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闺女说什么呢,爹为什么要怪你,这是匈奴与赵南川的阴谋,他们就想趁乱闹事,可多亏了有你撑住了,你这样的闺女是爹的骄傲,爹凭什么要怪你,爹夸你还来不及呢!”姜将军对于自己女儿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气度颇为满意,甚至带了点骄傲。
“爹,若不是我与小叔叔……他们也不会为难您与娘,您曾经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女儿,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当做一回事,我……”姜墨仍旧自责。
“傻孩子,再说这话爹可就真不高兴了,这件事是他们的阴谋与你们无关,再说了上将对你有多好,爹与娘心里清楚,有上将在你身边,爹与你年就是出事了也不会觉得放心不下……”
“爹!你又胡说!你会出事,你也不能出事!我已经派耿将军带兵追去了,这一次我要踏平整个匈奴,让他们以后再也没有反抗作恶的机会!”姜墨狠狠道。
“这匈奴小儿几次出尔反尔,确实该好好教训一番了,对了,京里情况如何,我也只是听那人说起,说是京里的情况……”姜将军关切着。
“呼……京里是差点变了天,不过好在一切都控制住了,朝宣也回来了,有他守着京里,爹您不用担心。”姜墨解释着。
“我听说……上将也……也中了毒?”姜将军微微皱眉。
“是,高句丽公主当着皇帝的面硬是逼着小叔叔喝的,我就觉得那酒有问题,可皇帝看着,小叔叔又不能……只能喝了!
还没回到家,小叔叔便发作了……呼……”说起那晚的事情,姜墨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心里也是恨意难平,对着匈奴,对着赵南川,尤其是对着皇帝!
“这……”姜墨区区一句话,姜将军便听出不对来,连忙拍了拍她的手道:“闺女啊,皇上怕也不知道……”
“爹,这两年的事情您知道的少,皇上那里我是一点也不信了,您也甭替他说话,他对小叔叔什么心我心里情况。
当初皇爷爷已经多次提醒过我,我就是没当一回事罢了,如今我是断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了小叔叔,欺负了你与娘的!
就算是皇帝也是一样,反正我也没把他放眼里!”姜墨哼道。
“闺女,这话不妥。”姜将军有些皱眉。
“有什么不妥,是他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明白的要杀人了,我还不能躲了!
再说了,这一次我宫也闯了,人也打了,该骂的骂了,该杀的杀了,他不也没脾气嘛!”姜墨说起这事倒是一脸傲娇霸气。
“闺女……”
“爹,我也是大人了,这件事我自己能处理的,您别担心了,好生养着,我得去看看外头耿将军他们的情况了。”姜将军这摆明是要开始长篇大论的,姜墨一来担心自己父亲身体,二来是真不想听这些,干脆找了借口就避出来了……
“母后……”
“宣儿,今个还没有什么消息吗?”
“呼……没有,儿子也在等,除了几天那消息之外再没有了。”京中,皇宫之内,皇后与赵朝宣每日都在盼着西北来的消息。
“唉……这丫头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啊,对了,你小叔叔那……那可有什么消息?他这身体唉……到底是劝不住他啊……”皇后叹气。
“小叔叔那也没消息,不过方太医跟着应该没什么大碍,唉……母后您也别太担心了,您知道的姜二对小叔叔有多重要,咱们谁也劝不住的。”赵朝宣心里担忧,可嘴上还是要劝着自己母后。
“呼……明明是皇家的事情,可偏偏要让丫头去冒险,母后这心里……唉……”皇后这心里多不是滋味。
“母后,儿子也是一样,这件事本就因父皇而起,要上沙场也该是儿子,可是……
姜二说得对,京里同样重要,儿子……唉……”赵朝宣也觉得憋屈。
“你还在怪你父皇?”皇后蹙眉。
“难道不该怪他吗?”赵朝宣反问。
“宣儿……”
“母后,您心里怎么想,儿子不会拦着您,毕竟他是您的夫君,你们曾经相濡以沫,可是儿子不行。
他伤了您,就是伤了您,这一次还波及到了小叔叔与姜二,甚至连累了姜二爹娘,这件事……儿子没办法原谅他的。”赵朝宣心里有自己的坚持!
“你这孩子……”
“皇后娘娘,皇上该用药了……”皇后还想再劝赵朝宣一句,外头宫人请示道,皇后则不得不叹了口气先行离开了……
“停下!”西北城城门处全是将士戒备森严,赵宗佻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爷,您稍等,卑职去看看。”马车上,朱晌很快便下来了。
“你们打哪来又要往哪去?前线正在打仗,上头有命,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去西北城,以策安全。”门口的将士也是奉命行事。
“敢问现在前线战况如何了?”朱晌打听着。
“你这人……军情要事岂是你能随随便便打探的!什么身份!”将士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哦,小兄弟别误会,我是上将府的人,马车上的正是上将……”朱晌亮出了腰牌。
“上将?那……”将士倒是认得腰牌就要行礼。
“哎……都是军人不必,我就想问问如今战况如何?”朱晌问道。
“正打着呢,前几天刚突袭了高句丽,连高句丽王都被擒拿,听说他的人头已经送到匈奴军帐去了,估计这匈奴是怕了,昨夜里发兵,如今已经被咱们的人追击得节节败退,落花流水了。
不过到底是前线激战,所以上头下命一定要保护全城百姓,所以……还请朱统领莫见怪。”将士抱拳道。
“你们职责所在,有何见怪,只是不知道姜将军与府夫人可有消息?”朱晌又问道。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将士也是如实。
“呼……好,多谢,那开城门吧,上将要赶着去西北军营……”
“是,那朱统领,可要我等派人沿路护送?”将士请示道。
“不了,守好这里,守好这一方百姓,上将那还有我们,无需担心……”说话间,城门大开,赵宗佻的马车很快过了西北城……
“呃……嘶……”
“二爷,您没事吧?”
“呃……赵南川这无耻混蛋下手可真狠!啊……”姜墨现在才觉得肩膀痛极了,捂着肩膀抽气。
“二爷,您快坐,朝南去叫军医。”
“不了,让他们守着我爹娘吧……嘶……我还能扛着,呃……耿将军那还没有消息吗?”姜墨焦急等待。
“二爷,还没呢,您先吃点东西吧,一整天了,您都没好好吃东西。”朝南端来了一碗清粥。
“呼……嗯……”姜墨左胳膊伤着,朝南便贴心地端着碗,姜墨就这么就着他的手一勺一勺地吃了起来……
“咳咳……”
“二爷您慢点……”姜墨其实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吃的上,这一勺一勺的居然还呛着了,朝南连忙拿了帕子拍着她的后背顺着气。
“咳咳……哎呦……啧,我还是想不明白,赵南川怎么就……就跟他们一起了!”姜墨的心思果真还在这上头。
“二爷,您不是说了嘛,匈奴很早之前就跟赵南川的父亲宗鲁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宗鲁王已经识趣多年,可还层关系怕不是随意说断就断的,更可况他们目标一致,狼狈为奸也实在可能。”朝南分析道。
“呼……为什么当初查了那么久,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么说……高句丽是听命与匈奴,而匈奴却又是被赵南川操纵……嘶……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朝南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