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溱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整个人如浮萍般飘忽不定, 甚至连额头都渗出细微汗液。
“阿烟……”衡溱轻唤出声,很快便被一双手给握住了,瞬间他猛然睁开眼睛,吓得婢女手都松开了。
婢女小心翼翼的说:“少庄主, 你醒啦?”少夫人临走前特意嘱咐自己好好照顾少庄主,可把她吓坏了,她平时就在屋外院子里打扫卫生,连院子的门都进不去,这下突然被叫进来照顾少爷, 太刺激了。
“阿烟呢?”衡溱目光沉沉, 眼中的悲伤几乎成了实质。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 阿烟已经走了, 不然怎么会让婢女进来呢?
“少夫人说他出门有事, 归期未定, 让我照顾好你。”婢女看着少庄主可怕的脸色, 几乎不敢多说话, 可她想了想,还是说:“少庄主,你是跟少夫人吵架了吗?”
衡溱道:“他走的时候就只跟你说了这些吗?”
“是, 少夫人只说了这些。”
“你出去吧。”衡溱不愿回答,他指指门:“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婢女点点头,轻轻的后退关门。
当屋子里空无一人时, 衡溱才掀开被褥,唇角抿起,眼底尽数冷漠。脖子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他却忘不掉阿烟落下手刀时坚决的神情。
为什么不愿意带他走呢?摆出极度温柔的表情,却那么不留情面的落下手刀,让他陷入昏迷自己一走了之。
衡溱不敢去深思。
他在纸张上画出令牌的模样,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了,他不相信这是普通的令牌,说不定这就是什么秘密组织的信息。
另外一边,衡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让人唤来了衡溱院里的奴仆,一边喝着热茶,一边问道:“这几日少庄主怎么样了?可观察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吗?”
“回大少爷,这段时日少夫人没让我们近身伺候着,想接近实在困难,小的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衡阳微微眯起眼睛:“你是说这段时间不让你们贴身伺候少庄主,可是做错了什么被少夫人怀疑了?”
奴仆道:“这绝无可能,小的都是按大少爷说的去做的,只是观察少庄主,少夫人能发现什么?”
这可不一定。
衡阳一直觉得柳拂烟的出现有问题,之前衡溱身边可没他这号人物,怎么突然出去了一下就带回了心爱的男人回来。
而且还是他付了钱给玄火阁,让玄火阁的杀手取衡溱项上人头的时候。
猛然间,衡阳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
他的唇角勾出玩味的笑容:“去衡溱屋子里,有件好玩的趣事要同他说说。”
……
“你能看出这是哪儿来的吗?”衡溱盯着面前一袭白袍著身的江湖,几乎要把他看破洞来。
宣纸上画的木牌让江湖皱起了眉头:“公子近日惹上了什么仇家,怎么会看到这张牌的?”
“仇家?这张牌难道……”衡溱的目光如炬,可眼底深处的期待渐渐冷却了。
这张令牌果然来头很大,而且并不好惹,不然江湖也不会紧皱着眉,开口就问自己是不是有仇家。
江湖继续开口:“依在下看,这是玄火阁的牌子。”
“玄火阁?”衡溱疑惑的开口:“那是做什么的?”
“玄火阁是杀手组织,根据买主的需求来定价位,你若是见到了这个令牌,性命堪忧啊,还是随身多带几名打手。”
“杀手……”衡溱猛然想起见到柳拂烟时,对方那身装扮。
所以……阿烟是杀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