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乌漆抹黑的环境里,我差不多就是个半瞎子,如果对方看得见,我跟他打,那就是找死。
想到这儿,我心一黑,掐向对方脖子的手就更狠了。我心说老子先他妈弄死你,也比死在你手里强。
那厮大概真能看见我的动作,见势的极快,几乎就在在把我的膝盖压下的同时,整个人猛地往后一缩。
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身子往后飚撤时候的凌厉劲儿。
本来我已经碰到他的脖子了,可是他往回缩的实在太快了,没等我抓牢,脖子就从我手里滑了出去。
但是我的手劲儿已经用老,虽然没能掐住那人脖子,可还是抓住了他的衣服。
我用力猛地往前一扯,想把那人重新扯回到我的面前。
谁知就听见啪啪两声细响,那人的衣服居然被我从他身上扯了下来。
我心里暗叫不妙,这次被他摆脱,我就彻底处于了劣势,再也没有能翻盘的机会了。
以对方的能耐,在这种环境里,分分钟都能搞死我。
果然就在衣服上劲道一松的瞬间,我就感觉一股劲风抡来。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就又挨了一个耳刮子。
这一下子力道十足,打得我眼前直发花。
被那一巴掌巨大的惯性一带,我整个人都像狗抢屎一样,朝地上就拍了下去。
我心说要糟,再这么下去,我非被大耳刮子活活抽死不可。
现在必须得找到光,不然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念电闪,借着刚才这个势头,一个前滚翻就爬了起来。紧接着,凭借我的记忆,朝着墙上照明开关的方向就蹿了过去。
按照我的推断,此时我所在的地方,距离墙上的那个开关,至少有三四米的距离。
为了以最快速度冲到墙边,我这一蹿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谁知道判断失误,就在我蹿到一半距离的时候,迎头就撞在了墙上。
就听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蒙了。
这一下子力道太大了,几乎给我撞死过去。
我晃了几晃,终于没当场晕死过去,然后拼着老劲一巴掌拍在了照明开关上。
屋子里瞬间变得通亮,只是我眼前还是一个劲儿地发黑,不知道是因为刚从黑暗里出来不习惯,还是让刚才那一下给撞的。
大概过了四五秒钟的时间,我才从那种蒙头转向中恢复过来,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个劲敌,于是打眼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结果什么都没看着。
整个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我之外,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影。
妈的,跑得还挺快!
我心里暗骂一声,同时也庆幸那人跑得快。不然就凭那个身手,我还真不是人家对手。
我揉了揉依旧发蒙的脑袋,忽然就觉得一阵香风,直往我鼻子里钻。
什么味道?
很快我就意识到,香味是从我手里的衣服上传出来的。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拎起那衣服来看,只看了一眼,顿时就直嘬牙花子。
那居然是一个女人的胸罩!
刚才的香味,就是从那上面飘出来的。
我顿时就蒙了,难道刚才把我揍了个臭死的,居然是个女人!
一时间,我觉得有点儿难以接受。
我瞭了一眼那个胸罩的深度,差不多是4C,说不上太大,但也绝对不小。
这个尺寸,那女的应该有个相当不错的身材。
想着,我忽然就觉得那个胸罩上面飘出来的香味还挺诱惑的。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把那东西拿近点儿仔细嗅嗅,但是忽然又觉得这事儿干的有点儿下作。
我犹豫了一下,拎着奶罩在自己面前晃了几晃,最后还是一甩手,给扔了。
我从刚才的香艳**中回过神儿来,这才想起来,我回来是为救命的大事。
可是等我找完几个房间,就傻眼了。
整个房子里除我之外,空无一人,隔离墩已经踪影全无。最要命的是,就连那个放观音胎的盒子也不见了。
难道被刚才那个人给带走了?
我赶紧跑到窗户边儿上,往下张望。可是等了好半天,既没看见隔离墩的影子,也没看见那个被我抓掉了胸罩的女人。
看样子,那女人走的也不是我进来的那条道儿。
我暗骂一声,真他妈晦气,屋漏偏逢连夜雨,隔离墩的事本来就够糟心的了,这下子还把人给弄丢了。
只是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自己跑了,还是让人给弄走了。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门依旧是反锁着的,隔离墩没有钥匙,不太可能自己打开门。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了,他是让人给弄走了。
弄走他的,会不会就是刚才那个袭击我的女人。
按照时间推断,刚才她跑路的时候,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而且走的悄无声息,不太适像是带着人的样子。
这么看的话,在我回来之前,隔离墩就已经被他们弄走了。
可是那个女人又是谁呢,她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呢?我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了几个名字,但是都没能跟刚才那个人对上号。
我甚至一度怀疑她是王琳的人,转念一想,又不像。姓王的既然已经使了阴招,就不应该再在台面上喊打喊杀。
想到最后,我也没能确定那个女的是谁的人。
眼下最要命的是,隔离墩丢了,但是我却不知道是谁把他给弄走了。
有那么一瞬,我想到过报警。但是随后又想起来,我和隔离墩两个做的事情,本身就不怎么干净。别等警察来了,人没找着,连我也进了号子。
我考虑再三,觉得这件事还是得找秦五爷。他在行里是个大佬级别的人物,道儿上有点儿什么消息,他比我灵通多了。
于是我二度返回典当行,秦五爷果然还在,只是那个叫吴儿的伙计不见踪影了。
秦五爷显然对这事儿相当上心,一见我进来,霍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我隔离墩人怎么样了。
我跟他说事情有变,隔离墩丢了。
可是话没说完,就被秦五爷给拦住了,让我先别说话。
我诧异地望了他一眼,问他怎么了。
他没说话,而是探着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六子,你身上的味道有点儿不对啊,你回去是不是遇上什么人了。”
随后,他抓起我那只抓过胸罩的手来,放在鼻子下面长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睛像是想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还是个女的?”
秦五爷的鼻子灵通,这我早就见识过了。
但我跟那女的交手也就几分钟,这居然都能被他闻出来,这老小子也太神了!
我嗯了一声,随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跟他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