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吗?
而她的话,也让路景荣给愣住了,该难受吗?她说的对,为一个伤害自己的男人,首先要问的不是难受不难受。
而是应该不应该,值得不值得这份难受!
不管她今天看到什么,不管她的情绪是什么,都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要对那个男人的彻底放手。
对她的话,路景荣温润的笑了笑,这是他之前没有过的温润,但从那个女人离开后,他就是这样温润了。
深深的看了容易一眼,“你说的对,为一个伤害自己的男人难受,不值得!”
这话,说的有些苦涩!
不知道是在说给容易听,还是在说给一个本就已经听不到的人听,总之,路景荣觉得,被伤到极致的女人,大概都会是这样的!
被伤到极致,然后转身不见!
容玄这样对容易,他担心他会和自己一样后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恨背后那代表爱的炼狱是什么样子。
路景荣走了!
他刚走,兰诚就出现了!
看到兰诚,容易只淡淡的点头,只是一个暗示的动作,没有任何话,也没有任何的交流,就这样错身离开。
而她的那个点头,也让兰诚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真的答应了要走,没有被任何人威胁而设下圈套。
等到兰诚若无其事的离开后,墨倻就出现在了容易身边。
“小姐。”
“嗯。”
“该走了!”
“……”该走了!?
容易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墨倻,很显然,她有些诧异是墨倻带她离开,墨倻却是什么都没解释,只轻声道:“兰总!”
这下,容易明白了,没有迟疑的看了墨倻一眼,墨倻转身的时候,她亦是跟了上去。
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是墨倻来带她离开,但她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刚才容玄去见幽均霆了,而幽均霆的出现,足可以让所有的视线都转移到那边。
那个人太强大,强大到让人不得不分散注意力!
走了,真的走了!
过去……诀别了!!
容易在心里这样想着,跟着墨倻的步伐也更坚定,现场,没人注意到容易和墨倻的不对劲,毕竟她们被就是主仆关系,跟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而她们的离开,就变成了悄无声息,现场依然热闹,好像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
容玄见到幽均霆的时候,是在酒店的露天泳池!
然,这幽均霆简直是比人想象中的怪异,刚到这里就开始洗澡,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上岸的打算。
看着泳池里那矫健的身影,容玄毫不在意的在一边躺椅坐下,就要看看这幽均霆到底有多大的气魄在他眼底下游泳!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比之前还要狂妄,就硬是在这里游了一个多小时都没上岸,并且没有理会他的打算。
“幽先生,难道你就不怕泡死在水里?”终于,容玄的等待耐心已经被磨光。
一边的苏樱也是狠狠的看了泳池男人朦胧的身姿一眼,面上也是浓浓的不悦。
毕竟这是在迦城,整个夜国还没有人敢这么怠慢他们的总裁,当然,除了这幽均霆之外。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和幽均霆对上,容玄也好,容玄身边的人也罢,都感觉很是恼火。
对容玄的话,水池里的男人丝毫不在意,依旧游泳自己的!
凌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容玄身后,比起她的主子,她倒是恭敬不少,只听她道:“容少息怒,少主刚从沙漠回来,喜水忘我是难免的。”
虽然这是个很好的解释,但容玄还是失去了耐心!
当即站起身,眼神阴沉的看了眼水池里的男人,而后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开!
那暴走的身影,让凌庄松了一口气!
……
电梯里。
苏樱语气公式化的道:“总裁,这幽先生太狂妄了,要不要给他点教训?”
“给,当然是要给的!”这世上还没人能给他容玄如此甩脸,幽均霆再是强劲的对手,容玄也不会忍气吞声。
只是想到今天自己竟然就等了他一个多小时,心里就恼火的很!
多年不见,这个家伙又狂妄了不少,看来是要再来一次交锋了!
苏樱闻言,脸上扬起一抹笑,这才是他们的总裁,一个不管是在任何人面前都绝对不会吃亏的男人。
……
婚礼现场。
吉时已到!
容玄并没有和别的新郎那样满心期待的站在司仪面前等待自己的新娘,反而是心里极其烦躁这场婚礼的存在。
然而,再是如何烦躁,这都是他自己作的!
是他自己想要用这么一场婚礼,来彻底打垮一个女人的心里防线。
台下!
“以后让月儿和玄好好过日子,切不可再有太多心思!”老夫人及其严厉的看了二婶一眼。
二婶被老夫人锐利的眼神看的有些头皮发麻,赶忙点点头:“母亲放心,月儿都和玄结婚了,还能有什么心思!”
想到这些,老夫人和二夫人脸上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
老夫人扫视了全场一眼,眉心微微蹙起,“容易那丫头呢?”
从她到场开始就没见到容易,以前不管什么场合,只要有她的地方,那丫头都会随时出现在她面前。
然而今天从她来到婚礼现场后就没见到容易,之前可是听说了容易要当肖月的伴娘!
“不知道呢,一直没看到。”二婶被这么一提醒,环顾了一下四周,当看到肖月出现的时候,她的伴娘团里也没有容易这么一号人。
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看到台上的容玄,她们也就放心下来,不管什么幺蛾子,只要容玄在这里就好。
当肖月挽住肖父的手臂,一点一点的朝容玄走来,然而,容玄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这个幸福新娘的身上。
然而是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当看到那长长的伴娘团里并没有容易的时候,他的目光陡然闪了一下!
当肖月来到容玄身前,肖父还没来得及将肖月的手递给容玄,冰冷的声音响起,“容易呢?”语气满是质问的看着肖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