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总夫人那是有头脑且见过大世面的人,一番长谈下来,她可就知道管小河的深浅了。
“管大夫,老桑的事就拜托您了!言语不周之处,还望海涵一二。”桑总夫人向管小河当面致歉。
桑总夫人就是这点儿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向来不含糊其辞,左右不定。
“您太客气了!事情都说清楚了,我们也应该回去了。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的话,就此告辞。”管小河起身准备回药店。
“我应该支付您多少诊金呢?”桑总夫人不想因为此事再欠陆雨菱什么人情,她打算单独与管小河打交道。
人与人之间,关系越是单纯将来越是好与相处。
“我的诊金是5块,荆护士是0块钱。我们是乘坐陆总的车来的,这车马费咱就免了吧。”管小河开口报上诊金价格。
“这么少?!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桑总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我师傅的诊金是50元,我怎么敢比他老人家高呢?按理说,我只能收您5块钱,这不是出外巡诊嘛,所以另外再加10块钱。您看合理吗?”管小河随口解释了几句。
“那是寻常庸医的价儿,不能给您这个价。这样不合适。这样吧,我先支付您1000元。等老桑的病情再有好转之后,我这边必有重谢。”说着话,桑总夫人让自己的秘书给了管小河1000块钱。
“那我给您开发票。”管小河知道桑家财大气粗的,这种时候推来让去的,大家都会感觉尴尬的,不如先把钱收了再说。
自己的衣食问题还未得以解决,现阶段哪敢唱什么“悬壶济世”之类的高调。
荆书兰利索地给桑总夫人开了一张1000块钱的正规发票,这单“业务”就算做成了。
回去的路上,陆雨菱郑重其事的向管小河致以真诚的谢意。
“桑总两口子一个搞市场开拓,一个搞技术研发,本来是珠联璧合的绝配,后来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俩人开始闹分居。对于公司来讲,虽说表面上没什么损伤,其实负面影响还是蛮大的。否则,‘雪塘’整体实力应该可以超过‘天玉歧’一大截的。今天,你这一出手,这两口子还真有可能重归于好呢!对于我们公司来讲,这可是一桩大喜事呢!”陆雨菱真心感激管小河救桑健立一命不说,还真有可能挽回一桩并不算失败的婚姻。
桑健立对陆雨菱有知遇之恩,陆雨菱真心希望他健康长寿。
“桑总夫人头上戴的是假发吧?”荆书兰从旁插了一句。
“是的,人们都说桑夫人用脑过度,头发都快掉光了。公司有人猜测,他们二人原来闹不和或许与这事有些关系。”陆雨菱随口解释了几句。
“桑总夫人的脱发之症或许能治。”管小河随口说道。
“是吗?要不要我回头跟桑夫人说一声?”陆雨菱闻听此言,心下甚是欢喜,赶忙追问了一句。
“不急,那种病治起来可是要花费些时日呢!咱们还是先把桑总的身体调养好再说吧,希望你们公司由此慢慢地恢复正常,大家都安定了再说这事吧。”
“好的!”陆雨菱心头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儿,桑总夫人脱发之症以后再议吧,以管小河的医术,这事十有八九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将管小河和荆书兰送回药店之后,陆雨菱乘车返回公司,她开始私底下着手安排桑总痊愈之后的诸项事宜。
“这还真是开门红呐!第一次出诊就挣了1000块钱,好兆头呢!”一进门,荆书兰就开心地说道。
“丽石有几户桑健立这样的人家?呵呵,几十块钱的正常诊费才是正途。钱可不是那么容易挣的。”说着话,管小河顺手递给了荆书兰500块钱。
“您这是什么意思?见面分一半儿?这钱我可不能拿,我就跟着您跑了一趟,就挣500块钱?我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我的。”荆书兰没接那钱。
“误会了不是?你帮我卖药都多长时间了?怕你多心,我一直都不好意思付你工资!今天咱们可是正经八百地出诊呢!这也是合法收入,当然可以拿啦。收下吧,这里面还有我对荆老的谢意呢!没有他老人家的推荐书,我现在说不定还得改行呢!”
“那我少收一点儿,领受你的心意也就是了。”说着话,荆书兰就手收了00块钱,其余的00块钱她是说什么也不肯要了。
其实,荆书兰对于钱财向来没什么概念,只要守着老父亲安安然然地过日子她就心满意足了。不过,最近这段时间,荆姑娘的心底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老父亲年事渐高,将来迟早有一天要正面面对养老的问题。他们父女俩江湖奔波这么多年,手头根本没有积攒下多少现金,不管怎么说,他们父女在丽石好歹得有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吧?
哪怕面积小一点儿呢!地理位置稍微偏僻一些也行呀!
但是,跟着柴冰朴在街头跑了一段时间,荆书兰发现,丽石的房价平均都在三四万一平,就算是位置稍微偏僻一些的楼盘,一平最少也得两三万。
可是,就算贷款买房,他们父女俩连首付款都凑不齐呢!
荆书兰打算好好挣点钱,但是,如果事关管小河的话,她是一分钱也不想多拿。
管小河看荆书兰执意不肯多收,笑了笑,也就不再勉强了。来日方长,以后只要大家努力,挣钱应该就是个时间问题。
药店的生意平平常常的,与之前略有不同的是,再遇到问诊的顾客,管小河就不再回避了,而是大大方方报出自己是中医大夫的身份,只要对方有看病的意思,他就会请人家坐下来,认认真真地为其诊病。
就这样,管小河接待了两三位病人,不过,都是些头痛感冒的小病,管小河感觉收取人家的诊金似乎也不大好意思,最后干脆全尽了义务,免费为其诊病。
荆书兰在一旁见此情景,不由地摇了摇头,这样下去可不行,以后遇到合适的机会,还是得劝管大夫正经八百地开始收费。
快打烊的时候,“七间书屋”老板魏伏安过来串门。
“您这也不打广告,谁知道您这里可以求诊问医呢?”魏伏安笑着说道。
“不急,这家药店到底是我师傅的,我不想让人们有药店易主的错觉。我师傅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他老人家迟早要回店坐诊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蝇头小利再坏了师傅的大事。”管小河笑着回应道。
魏伏安听罢此言,不由地竖起大拇指称赞管小河:“您师傅还真是慧眼独具,收了您这么一位知恩明礼的好徒弟呢!”
大家闲聊几句,荆书兰看看时间不早了,辞别了管大夫和魏老板,兴冲冲地回家给老父亲做饭去了。
今天的晚饭,荆书兰打算给老父亲包顿三鲜饺子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