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总统选举,可以说毫无疑问的,厉南朔肯定会当选!
而且在上个月,国内各个区进行的第一轮选举投票结果显示,厉南朔就是排在第二名的,第一名是现任总统。
几乎每个人心里都这么想,厉南朔就是下一任总统了。
而且厉南朔之前就掌握着A国的军政大权,明年选举他做总统,没有毛病!
可就在刚才,厉南朔竟然自己说,要卸任,要退役!这是谁都没想到过的结果!
“同时国会也决定了,军政大权,立刻交还到厉将军手上,所以厉将军现在,立刻,把肩章戴回去,把帽子戴上!”
厉南朔站在那里,旁人议论纷纷,他却恍若未闻,也没动手戴肩章。
他既然果断地把肩章拿下,就证明,他自己已经做好了打算,已经想好了。
白小时和冒冒,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权力,在他眼里,连白小时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她生病了,才结束了第二次化疗,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以后的日子还长。
他厉南朔的女人,危在旦夕,他不陪着她,谁陪她?
厉将军可以有很多个,有能力的人,谁能成为下一个厉将军,他管不着,但是,白小时只有一个。
他甚至已经在筹划,等明年春天,给她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为了这个婚礼,他以公司的名义做了调查,女人们心目中最理想的结婚仪式是怎样的,几千上万份调查已经收上来了,他得回去一份份地认真看。
光是准备婚礼,就已经很累了,除了陪白小时散心,他不想被其他的事情分心。
他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堂堂一整个国会,竟然对厉南朔,都束手无策。
哪怕是国家,都无权限制一个无罪的公民的人身自由权,假如厉南朔不接受他们的安排,执意要退役,他们是真没办法的。
整个议政大厅,人声鼎沸,都要炸了。
国会会长脸上挂不住了,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况。
一筹莫展之际,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厉南朔的女朋友,他的前妻患了癌症了,正在治愈期间。
他感觉,厉南朔这次态度这么坚决,有可能和白小时的身体状况有关。
他认真考虑了会儿,试探性道,“或者是,厉将军要是身体抱恙,最近觉得特别累什么的,想要休息,也是可以商量的嘛!可以申请一两个月的休假期,都是没有问题的!”
“阳城军区还有张政委在,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办,有张政委在处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厉将军太辛苦了,脑子的伤还没有痊愈,我们应该给与充分的理解和关爱!”
国会会长这么一说,边上的几个委员,也随声附和了几句。
厉南朔听他们这么说着,皱着眉头,继续不作声。
国会的这帮老狐狸们,考虑事情确实挺周全的。
允诺他给这么长时间的假,他要是还用那么坚决的态度,他们的面子也过不去。
他没说话,国会会长又道,“这么着啊,刚才厉将军摘掉肩章啊,咱们谁都没有看见!是吧?谁都没有看见!”
“厉将军这段时间为国为民操劳,实在是很累了,先让他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有什么决定以后再讲!”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啊,散会吧,大家都回去干自己的事情吧!这几天都给我紧着点儿骨头啊!发生了这样的丑闻,全国人民都在看着咱们怎么解决问题呢!”
国会会长这边刚说完,议政大厅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个个的收拾好了自己面前的东西,转身就走。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议政大厅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了几个维持秩序的士兵,还有厉南朔自己,以及刚回到他身边的那几个老警卫员。
厉南朔低头看着自己面前桌上的军帽和肩章,默然不语。
边上的警卫员,忍不住轻声劝了几句,“长官,会长这可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求别人啊!现在国内这种局势,不光是咱们,他们也知道,将军的重要性呐!”
“总统夫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将军要是在这个时候甩手不干,让咱们A帝国的面子往哪儿搁?”
“一个领导人的手段和能力,代表着一个国家的面子和尊严!将军现在,就是咱们A帝国的脸面和尊严!”
若非是厉南朔真的很厉害,那时候总统也不会在厉南朔面前,还礼让三分的。
甚至厉南朔的面子,比外交部部长的面子还大,有些外交部搞定不了的问题,厉南朔去了,就能轻松解决。
厉南朔说不干就不干,那就真的完了。
厉南朔知道他们的意思,他心里只会比这些人更通透。
这件事情,他还是等回阳城之后,找白小时再商议一下。
假如白小时希望他不要继续当这个将军了,他就离开,带着白小时母子二人,去国外专心发展公司。
假如白小时希望他留下,暂时等国内的局势稳定下来,那他也会尊重白小时的意思。
他又沉默了会儿,默默长叹了口气,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军帽和肩章。
这两样东西,比以往架在他肩上的分量,还重。
几人走出国会大厦,紧跟在厉南朔身后的警卫员随即问,“那长官,是现在回阳城,还是去自己办公室?”
暂时,厉南朔这两天,肯定是走不了的,大事还得他拿主意,国会单方面是做不了任何重大决议的。
他想了下,沉声回道,“先去京都第三军区,我先去军区医院,看看许唯书。”
许唯书找到了,就在厉南朔回京的这几天找到的。
厉南朔忙着处理国家大事,还没来得及过去看他,现在得了空了。
到了第三军区军区医院的时候,许唯书正坐在轮椅上,在后面一片大草坪上晒太阳,Lisa坐在旁边的公共休息椅上,跟他说着什么。
厉南朔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缓步朝他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