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殿
“哥哥,你进宫了。”
云骑走了进来,“怎么不欢迎我到你这里。”
“不是,怎么会呢?你能来看我,我可是开心的不得了,哥哥你快坐吧。”云贵妃连忙替云骑看座。
“你在这里过的还好吗?柔儿?”
“大王在时,过的还好,现在除了有些冷清,其他的什么都不缺。”
“什么都不缺,可是我怎么看到你在这里好像过的不开心,要是你过的不开心的话,我可以再带你出宫的。”
“我真的可以出去吗?可是我是白洛溪的贵妃,从来没有想到过,还会有走出王宫的一天。”云贵妃说道这里,眼角充满了泪水。
“相信我,哥哥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谢谢你,哥哥,嗯”
“柔儿不哭,一定要等我。”
“我没有哭的,哥哥,你是最厉害的,从小到大,你都是我的依靠,我相信你。”云贵妃擦了擦眼睛。
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就算以后被后人唾骂,我也毫无怨言,所以你要等我带你离开。
龟兹国御书房
“大王,摄政王。”
“快给云将军看座。”齐胜涛吩咐道。
“谢大王。”
“云将军可是对寡人前几日的提议有了想法。”
“回禀大王,臣赞同大王的意见,可以帮大王做那件事情,不过事后请大王答应臣一件事情。”
“云将军请说。”
“请大王准臣带家妹一起告老还乡。”
“云将军年纪轻轻就告老还乡?”伊衡问道。“云将军手下的人可同意,再说了,云贵妃娘娘是白洛溪的贵妃,怎么能说出宫就出宫呢?”
“寡人觉得摄政王说的有理。”齐胜涛谋虑深远地看向云骑。
这时,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太监,缓缓端上了三杯茶。
他望着在场的人,略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将一杯放到了齐胜涛面前,一杯放到伊衡面前,剩下的一杯才放到了云骑面前。
云骑静静地看着那两只杯子,这是两只用白玉雕琢而成的茶杯,极为精美。
齐胜涛的那只杯子上,隐隐有一个小小的红点,犹如一粒朱砂痣,点缀着这美丽的碧玉杯,同样的,伊衡手里的杯子上隐隐有个小小的白点,像是绿叶从中点缀着的小珍珠。
而反观自己手中的这只杯子,通体温润,并没有任何杂质。
齐胜涛缓缓拿起杯子,轻轻地嗅了一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大王的茶不错,挺好的。”伊衡尝完后赞叹道。
云骑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杯茶,并不肯喝。
他心中暗暗地想,不知道这其中又有什么诡计。
齐胜涛嘴角泛起了一缕冷冷的笑容。
“怎么,怕有毒?”他故意冷笑着,将自己手中的那杯茶递了过去,“要不,喝寡人这杯?”
云骑淡淡一笑:“只不过这茶不符合臣的口味,是以才不想喝。”
虽然他知道,这三杯茶极有可能都没有毒,这一切只不过是齐胜涛跟伊衡故意搞的鬼把戏来戏弄自己罢了。
可是,现在他不敢冒这个险。
如果以前自己孤身一人的话,别说是区区一杯茶,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
如今,却不一样了。
他的每一言,每一行,都得为云柔着想。
自从因为他的疏忽,被伊衡发现他喜欢云柔以后,动不动地就拿云柔来威胁他,可他偏偏还要受他的威胁。
齐胜涛听了,只是冷冷一笑,并不说话。
这时,几个侍卫押着的女人从御书房前走过。
那几个女人,都穿着一袭有些泛黄的白衣,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们的脸庞。
几个女人一边走着,一边哭泣着。
那无奈的哭泣声,透着几分绝望,任何一个有感情的人,都会止不住同情她们悲惨的遭遇,年纪轻轻便要去殉葬。
几个侍卫在她们前面没有好气的训斥着。
云骑静静地看着那随风起舞的杨柳,并不说话。他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齐胜涛提前安排好的戏码罢了,自己又何苦配合他演这出戏呢?倒不如,静静地坐着,做一个看戏的。
他的冷漠反应,让齐胜涛觉得有些意外,传闻云骑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嫉恶如仇,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的汉子,如今看来,传闻也不过如此。
不过,齐胜涛又怎么会放弃这出好戏呢?于是,他冲身后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太监使了个眼色。
显然,那个老太监已经跟了他很多年,只需要他的一个眼色,那老太监马上就明白了要做些什么。
老太监会意,连忙冲那几个人大声吼道:“嚎什么?没看到大王在此吗?若再嚎的话,就把你们给剁成肉馅!一刀两断,已经是便宜你们的了!”
那几个女人听了,只能用衣袖掩着口,无声地抽泣着。
她们走的非常慢,每走一步,就离黄泉路更近一步了。所以,她们恨不能在原地不动,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虽然这个世界对她们非常残忍,可是她们还是不愿意死,不愿意离开这个纷纷扰扰的人世间。
“若不是见云大将军在此的份上,直接把你们拖出去喂野狗了!”老太监恶狠狠地骂道,那尖利的女声,听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寝食不安。
那几个头发凌乱的女人一听云骑在此,突然间抬起了头,满是泪水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生机。
她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将军救命!”
“将军救命。”
“”
云骑并没有理会她们,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玩弄着手中那碧玉杯。
老太监见状,连忙笑道:“将军不必在意,那几个是被白洛溪生前临幸过的女子,是去殉葬的。”
他生怕云骑没有反应,便故意说了许多子虚乌有的话。
“公公说的还少吗?”云骑听了,冷笑道,“既然是后宫的事情,与我又有何干系?”
“说起来云贵妃娘娘好像也是白洛溪的妃子,要是万一日后有人搞错了什么,那可就不好办了。”伊衡把玩着手里的碧玉杯。
“你又威胁我?”云骑愤怒地几乎要跳起来。
“哎,云将军,摄政王是开玩笑的,只要云将军帮寡人把那件事办了,寡人一定把云柔平平安安地送出去。”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云骑现在恨不得杀了伊衡,但眼下的形势也不容他如此无礼,“臣去办事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