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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和生是互相吸引,爱和恨也是互相牵绊。
宇宙裂痕深处的光,五维的世界,坐落在光束里的国,K星,磁漫国的夜,睡在微澜星空里。
深夜,我找到了侍女紫蔷的住所。
一处街道拐角边上的土质泥砖垒成的小屋,墙根上是一圈围着的花木,被残踏过的断裂的根裸露在外,在惨败的花圃上零星的枝条冒着新的叶子,可见主人并不喜欢这些花木活着。
屋子的门是木板,浅红色的木板开裂着,见到了年轮的筋骨,门环上缀着一块翡翠,绿色的翡翠,在夜色里浮动着绿莹莹的光。
我敲门,显然没有人,我推门而进。
却见到一盏灯在房间的桌子上,一盏银质地的灯台,一颗美丽的夜明珠绽放着光。
这样的夜明珠比玲珑家族的王翩翩少年炽的垂挂在腰间的那类夜明珠要小很多,但是光也足够令房间不至于漆黑。
几排箱子半开着,里面什么也没有,是空的。
在床头边的一个紫色樱木箱子装满了女子的衣物,珍宝镶嵌的衣裳罗列在箱子里,不是平民家女子的穿戴之物,掩不住奢华,她定是贵族,玲珑城除了玲珑家族还有其他贵族吗?
粉色的胭脂盒在梳妆台上,散着胭脂粉的味道,这是少女爱用的胭脂色。一把玉质地的梳子上系着一根红色缎带,打着结。
我在凝神之际,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磁漫小镇的验尸官一个是镇长大人。
验尸官说:“都城的大人,我和镇长也查询到此,这就是那名是在铸剑师铺子里的女子紫蔷,她在都城的暂住地。真是不平凡的女子,看这些衣服!”
镇长说:“看这背景,也要去玲珑城查查了,谁会杀死这样隐没身份的姑娘啊,她们是不是知道一些秘密啊。”
一些凌乱的影子,在土屋的窗棂上一晃而去。
我对着窗户说:“凶手已经知道是谁了,我就等她来,本来昨夜她该来,今晚该现身了吧。”
镇长问:“这位凶手很神秘?我们见过吗?”
验尸官哀叹地说:“镇长大人说起神秘,还是你收养的两个孩子神秘,该看大夫了,等夏季到来,病情会难治吧?镇长大人,劳心劳力,我们那么个小镇,平时是那么太平,有了两起杀人事件,现在街道上的店铺都不那么悠闲待客了,逮到凶手就好了,居民安心。看着人心惶惶的,镇长大人也急的没空搭理自己了,这袍子几天没换了吧。”
在不是光亮的室内,检查着屋子的镇长,一失手把梳妆台上的玉梳子失手跌碎。
他的语气生硬地问着:“应该的,过些时间他们的病情会好,在闹着去他们丛林里的姑姑家,那里凉快。都城的大人,你说凶手我见过?”
我说:“你们都见过。她藏得太深!”
土质泥墙,轰然断裂。
一束粗大的红色磁力线纤体,击穿了墙体,一女子的身影,露着脸颊,微笑着踱步到我们的面前。
在不是十分清晰的灯光下,得意几许,她轻笑后背对我们。
她是涩,现在磁漫小镇附近的果园农夫的妻子,另一个身份曾经在爵刃家族号召的新的白袍子改造计划中的一位参加勤劳向上品质改造的自愿者。
涩说:“在谈论我,磁漫国的王,你掩藏身份,就是为了查我,哈哈哈!好抬举我呀,女子不敢当啊!”
验尸官说:“我也猜到了是我们磁漫国的王,只是……”
惊怔,在柜子边上的是镇长大人,他没有发现我的身份,还误以为我是都城的某位宫廷里办事的大人,也许是什么事让他分了心吧。
我说:“我们还是讨论下这两起杀人事件,更合适,涩,对你的改造失败啊!”
