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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维的K星,这条宇宙裂痕里的奇妙境遇,在磁漫国的小镇发生的两起杀人事件后,我们不觉注意到了两个孩子,零羽星的后人,零羽星人姐姐小星和弟弟蓝瑟王子。
零羽星,K星附近的星体,被改造过的失败的腐烂星系里的衰落的世界。那里已经变成一片焦土,生命逃散,成为荒芜之地。
逃跑出的零羽星的后人,竟然隐居在了迎来光明没有多久的K星。
K星的春季,在迷乱中似乎一晃而过,留下倦意,进入初夏的时节。
这是个碎光淋漓的下午。
金色巨大的光环,高高地挂在北边的天空,红色的云朵从西边的地平线,默默升起,这是个混乱的世界吗?
生活在云朵的粉饰家族,仿佛淡出了我的记忆,少女粉已经很少来磁漫国的大殿了,喜欢她的漓,也为此悲伤,而我作为磁漫国的王,却在为杀人事件背后的故事心焦。
交相辉映的光,漫散地,划过我的脚底,我飞在空气中,去往磁漫小镇,准备和两个零羽星的后人姐弟俩深谈一次。身为王,可以召见,但是有些事还是隐秘交谈比较好。
磁漫小镇的拐角的一条街口,星条路的尽头是一家小小的餐馆。
在镇长大人的请求下,我来到这里。
他坐在我的对面,他情绪低落,睿智的头脑失去了振奋的精神,竭力掩饰着忧心忡忡的心情,他头上的那盏象征磁漫家族特质的月轮不是那么清亮,昏暗中是恍惚的光。
这家餐馆已经过了中午时的热闹,坐在里面的客人大部分都是饭后闲谈的人,磁漫家族的人居多,外星的旅者和K星其他族群的人,贵族如绿满家族、玲珑家族、爵刃家族和粉饰家族。
平民也有,毕竟光上的磁漫国这是个开放的国度,虽然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杀人事件,也对通道做了某些屏蔽,可是有些外来者是很久以前就来这个小镇的,他们还没有那么快的打算离去。
“王,您是愿意与我一起去看望孩子的姑姑,还是先允许我的忏悔,我隐瞒了真相,担心是孩子犯下的错,我是个不称职的镇长,王,能原谅我吗?”他的声音不大,怕惊动了周围的客人。
镇长大人快秃顶的头上冒着冷汗,他不是骨瘦如材之人,胖胖的身体,是上了年纪的臃肿,他的磁力术的水平,我没有见过,我想他能是一镇之长,也有不平凡之处。
用餐的客人对镇长大人恭敬地打着招呼,他客气地回应着。
他低落的心情不适地用着餐说:“王,那两个孩子饭后会来见你,见你之前我要说些事,王,你说爱是博大的算是完美还是狭窄的也可以完美?”
我回答:“镇长大人,爱,无论博大和狭窄都可以完美,而完美是一时的褒奖,所有的完美在宇宙的长河中其实都有缺憾。”
他说:“我已经为自己签了死亡令,你若不能原谅我,我可以以死抵罪。他们是两个孩子,我不能怪他们是我咎由自取,作为光上的家族我想要保护弱小的心作祟了,王。”
我说:“既然如此,我可以赦免你的罪,那么你说说是如何发现这两个零羽星人的吧,镇长大人,我们要知道一些,不然藏匿在背后的阴谋,会损坏了光上家族的荣耀,善意每个人都有,在这战乱十分,我们要细心面对。”
镇长大人说:“当有一天,我从绿满家族的树屋进入树洞的酒水店铺里,就是长钩子酒馆,我喝得醉醺醺,快要凌晨时我走出树洞,在山沟里,我看见一个男孩,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族人,我知道在磁漫家族的古籍里记载过这样的族群,可我还是当做是普通家族的人们的假装装扮吧。”
看着窗外的黑云,镇长突然停下描述与其相见的平缓口气,改成沉痛地语调快速地说:“王,杀了他们吧!若再次相见,杀了他们吧!”
我看到含在眼中泪,是决绝的疼痛,这是一位父亲在央求别人杀死自己捡来的孩子,那是不舍和复杂的口气。
忽然,一位客人也喊道:“镇长大人,你家的房子废了,一片灰烬,连宝石也化成尘土,你快回去看看吧!”
