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何时与你公诉缠绵 > 第25章 情不自已全文阅读

第二十五章情不自已

他手里的手机玩了一阵手机以后,突然停止了。

他的眼睛像带了钩子一样地望着她这边。她虽然距离他远远地坐着。也能够感觉到他眼光里的钩子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钩着、扯着、拉着、撕着、啃着、咬着、吃着、吞着……。

她在沙发的另一端坐着。

她仿佛预感他的行为可能会有些不轨。她本来就远远地躲着他那样坐着。那样一来,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挪了挪她的身子。仿佛想要隔得他更远一些。就像他们刚才要躲开茶楼里的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理由可讲,就是想躲开。

他可能觉得他们之间的那种距离不远不近。他仿佛没有发现她的身体的变化。他又仿佛发现了她的身体挪动,但是,他心里害怕如果他继续进攻下去会让她拂袖而去。如果把事情弄成了那个样子,那就不是他的愿望了。所以,在她挪动身体的时候,他没有变化自己的身体位置。

她感觉到了他这边的老老实实,或者说他对她刚才行动的回应,或者说他对她的尊重。她没有再把她的身体往远处挪。

因为她觉得如果她再挪远了,可能会让他感到不高兴。她觉得人嘛都是互相尊重的。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彼此彼此,礼尚往来。谁都不比谁高人一等。更何况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要你情我愿就行了。别人没有对你怎么样。你有何必让人家觉得不舒服,甚至下不来台呢?

但是,如果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了,她又怕她会受到他的攻击。她觉得男人嘛。就是进攻型动物。稍不注意,他们就会得意忘形,甚至不管不顾。

她心里虽然不是谈虎色变、胆战心惊,也是未雨绸缪、虑宽取窄地考虑了许许多多。所以,她就那么若即若离地躲着。他也就那么若即若离地望着她。

他们的身体距离隔远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又突然觉得她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仿佛像自己的不小心钱包被小偷偷了一样,虽然不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她心里也总觉得不是滋味。

她在不禁在心里问自己:她答应与他见面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这样远远地隔着一段距离坐着?难道就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着?这几年,他在短信里对她的胡言乱语、狂轰滥炸难道不是正是她心里希望那样的?虽然她一直半推半就,欲言又止,欲止又言,黏黏糊糊、装疯迷窍、装猫吃象,难道她不也正是她心里一直希望自己倘佯其中、自得其乐、自我陶醉的一种自我默许?

这样想来,她就开始觉得她刚才那样做就有些过分了。她在心里暗暗地责备自己。她甚至问自己道:男女之间的事情不就是你情我愿吗?难道人家想亲近你有什么罪过?难道你不愿意?

她觉得男女嘛,如果人家不想亲近你,一直把你当成路人,那才是一个人最大的悲哀。不管男女,不论老少,不分民族,不可时代,都是那么一回事情。

人家这些年你们死心塌地地不管不顾地用手机进攻你,如果不想亲近你,人家是吃饱了撑的?哪怕你就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画,也不是水灵灵的东西,没有生命,没有活力,没有鲜气,人家也会有看腻地时候,不会这么长时间地不管不顾、一如既往、视死如归。

她知道不管男女,对自己喜欢的对方看得到,摸不到,肯定心头如刀铰。这是老百姓嘴巴里经常念念叨叨的口头禅。她一直觉得这是一语中的的至理名言。

她觉得自己是女人。女人的美是什么?不就是因妩媚而多情因内敛而神秘吗?所以,生活经验一直告诉她做女人应该端着一些。有一个一个词语就叫端庄。说的就是这种女性美。

她知道女人端庄了,端着了,女人的价值才会递增,甚至倍增。反之,就会自我跌价贬值。就像商店里的残次品一样,不降价就有可能无人问津。

这样一想,她又觉得她开始那样躲闪是情有可原,甚至是十分得体了。

她心里不再责备自己。

她开始坦坦荡荡地坐在那里。

稍后,她心里又有另外一种想法了。

她觉得尽管如此她也不能因此就把事情搞砸了。

如果她因此把事情搞砸了,那么,她今天辛辛苦苦地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甚至觉得如果她今天因为没有拿捏好分寸而把事情搞砸了,那么,这些年以来,她与他在手机短信里的互动完完全全都是多此一举,甚至可以说那是对她自己的一种不负责任。也是对他的一种调戏。

那不是她的本意。她本人也不会去做那些事情。

调戏是什么?调戏就是流氓行为。不分男女。这与她心里一直刻骨铭心的“端庄”两个字完完全全就是背道而驰。她不会,也不能,更不敢,不该给人留下这种印象。

她心里这么奇奇怪怪地想着。

她坐在那里,想了这一些以后,脑子里就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了。

她觉得有些无聊。但是,女性的端庄又让她不能主动地把身体向他那边挪近一些。哪怕是稍稍地动一动她的身体。

百无聊赖的时候,她心里难免开始紧张起来。她觉得她的血液在发烫,她浑身上下的肌肉开始莫名其妙地紧急集合了,甚至手指尖尖开始莫名其妙地跳动了。

为了掩饰心里的紧张,她用手托起她的长长的头发。慢慢地,旁若无人地,自得其乐地把头发的末端放在手心里,用眼睛观赏着,用另外一只手的手掌、手指去摩挲着。

仿佛她手心里的那些头发现在就是一个宝贝,或者仿佛她的那些头发就是一个奇物,反正,她乐在其中。

她又仿佛在无可奈何地掩饰着什么。

他在距离她差不多有一米远左右的地方坐着。

他们就那么默默地坐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像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话语。好像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恰到好处。好像都不想自己显得絮絮叨叨、不得要领、多此一举。

他们似乎都没有感到那个距离的不妥,又似乎都觉得那个距离是恰到好处。就像两个心怀鬼胎的国家同样保持着外交关系一样。表面上双方都没有什么,但是,各自的心里却心潮起伏、暗流涌动,甚至翻江倒海,不能自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