那是嘲讽,女子的妩媚的光。
涩说:“当然失败了,磁漫国的王,你的勤劳向上的品质是无用的,没有光斑赂和玺翠,都是没有用的改造,五维的K星是经历过黑暗的星体,原始血脉的人早已经失去了这种改造他人的特质,妄想了,那个爵刃城的王,还有来自深空的神,哈哈哈!”
验尸官说:“涩,你是农夫的妻子,你为何要杀害两个弱女子,你的磁力线为何会这么粗狂,你也是一名妇人啊,你什么时期学会的这样的纤体?你真的是凶手?”
不错,我说:“她就是凶手!”
女子涩,伸手捋着箱子里侍女紫蔷的衣物,服饰上的红宝石和绿宝石在灯下光彩熠熠。
涩说:“那就讲给他们两个年迈的废物听听,哈哈,磁漫家族的头上智慧女神的月轮白长了,不经过改造的人,年老了果然是没有用处呢。”
我说:“验尸官阁下你和镇长去了玲珑城对吧,两名侍女都是冬季出生的吧?”
验尸官说:“王,是的,她们是冬季出生,难道她们是冬季里的野蔷薇,那个计划早就随着零羽星不及而终,落入埃土了啊。”
我说:“那十名出逃的历史留下的罪犯白袍子并没有死,他们企图重新开启这样的计划,而两名受害的姑娘,就是他们训练出的杀手,她们是被旧的白袍子给悄然改造了。”
镇长大人惊骇:“这是真的?”
同样惊恐的是验尸官,问:“这是真的吗!他们居然又要寻思卑鄙的事了,那这样下去,抓不住那十名白袍子这颗K星又要失去光芒了。”
涩,笑着:“先别说光芒之类的高尚了,就说说为什么我是凶手,磁漫国的王,你的这两位愚民还没有弄清楚我时如何杀死两朵要自寻短见的蔷薇花,一朵绿一朵紫的,我好不忍心呢,唉,卑微的过客,我也失去了耐心的品质。”
我说:“两名侍女是你实施的冬日里的野蔷薇计划,她们对你服从尤佳,从她们的出生那日起,你开始了暗中改造她们的计划,一开始难上加难,她们的兄长和弟弟极力阻挠,你杀死了他们,并且也杀死了她们的父母,只为了让她们无处可逃地依附与你。
你对她们的改造也算是成功,然而去年冬季时,你查到她们喜欢来我们磁漫国的小镇,并且在言语间也不听命与你,你就开始了试探计划,命她们姐妹之一进入磁漫国的宫殿做侍女并实行计谋种植蓝色枝条毒害宫廷之人,是这样对吧,可惜他们知道亲人惨死的真相后决定自杀身亡,当然是借你之手。
我不明白,她们是怎么样知道背后的真相的?涩,你应该知道是谁破坏了你的计划吧。你就是十名白袍子罪犯之一。”
女子涩的脸面,抽筋,深红色的胭脂,在她的脸颊上如两块血斑。
验尸官摸着墙体说:“这么粗大的磁力线制造出的毁坏,也的确不是玲珑家族那红色磁力线所能。”
镇长大人,喃喃低语:“冬日里的野蔷薇计划,就是这样她在铸剑师傅的店铺杀害了紫蔷,在农夫果园的苹果树下弄死了绿蔷,喜欢深色胭脂的你,真的是凶手啊!
我们那日在林之外见到的猫样的鬼影子就是你对吧,你潜入农夫的旧宅子,仓促之下掉落了胭脂盒,那个旧宅子是你们曾经接头的地点没错吧,涩,你是磁漫家族的人?能在磁漫家族的土地上生活要感到荣幸才是,又是为何故给这片有光的世界带来伤害,这里平素从未和以往的那些白袍子有任何的牵涉,我们是光里的世界,不与尘沙为伍,你又有什么理由要让她们死在这片伟大的土地上呢?”
