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女儿!”方才一直闭口不言的林丹瑶,眼瞧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苦,当即就上前怒斥眼前这个“恶贼”。
“与其问我是何人,不如好好照顾你的女儿,她方才运动过烈,有受了凉,再闹下去,恐怕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那人的话,就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般,投入了人群之中,轰地一声,所有人都处于震惊之中久久不过神来。
此时的谢晨贝更是面如死灰,颤抖着双肩,用发白的嘴唇竭尽全力的呵斥道,“你胡说!是谁让你来陷害我的!”
“这不是神算吗?”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叫了一声,当即那些曾经和神算有过一面之缘的贵夫人们纷纷开口附和道。
“是神算啊。”
“真的是他。”
“神算妙手回春,那技术可是连皇上都承认的,怎么可能骗人!”
如果此时出现的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大夫,说不定还起不到这样的作用,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天下第一神医,那么他说的话,还有谁能不信?
如果说刚才还有人相信谢晨贝是被谢韵然陷害的,那么这一回,便再也没有人相信,谢晨贝是清白的了。
不要脸的连孽种都留下了,还指望谁来相信你是个无辜的清白女子。
“我...我...”
“住嘴!还嫌丢脸丢的不够!”见谢晨贝还想要说话为自己辩解,林丹瑶扬手便给了谢晨贝一个耳光,止住了她想要说话的嘴。
谢晨贝在家中向来是高高在上,公主一般的受人追捧伺候,家中的长辈只有夸她聪明,疼爱她的,从来就没有下这么重的手打过她,如今被林丹瑶这一巴掌,俨然是已经被打懵了。
林丹瑶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辱,疼的眼泪含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却惶恐的不敢流下来的模样,愈发的心痛。
回头怒瞪着谢韵然,似乎恨不得就此化作一把尖刀,将谢韵然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
然而谢韵然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件事情。
当年这些人对她的凌辱,到了如今她依旧历历在目。
这一次她不过是利用她们给她下的套,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罢了!
这一次,她必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绝对不会再给这些人一丝一毫伤害她的机会!
“这个孩子不是我的,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
石靖垒在这时候骤然出声,凉了的不只是谢晨贝的心。
谢晨贝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前些日子还甜言蜜语的哄骗着自己,海誓山盟的告诉自己,整个天下都没有自己重要,然而这一刻却为了所谓的名声,急急忙忙的推脱责任!
“石靖垒!你这个负心汉!你忘记了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谢晨贝不可抑制的嘶声大叫道,似乎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这十几年来学的贵族礼仪,只是因为一个抛弃了自己的男人而憎恨吼叫着。
“谢晨贝,你莫要再冤枉我了,之前我们就见过几次,这一回的事情我们都是被陷害的,为了补偿你我可以娶你为妾,可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让你将这个孩子冤枉到我的头上来。”
石靖垒说的极其无辜,仿佛他不过是一个谢晨贝为了托付终生,而设计愿望的便宜父亲,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公子。
石靖垒的脸上极为恰当的蒙上了一层怜悯和被愿望的愤怒。
这让在一旁看戏的谢韵然都不由得佩服石靖垒的演戏功力,他怎么不去唱戏!
不过此时谢晨贝也该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吧,她心心念念的良人其实不过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抛弃亲生孩子的渣滓罢了。
“就见过几次面。”谢晨贝冷笑着退后了几步,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恶毒!
“石靖垒你到是会睁眼说瞎话!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你难道还会不记得了?哼,你身上的这件苍穹锦还是我托人从云城带回来的!否则,你以为以你石家的那点积蓄,那点人脉能弄到只有皇宫里才有的苍穹锦?”
谢晨贝冷笑连连,眼中带着一丝覆灭的快意,似乎是要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同拉进地狱里头一般。
石靖垒,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了!
“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她疯了!”
“既然是这样,那希望谢晨贝和柳二公子能够幸福,虽然谢家是高门大户,可是让谢晨贝就这样做一个侍妾也实在是太委屈她了,想来石夫人一定不吝惜区区一个贵妾之位吧。”
谢韵然望着正在对峙着的谢晨贝和石靖垒,忽然开口这样说道。
而石靖垒绝不会就这样平白无故的任由自己两头空,到时候谢晨贝虽然名誉受损,却仍旧能够进了石家的门,做石家的主母。
而之后的石家,自然也能够借着谢家的势力顺杆爬!
