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谣曾经跟管小河说过,那三尾妨主的锦鲤被桑总索要走了。当时,管小河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所谓“妨主”那都是相对的,或许桑总运气好,福大命大造化大,不仅可以抵消三尾锦鲤的妨害,而且还有可能化凶为吉、遇难成祥,百尺高楼再进一层呢!
现如今,桑健立突然病重,管小河自然就将其与桑总的病情联系在一起。
桑健立特别喜欢“脱颖”、“断梗”、“阴玄”那三尾锦鲤,就算是精神最差的时候,也要看上几眼,随手喂上几口鱼食。
用桑总他自己的话来说,这三尾锦鲤让他体会到什么叫生命的活力,这种感觉令他对这三尾锦鲤百看不厌。
桑总夫人技术人员出身,对于生活琐事向来都不关心的,她之所以讨厌眼前这口荷花缸,完全是因为此缸器型过大,摆在家里显得不伦不类的,尤其摆放在卧室,怎么看怎么别扭。
在桑总夫人看来,那三条锦鲤透着一股阴寒之气,每回见到那三尾锦鲤,桑总夫人浑身都觉着不舒服。
他们夫妻二人因为此事没少闹别扭,桑总夫人实在是看在桑健立身体日渐衰微的份儿上,这才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如今一听管大夫说这三尾锦鲤与丈夫所患疾病有着某种连带关系,桑总夫人立即毫不犹豫地命人将那鱼缸抬至客厅,如果管大夫那边再无其它什么说法,她准备让人将那鱼缸连同三尾锦鲤抬出去扔掉。
“桑夫人,其实这三尾锦鲤本身是无害的,只不过它没待对地方,才对桑总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您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妨将这鱼缸连同里面蓄养的锦鲤暂时寄存在‘歧仁药店’,等时机合适的时候,我再将其归还给您。”管小河随口解释了几句。
“听管大夫刚才说话,你所说的苏家,可是‘天玉歧’公司的东家吗?”桑总夫人认为自己很有必要搞搞清楚这里面的内在关系。
桑总夫人始终认为自己过于专注于科研研发,对于身边的人事向来不过问,这才导致他们夫妇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如果自己还固执己见,老公桑健立这条老命恐怕是再也无法保全了。
“是的,在下曾经听苏雨谣女士说起过此事,当时,这三尾锦鲤一直是在养在‘天玉歧’办公大楼某处的。因其所处地理位置还算得当,所以未对他人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只是后来不知因何原因,这三尾锦鲤却落户贵府了。”管小河随口解释了几句。
“听管大夫的意思,你好象对这三尾锦鲤很是熟悉?”桑总夫人虽说少问世事,但脑子一点儿也不糊涂。苏家与桑家在医药业务上互有倚借,同时也存在着竞争的矛盾。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也不能一点儿也没有。
商场如战场,大意不得呀!
好端端的,这三尾奇奇怪怪的锦鲤怎么就养在家中卧室里了?而且在时间节点上怎么就那么巧,它们这一进门,老公的身体也一天天地变得更加衰微了?!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名堂。
“这要是说起来,这三尾锦鲤跟我还有些特别的缘份呢!前些日子,这三尾锦鲤正是因为我才被杜少言挑选走的。”管小河坦然地解释了几句。
“怎么还扯到杜家了?杜之丘的宝贝儿子?”桑总夫人越听心下越是起疑。
管小河笑了笑,就将当初大家在花鸟鱼虫市场竞拍观赏鱼的趣事讲给桑总夫人听。
陆雨菱一看这也不是三两句话能解释得清的事儿,于是提醒桑总夫人,大家还是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桑总夫人连忙让保姆上茶,众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正在这时,桑夫人的秘书已经将中药买回来了。
保姆拿着中药向管小河请教煎药注意事项,管小河告诉她,平时怎么煎药就怎么煎,没什么特别的讲究。
众人围坐在一起闲聊了半天,桑总夫人总算搞清楚苏家、杜家以及桑家如何被这三条锦鲤给连缀在一起。
“管大夫,这不就是三尾普普通通的观赏鱼吗?怎么可能直接导致老桑病弱至此?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桑总夫人直言不讳地说道。
“桑总的病根在于胃气反逆,久不得医治,积病成疾,进而引发了其它后发病症。因为拖得时间够长,所以具体病症主次难辨,竟成疑难杂症。”管小河随口解释了几句。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感觉稍微清醒了一些。我们前前后后也找了许多名医,中西医都有,众人莫衷一是,始终没有找到提纲挈领性的病根儿。现如今我们抛开其它反应不管,专治胃病,其它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不知我这样理解对吗?”桑总到底是搞技术的出身,分析起问题来,逻辑清晰,一下子就能抓住问题的重点。
管小河笑着点点头,随口回应道:“差不多吧,不过,‘胃气反逆’的病理范畴要比普通的肠胃病概念要稍大一些。呵呵……只要将此病根去除,其它所有的病症现象就会随之慢慢地消失。”
“这三条锦鲤与此有何必然的联系呢?”桑总夫人还是没搞清楚那三尾令人不适的观赏鱼与老公的顽疾有什么关系。
“这三尾锦鱼鲤不是寻常之鱼,它们的生命力非常旺盛,特别擅于摄取水谷之精华,正午时分、月圆之夜还可以摄取日月之精华,久而久之,在它们周边就会形成一个不容小视的强磁场。”管小河耐心地解释道。
“强磁场?”桑总夫人在这方面算得上是专家,那可不是谁想糊弄就可以糊弄的。
“对,生物强磁场。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就会产生积极的磁场感应,人与鱼之间彼此受益,相得益彰;相反条件下,就会伤人。”管小河继续解释道。
“愿闻其详!”桑总夫人于自然科学一道称得博学多识,听管小河这么一解释,感觉听着还算靠谱。
“‘胃气反逆’最忌‘水谷之气’不足,而这三尾锦鲤却最擅于从周边环境当中摄取‘水谷精华’。加之桑总命格忌水畏寒,二者相合,用不了多长时间,桑总的体质就会迅速下降,幸亏众位医学界同仁从不同角度对桑总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调养,否则,桑总这会儿恐怕早已进入胃气衰竭状态了呢!”管小河小小地警告了一下桑总夫人。
“原来如此!”桑总夫人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心下后怕不已。
“桑总平时的饮食习惯恐怕也不大健康有序,尤其喜食辛辣、高温食品,寒温相击日久,寒居上,温退让。久积成疾。加上这三尾锦鲤在旁推波助澜,最终差点儿发展至不治。”管小河做出最后的诊断。
正在此时,保姆阿姨走过来对桑总夫人说,桑总服药之后,感觉胃口渐开,想吃点东西了。
“除了小米红枣稀饭之外,什么也不要给他吃。你们之中哪一个敢担操什么所谓的‘好心’再暗中给他提供其它什么食物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桑总夫人厉声吩咐道。
保姆被桑总夫人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再也不敢多言,唯唯诺诺地返回厨房给桑总盛了一碗比较浓稠的小米红枣稀饭,稍等片刻,给桑总端进了卧室。
保姆心下暗暗发誓,不管桑总开口要什么吃的,当下唯有小米红枣稀饭。
在保姆看来,得罪桑总无非就是丢掉工作而已。如果得罪了桑夫人,自己估计有可能“万劫不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