经入宫了,明录告诉奴婢,太子殿下此次前去必定是要去边境一趟,因此请娘娘放宽心,在府中好生安置着,不必忧虑。”月儿一五一十将她听见的话转诉给苏婳。
苏婳轻轻点头,心里却漾起一缕淡淡的失落感。
她也不知为何,明明听见轩辕锦年离府的消息应该高兴才对,可她现在,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反倒有些闷闷不乐。
月儿见苏婳整个人都蔫了,以为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关切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苏婳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道:“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不碍事,不碍事的。”
月儿应了一声,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用过午膳后,月儿与青芜跟在苏婳身后,三人正在花园中散步。
因是入秋,正午的日光也显得不那么刺眼,反而平添了一缕舒适与惬意。
“好久没有这般轻松的在花园里散步了。”苏婳微微眯眼感叹道。
月儿浅浅一笑,青芜也在身后抿嘴偷笑着。
苏婳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往日的凌利气势,反而更像一位等待夫君归家的闺阁中的娇憨女子。
此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们的思绪。
“苏婳,等等,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跟你说。”
苏婳转过身,见是上官谌,也就放下心。
青芜认得他,因此很从容的行礼道:“奴婢见过上官神医。”
月儿见状也随着她的模样行礼。
上官谌颔首,苏婳了然他的意思,让月儿与青芜退了下去。
“什么事?”她蹙眉问道。
不知为何,在他叫住她的一刹那,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告诉你,你要答应我,不许激动,明白吗?”上官谌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