若是这样,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这对奸夫**!
而此时谢晨贝和石夫人必然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吃拆入腹。
她可不会笨得留下这么大两个敌人,任其团结起来,到时候长成了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什么!贵妾!”
谢晨贝听了这话,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谢韵然,似乎是从她的口中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
“聘则为妻奔则妾!谢晨贝做出了这样的苟且之事,可不是名正言顺的,一个贵妾之位已经很是抬举了。”
说话的是宫中礼政司一位大人,她早年的时候和杨苏是手帕交,今个儿百花宴杨苏自然也邀请了她,她便在皇后那里求了个恩典,出宫来看看。
“蓝大人所言极是。”
这位礼政司的大人可是宫中三品内官,地位比这里很多夫人的丈夫都要高,自然有人上前吹捧。
更何况,这件事三位皇子都在,若是处理不得当,到时候岂不是让他们落了面子。
“既然太子殿下在此,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谢韵然作为掌管镇国将军府中馈之人,对于在镇国将军府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要询问太子的意思。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明晨亦似乎也对今个儿发生的事情深痛恶绝,似乎连锑都不想提,只是随口说了这一句。
可是,如此一来,在众人的见证下,谢晨贝贵妾的地位算是定下来了。
“来人,送林丹瑶和谢晨贝回忠勇侯府去,再将石夫人和石公子请出去。”
杨苏的声音之中不带一丝起伏,虽然嘴上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语气一点儿也没有要礼遇的意思。
而此次让谢晨贝做了妾,恐怕石家和忠勇侯府的关系也不会再有什么进展了。
“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走!”石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全盘计划全部覆灭了,不由得绝望,心中更加深恨谢韵然。
“老太太,在后院墙角跟下,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对着杨苏回禀道。
而那个被抓到的“鬼鬼祟祟的家伙”也被人押着跪到了杨苏的面前。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石夫人忽然就止住了脚步,原本灰败的眸子忽然迸射出光芒,盛满了恶毒阴狠的精光。
“老太君难道不审审这个男人的来历?”
谢韵然,既然你这么狠,想要毁了石家的前途,那我也绝不姑息,让你也随着石家一起被毁去!
石夫人驻住了脚步,盛气凌人的眸子悄悄的对着跪在地上的那个猥琐的男人打了个眼色,那男人立即接收到了,开始鬼哭狼嚎的大声喊叫着。
“谢小姐救我啊!谢小姐救我啊!”
这个人俨然是和谢韵然认识的!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心中纷纷猜测着这男人和镇国将军府少夫人的关系。
“谢小姐?你叫的是哪里的谢小姐!”此时谢韵然并没有说话,这话是杨苏身边的孙嬷嬷问的。
“哼!你们镇国将军府如今还有第二个人能称得上是少夫人的吗?”
那男人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一双猥琐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孙嬷嬷,最终色眯眯的停在了孙嬷嬷的高挺的胸部。
孙嬷嬷嫌恶的乜着那男人,碍于人多却怎么样也不好开口斥责那人,只得退了一步,避过了那人的目光。
谢韵然听了那男人的话,凤眸微挑,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眼神缓缓地扫向四周,从石夫人的身上移到林丹瑶的身上,最终停留在连云的脸上。
“你认识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谢韵然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一味的退缩,反倒是坐实了自己和这人有染,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将事情澄清了,来得有用。
“然然,然然...”
那男人一看见谢韵然那模样,早已经被美色所迷惑,一双黑豆一般的眼睛发出eiie的光芒,在谢韵然的身上来来回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恐怕他此时脑海之中想着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干净的思想。
张二再看见谢韵然的一刹那,只觉得喉咙干渴的火烧一样,咽了几口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谢韵然。
这样的绝色美人,若是真的能让自己压在身下,好好的品尝品尝那该是多好啊!
此时的张二,几乎已经在脑中描绘除了谢韵然赤身青曼的躺在那里,白皙袖长的大腿紧致而有弹性,微微的喘息之间身上泛起的潮红,被雾水迷蒙了的眼睛扑闪着小鹿一般惶恐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