窗外的天边的乌云在光中的世界冒着黑气,我和镇长大人,飞向天空。
在街道的深处,镇长家的房子和花园,已经在一片火海中淹没的倒塌成烟尘。
烧焦的钻石和珠宝的装饰的物品,所剩无几,后花园里的廊宇也变成黑尘粉末,一切就如一场噩梦,让美好的诗情画意的温馨的家变成狼藉之地。
飞舞的烟尘,像一个天大的谎言,嘲笑着我们善意的思量,在诡计面前单纯的心是失败的救赎考验吧。
镇长大人摇晃着头顶上的月轮,难言哭泣之声。
他说:“一切都要去了,就是这么离别吗?惊天动地的离去,我多么想上演依依不舍的父爱啊,这是一场笑话,对我即将逝去的人的嘲讽吗?我的生命已经没有怅然之力,还要这样对我戏弄一番吗?我快要死了。”
我急忙搀扶着镇长大人说:“不会,一切都不会变的更糟,屋舍成尘,也可以新建,光中的磁漫家族,不会轻易离散,镇长大人,我会派人给你新建住宅,你不必伤心,你的两个孩子有没有受伤啊,是提前去了姑姑家吗?没见到他们。”
他抽搐颤抖,白色的袍子上沾惹着黑色的灰尘,满目的烧痕,像天火灭顶之灾。
他一只手扶着断壁说:“不要再提他们了,不辞而别,不配做我的孩子,两个异族的败类,我的良心是遇害了,王,我错了,我不该收留他们,好心的收留是这样的代价,玉石投进污泥,晚年我做的一件蠢事罢了。”
铸剑师木从人群中飞过来,站在地上捡起几根没烧尽的窗棂。
木说:“王,镇长大人,这样的惨痛是何人所为,昨夜有人盗取了我铺子里的几把刀剑,留下了些鸭爪印,你们看,和这里的一样啊。莫非他们就是纵火事件的凶手?”
在房屋的灰烬里,零零散散地在地面上就印出了一些鸭爪印痕,这令人突然想起,在苹果农夫的旧宅子里的地面上也有这样的鸭爪印记,当时猜想是野鸭子进来产蛋留下的,原来……
一些空中的居民也都落在废墟前,叹息着。
邻居说:“这是什么原因,要这样的对待他,谁是恶劣的凶手要烧了我们镇长大人的屋子,我们有光的家族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也敢对我们镇长大人家动手。”
“这定不是我们磁漫家族自己人所为,是外来者,是星系旅人和其他族群,我们要不要封闭通道禁止外来者来我们磁漫国,这样我们就太平了。我们要去向王禀告,不能纵容这些来路不明的观光者了。”另一位居民说。
铸剑师傅木,用手里的银剑,拨动着地上的印记,他的眉角微微动了一下,一些蛛丝马迹,在他的眼神中跳跃,他俯下身子,仔细用手捻搓着黑色尘埃,他转过头,对我低声说:“王,我可能猜到此事的因了。”
我问:“你看见有人纵火了?发现了可疑的身影,还是你的丢失的剑,知道是谁盗窃了它们。”
“王,你看脚印一样,偷窃的时间也基本可以穿成一条线索,这名纵火人,是偷完我铺子里的剑,来纵的火,因为我昨夜丢失的那两把剑就是用来点五维之地的火石铸成的剑,和其他的剑不同,这两把剑是可以擦出火星,瞬间烧毁五维平凡之物,包括玉石珠宝。我查看了地上的粉末,这些宝石的碎屑和烧痕,就是这样的剑引起的。按时间看是同一人所为。”铸剑师木轻声说。
我叹口气说:“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铸剑师木说:“王,我决定还磁漫小镇一个太平,我的铺子今早已经下令不再生产刀剑,除非本土磁漫家族需要,不再对外供应了。”
我点着头。
望向镇长大人,仿似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垂下眼睑,不愿再看成为灰土的家园。他朝外面走去,地上被燃烧的红宝石的地砖一个个黑色的大洞,如一个个荒凉的冷刀刃直戳着仁慈的心房。
铸剑师木说:“这个脚印不是鸭脚印,是一个外星体的旅人留下的,它们是彩色的磁族矿藏人。祖父曾经为我讲过这样的一个故事,鸭脚的彩色磁族矿藏人。”
磁族矿藏人?彩色的?外星者?鸭脚?
他继续冗长地说着。
原来,彩色的磁族矿藏人是外星者,它们本不是人类,是动物的蜕变者,鸭脚,身材高大,随着年龄的增长皮肤自然有彩绘,它们的飞行速度极快甚至快要接近光速,曾经用快速的身体打败过众多要消灭它们的高智慧生命体。
他们心胸狭窄,不甘愿为畜类,在五维的世界,曾经引起过数次的地盘之争,霸占过几个星体,由于生命体不是高智慧,所以想称霸星系的计划惨败,最后蜗居在两个星体上,一个明星一个暗星,关于它们的传说最后就不那么多了,好坏参半吧。
可是为什么他们竟然来到了我们磁漫国的小镇,还如此高调地烧毁了镇长大人家的住宅,这不显得诡秘吗?按照我祖父说的他们身高极高,随便行动都会很扎眼,我们的磁漫居民都没有看到过吗?太奇怪了!
磁族矿藏人?彩色的?外星者?鸭脚?
他们来到了我们光束上的国磁漫国,制造了一起纵火事件?
是鸭脚的彩色磁族矿藏人吗?是镇长大人收留的两个孩子,零羽星人,难道零羽星人是彩色的磁族矿藏人的改造后的族群???
生命,在历史长河中,挣扎的存活,让我感到疼,我望着春季漫漫的光,扫着宝石地面上沉落为尘埃的废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