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怜南也不示弱,笑着接下了菜单,只翻了一页:“原来这里也有的虾仁蒸蛋,战舟从小就喜欢这道菜,每次回家,兰爷爷都会让人给战舟准备的。”
余水和兰战舟一起吃过这么多次的饭,去年过年的时候还去过兰家。对兰战舟的口味是一清二楚。
虾仁蒸蛋!
呵!
明明是兰战行喜欢,只是每次江怜南去兰家都是趁着兰战舟在的时候去。这道菜也在兰战舟喜欢的口味里,说不上非常喜欢,但也是能接受的。
只是余水也不挑破,笑眯眯的看了江怜南一眼:“是吗?那就加上这道菜。”
“什么?你没有点吗?我以为你会点的!”
江怜南惊呼出来,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好像十分贴心道:“没事儿,你现在知道就行了。”
一旁的红尘气的脸都涨红涨红的,两只手在桌下捏成了小拳头,恨不得一圈打在江怜南的脸上。
旁边的雁北更是尴尬。
余水和兰战舟都准备要订婚了,江怜南估计还不知道。可就算是不知道,人家两个人是情侣的关系总是知道的吧。
都这个关系了,还要来横插一脚,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比起雁北的尴尬,宋峪恨不得现在就拉着江怜南离开。
皱紧了眉头,两只手在桌下飞快的摁着手机的键盘。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才带着江怜南来的。
原本好好放在停尸间里的尸体全都不见了,江怜南言明,只要她见了余水和兰战舟一面,那些不翼而飞的尸体会都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
刚才宋峪也给法医所的同事发了短信,确定那些尸体都回来了之后,宋峪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怜南,我从前还挺佩服的你,现在更佩服你了。”
受到威胁的把柄没了,宋峪也没了顾忌,看向江怜南的眼神满是厌恶。
江怜南是不在乎宋峪的,笑了笑:“是吗?怎么说?”
“从前你是国内的年轻教授,这个年纪要做到你这个地步,实在是不让人不佩服。”宋峪浑身放松的样子也让余水几人安心下来。
他们也担心是什么为难的事情落在了江怜南的手里,也会是个麻烦。
“现在嘛!我还没有见过谁这么喜欢横插到别人正常的男女关系里的。”
宋峪嗤笑:“甚至还用了这么多不入流的办法。也不怪江家会落得这个地步,从根到叶全都是烂了的。”
一个江建国贪污,当年那场地震死伤惨重,别说国内震撼,就连其他国家都跟踪报道了很久。
毕竟那个时候的华夏初初建国,国内还不算稳定,可以说是百废待兴。
这样的情况下还发生了级数那么大的地震,其他国家,甚至当初那些侵略国家都在看华夏要怎么处理。
有笑话,也有担心。
那次的后期救援行动,可以说是倾全国之力。
就这样的情况下,江建国竟然还要贪污,伸手到那些救命钱里。
枪毙还真是便宜了江建国。
现在江家的江怜南明知道自家是什么状况了,完全可以用她早些年的那些成绩,好好的从头来过。
却偏偏要走歪路子,还要恬不知耻的当这个第三者。
简直让人恶心至极!
宋峪三言两语就气得江怜南脸色都青了,捏着菜单的手都微微颤抖:“那多谢夸奖!”
她现在承受能力强大的很,宋峪这挖苦的话,她在江建国锒铛入狱的时候就已经承受过比这里还千百倍的。
这些算什么?
随后又看了余水一眼,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你就真的不好奇我今天来的目的吗?”
江怜南嫉妒之余,还有一些自惭形愧。她和余水一样大的时候,是没有余水这么沉稳的心性。
余水的五官不是惊艳类型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温和的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像是一汪池水。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却也让人难以移开眼睛。
这样的人,就算是丢进了人群中,也会让人一眼看到。
像是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不和太阳月亮争辉,也不会让自己的光芒被掩盖。
“好奇。”余水抬眸,对上江怜南的眼睛。
曾几何时,余水是佩服江怜南的。
和宋峪说的一样。当初的江怜南,实在是让人难以不佩服。
年纪轻轻就成了教授,还是军事方面的。就算是来南华教书,也绝对是南华的荣幸。
这样骄傲又自带光芒的女人,好像从神坛上跌落下来,沾了一身的污泥。还不愿意承认,更不清洗,反倒是以这一身污泥为荣。
想到张江和张黎,余水也收敛了可怜江怜南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今天的一切,都是江怜南自己作的!
“可你来就是为了找我的,我好奇,但是不着急。”
江怜南人都在这里了,余水也不担心她不说。
不就是想要等兰战舟来了一起说么。
她等得起。
江怜南语气一噎,洋洋得意的表情有些裂开。
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轻哼一声。涂着浅绿色指甲油的手拿着小小的玻璃杯,衬得那双手更是洁白如玉。
“我也不急。”
余水就坐在江怜南的对面。
说起来,她们也算是认识了很久了。只是立场不同。
余水也是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江怜南。不得不说,江怜南是很漂亮的。
整个人像是被精心雕刻出来的,就连手都是漂亮的。
不像余水,手心里带着微微泛黄的茧子,好看的长指甲也不能留,十根手指头干干净净。
这间饭店离兰战舟办公的地方不远,两人一下班就赶着过来了。
在见到包厢里坐着的江怜南的时候,兰战舟的眉头皱了皱,一脸不悦。
旁边的秦风更是毫无掩饰的展露出了对江怜南的讨厌和不欢迎。
“怎么了?”
兰战舟没有理会江怜南,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直接走到了余水的身边坐下,伸手把余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你出门的时候没有多穿点吗?怎么这么凉?”
江怜南还准备开口,就听见兰战舟略带责怪,但更多还是担心和宠溺的对着余水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