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府
“不知云将军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得知老丞相痛失爱子,特地前来吊唁。”
“吊唁?想我纳兰家世代忠良,这在国内也是有口皆碑的,修儿去世了,老夫也辞了官,纳兰家族虽是显贵,但是早已不过问政事,如此一来,你们又有什么借口来栽赃纳兰家。”
“老丞相这话虽是在理,可是若是我要反叛呢?”
“你说什么”纳兰丞相不可置信地望着云骑。
“诸位将士听令,一个不留。”云骑下令道。
“云骑你住手,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也是听令行事,齐胜涛要你们全家都死,我也没有办法。”
云骑出其不意地一刀捅在了纳兰丞相的胸口。
滚烫的血喷在了他的脸庞,很热,很咸。
月黑风高之夜,纳兰府进行了血腥的清洗。
“把里面的所有金银珠宝都装好了一起送王宫里,别漏掉了。”
“哎哟,你看看,怎么这么多的财宝,这得积累多少年?”齐胜涛左抓一把,右抓一把。
“大王,你交代给臣的事情,臣已经做完了,那大王是否可以恩准臣带柔贵妃一起辞官。”
“准了,不过柔贵妃的事情得再呆三四天,这样吧,三天后,寡人会向外宣称柔贵妃暴病身亡了,到时候,云爱卿就可以接走令妹了。”
“是,臣告退。”
齐胜涛看到云骑离开,狡黠的笑了一下,对侍从说,“去传摄政王进宫。”
云罗殿
云柔望着眼前的景色出神,对在宫内的生活越发的厌倦。
想起宫外的生活,桃红柳绿,鸟语花香,连天都格外的蓝,空气也分外清新,无忧无虑。
云柔此时格外向往宫外的生活,以前白洛溪还在的时候,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她还有打扮的心情,现在她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最多的就是宫人向她请安,她想起了以前还在将军府时的快乐时光。
这深宫里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对她早没什么吸引力,她还不到二十岁,大好的年华,却每天需要为了富贵的生活过的战战兢兢,不得不学会讨好新王的妃嫔,最近缠绕她的问题才是最可怕的,她每天思考,大王会不会让她去殉葬,她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未来的可怕。
在齐胜涛造反的时候,她原本也想过乘乱逃走,可是却由于胆子既没那个勇气逃跑,又怕被当成叛贼抓住而斩首。
她的梦,就这样破灭了,到现在她还是留在了宫里。
云柔慢慢的垂下了脑袋,小声地啜泣。
“柔儿,你怎么了?”
一双熟悉的黑色云靴步入眼帘。
“哥哥。”云柔小兔般扑进了云骑的怀里,哭诉着心里的委屈,一如往昔,“哥哥,你是来带我离开的吗?快带我离开这里吧,柔儿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云骑听了,连忙摇摇头:“在宫里,许多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呢,我们是不能就这样走的,大王说了,三天后会向外宣称你暴病身亡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离开了。”
“可是,哥哥,我实在是一刻心惊胆战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我现在就要跟你离开,现在就要。”
“柔儿,你这次就听哥哥一次吧,是真的,不行。”云骑无奈地说道。
“万一三天后,他们不放我走,怎么办,哥哥,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吗?”云柔听了,不禁又哭了起来。
云柔的泪水,打湿了云骑的衣襟,也打乱了他那平静的心湖。
云骑想到,柔儿说地不错,齐胜涛会不会遵守诺言还不一定呢,反正他现在也不怕身上再有什么罪名,“好吧,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云骑见状,连忙安慰道,“你先跟我来,暂且找一处无人的地方避一避,只要我一发现机会,马上就带你离开。”
云骑将云柔藏到了御花园中的一处山洞中,再三叮嘱道:“不要出来,天一黑,我出宫的时候,我就带着你走。”
“哥哥,你可要快点来接我啊!”她泪汪汪地看着云骑,“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害怕,真的好害怕”
“别怕!”云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那柔软的长发,安慰道,“有哥哥在,你怕什么呢?”
“阿衡,都晚上了,我们怎么还来王宫,最近没听说有什么大事?”流苏拥着伊衡说。
“一会儿,孤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流苏充满好奇地问伊衡。
“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你就告诉我嘛?告诉我。”流苏对伊衡撒娇。
“现在告诉你,就没那么多的惊喜了,流苏,懂吗?”
“讨厌,阿衡,那我们快去吧。”
“走。”伊衡一把拉过流苏,两人一齐步入王宫。
云骑被独自安排到了一座冷冷清清的宫殿里,此时的他,显然被齐胜涛给软禁了,现在只不过是条俎上之鱼,任人宰割。
他对齐胜涛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么一个狠辣的君王,怎么会使人信服,还好他早就带来了自己的亲信。
“我告诉你,我妹妹云贵妃把她藏在后花园的一处最内侧的山洞中,趁着今天晚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你帮我把她偷偷带出宫去,将她安置在宫外,若是她问起,便说我有空便出宫去看她,拜托了。”
亲信侍卫听了,犹豫不决地问:“可是将军您一个人住在王宫,万一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眼下虽然许多人并不喜欢云骑,可是他以前在军中树立起来的威信,还是令很多将士喜欢,这个小小的亲信侍卫也不例外。
云骑,曾经是他心目中的偶像,他曾经幻想过,能够在他身边,奋勇杀敌。
“我不会有事的。”云骑叮嘱道,“路上小心!”
亲信听了,施了一礼,这才准备退下。
他刚准备退下,却听到外面一个女里女气的声音道:“奴才给云将军请安!”
云骑听了,冲那亲信侍卫使了个眼色。
亲信会意,悄无声息地打开窗户,翻窗而走。
“进来!”云骑冷冷地说。
只见太监提着个食盒,小心翼翼地陪着笑,缓缓走了进来。
在宫中混了那么多年,他的皮笑肉不笑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使是不笑的时候,嘴角尚且留有一缕微微的笑意。
“云将军为了国事奔波劳累,辛苦了!”他一边陪着笑,一边轻轻将食盒里的东西放到了那张黄花梨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