女子涩的磁力线的纤体,还没又收回,它们铺在地上,如千万红色条坚韧的绳索,游动在泥土的墙壁上。
涩说:“是的我去了那旧宅子,那么隐蔽的地方废弃了可惜。那就是我的计划,留着她们没用,就不要活着了,不听我的,我多年来的改造心血遭遇到失败,我还难过呢,她们不过是死了,死了在七维之下的世界,就是死了,以后还可以轮回,可是我们这样白袍子就是浪费了这些年,惊喜没有,两朵败蕊残花,两个次品。”
当我挥出剑的时候,年迈的验尸官挡住了。
他说:“磁漫国的王,没有人可以杀的了,这十名能够自我改造生命体的罪犯白袍子,即使他们死了,那些隐藏的计划也还在进行,他们活着或许是好事,因为我们至少还可以洞察他们的行事动机,挽救活着的生命。”
我的剑光之芽,我的掌心的白荷之光,我的冰蓝,都不可以吗?
涩,笑得失去了女子的妩媚,像一位彪悍的老头子,她的声音也时而男子时而女子的腔调。
她说:“磁漫国的王,知道凶手也是没用的,我们的存在是加速世界的脚步,我们是合理的,不是罪人,如果说是罪人,是那些特性之人拒绝改造罢了,有一天生命都要趋同赶早不赶晚呀,带点血腥的气味怎么了,至少意义是向前的,走点直行的路,重要比过那山路十八弯的迂回矫情,我们不是罪人,我们曾经的这些白袍子是加速进取之人,等待历史拓展的宽广博大之后,你们会体味我们今天的贡献,磁漫国的王,善良与委婉让生命发展太慢了。”
我说:“涩,你这样武断的行径,任何一个生命体知道真相后,都会拒绝,生命的改造计划是自愿和向上的,是温情有力的,是善意的吸引与引导。任何一个星系,任何一个星体,每一个生命都有他今生的使命,若要成为改造者,我们需具备洞悉一切的能力,不是利己之举。一草一木,都要得到尊重。这样品行的人才可以担当白袍子的重任,你不配!涩,建议你收手吧。”
涩,掉转过身子,收取了自己的红色磁力线。
她慢慢地说:“磁漫国的王,我之所以现身,是告诉你我的伟大,你不好奇是谁阻止了蔷薇的猎杀行动吗?谁告的密,我可知道呢,镇长大人,我现在不打算去你的小镇了,你也没望见的这么忠诚,哈哈哈!”
涩,飞向空中,她的棕色裙子如一朵枯萎的梦。
她就是曾经出逃的十名白袍子罪犯之一,我们却杀不了她!!!
我恍惚听见玲珑家族的女子凌,舞着绿尘,透明的水晶的肢体,黯然啜泣在土墙外的花圃上,那是生命的挣扎。
凌说:“磁漫国的王,请继续查下去吧,活着的生命都有弱点,弱点就是死穴,请替我们昭雪,磁漫国的王,星洡!若能复仇杀敌,我愿死去。”
镇长大人家收养的两个孩子,零羽星的后人,就是阻止涩进行冬日里的野蔷薇计划的人?!
两个裹着白色棉被的孩子,小星和蓝瑟,似陀螺的孩子?!小星又叫珂垭,古怪的名字。
镇长大人踌躇着,脸色难看。
他焦虑地说:“王,我的两个孩子是好孩子,他们不会对我撒谎。”额上冒出冷汗,快没有头发的头顶上的月轮,奄奄一息的光,像是守着一份承诺。
五大家族,绿满家族、磁漫家族、粉饰家族、爵刃家族、玲珑家族,都盘算着各自的命运吧!
世界要如何趋同,才没有纷争,在多样特性的五维,我们的脚步慢了吗?向前,向上,向天,向深空,向无限,是终极的命运吗?还是光环是唯一的特质,黑暗才是劣等呢?
经历过黑暗时期的五维的K星,曾经的可以改造其他维度空间的生命体的白袍子们,是怎么样演变历史的呢?
五维的尘世,命运究竟要掌握在谁的手里,我们才可以微笑而没有哭泣。
那是我曾经站在七维之上的世界,无意洒下的冰雪,寂寂地成了光吗?我不想也记不起太多的曾经,那站在星系浩瀚的天宇之上,我制造的亿万星辉,仿若春季的雨,散漫又数不尽。
我只知道,如今五维的尘世,K星进入了新的纷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