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凤翔功的凝气拟物。她是如何习来的?
姬月瑜知道此功的厉害,当下提起全身的功力,淡淡的粉红自她的脚底而起,迅速蔓延全身。
"皇姐,小妹前来给你请安了。"姬月容伫立在那张残破不堪的门前,淡淡道。
"呵,想不到你已经练到如斯地步。"姬月瑜却也不烦,挥手砍掉了摇晃不已的门,踱了出来。
姬月容见到她也是一身粉红之光,目光一闪,收回了手中的长剑。
"皇姐的神功也是非凡,倒是小妹班门弄斧了。"
姬月瑜一怔,不明白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直直盯着她,沉默不语。
"今天早上月锦他留书出走了。"姬月容慢慢收回了体外的真气,"他说他想皇姐,要进宫来看看。"
"哦...他是这么说的?"姬月瑜挑挑眉毛,不动声色地回道。
"当然,他说他和皇姐青梅足马,许久未见。想念得紧。"姬月容对姬月瑜的态度也不烦,不急不慢地道。她垂放在长衫下的手,握紧成拳,指甲掐入了肉中,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月容,我一直没想明白。"姬月瑜垂眼一闭,遥想当年的姬月锦对自己亲近不已,她们是何时走到这一步的。复而她睁开眼,定定望着姬月容,语气带着几分不服,"月锦怎么就嫁给你了。"
"这得问陛下,我与他可是陛下亲口赐婚。"姬月容凤眸微敛,似笑非笑的把问题踢到姬卓宜的身上,"其实我与皇姐一样,也是疑惑不已。为什么陛下把月锦赐予我为夫。要不,我们当面去问问。"
姬月瑜闻言,脸色一冷,"呵呵,母皇现在可不想见到你。"
"是吗?"姬月容眉梢轻佻,轻笑了一声,"其实我现在最想见的人,不也是她。"她话一落音,视线越过姬月瑜的肩头,朝着殿内望去,"你也知道越逍他现在病得只认识月锦一个人,今天早上使着性子定要见到月锦,我被他弄腾的头都大了所以..."
"原来是这样。可是..."姬月瑜对她王夫越逍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更知道为了救他,姬月容更是请动了紫星殿里的国师出宫。
"皇姐,本来月锦来找你谈心,我不应该前来。只不过,国师她吩咐过,越逍的身体急不得的。"姬月容轻描淡写的抬出了巫行玥的名字,见到姬月瑜眸光一闪,又接着道:"所以我才会心急如火地进宫接月锦回府。"
姬月瑜默默看了她一眼,对那个神秘的国师顾忌得很,不由地侧开了身体。
姬月容心中暗喜,表情仍然淡淡,迈着缓慢沉稳的步伐,绕过姬月瑜走了进去。
几步之后,她脚下一顿,反手捂住嘴,白皙的指缝间渗出血丝,她心中一惊,强压着几近暴走的血气,走进了殿中。
趁着姬月容同姬月瑜对话的功夫,姬月锦已经整理好了衣襟。早在姬月瑜俯下身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不已。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相信姬月瑜的话。当门外响起他一心所念女子的声音时,他绝望之中仿佛见到一丝曙光。姬月容她来了,她来接他回家,她没有忘记他的存在。可是现在的他,还有跟她回这家的资格吗?完全不知所措的姬月锦,呆坐在床榻之上,空洞地望着远处,直到耳际传来轻而缓的脚步声,他猛然回过神来。一抬头便见到姬月容的身影,眼角掠到一抹残红,吓得欠身而起,"月容..."
姬月容另一只手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脚下踉跄一下,差点而摔倒在地。
"月容..."姬月锦星眸慌张到六神无主,急步跑到她的面前。
姬月容微侧首,眼角余光见到跟在后面进来的姬月瑜,咽下了口中那股腥甜之物,衣袖轻拭下嘴角的残物,一派温和地笑道:"月锦,逍一直闹着要见你。"
这时的姬月锦也看到姬月容身后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姬月瑜,他吓得放下扶着她的手,眼神瞬间暗黯至极。
"月锦你是不是不想回府!"姬月瑜笑眸微凝,淡然地在姬月容的身后道。
"我,我..."姬月锦的心完全被姬月瑜的眼神惊住。他回想起先前的那个恶梦,他完全不知道姬月容以后会如何看他。他...已经失去做她夫君的资格。
"呵呵,皇姐在说笑吧。月锦与逍可是师兄弟,感情深厚无比呢。至于你们的兄妹之宜,以后有的机会再聚,不是吗。"姬月容眉头轻蹙,话语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姬月瑜若有所思的轻瞥姬月锦一眼,"这样说来也对,月锦同我做了十来年的兄妹,感情自是深厚得很。"
"如此,打绕皇姐实是抱歉,我们先告辞。"姬月容见姬月瑜松口,转身笑意盈盈地望向她,颔首辞行。她说完,拉着姬月锦的胳膊,疾步向着房门走去。
"月容..."姬月瑜在姬月容还没的迈出殿门前,突然出声叫住了她,"迟早有一点,月锦会再来的。"
姬月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假装没有听到般,快步离开这里。姬月瑜,总有一天,你定会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宽恕你的。你等着吧...我以姬月容的性命起誓,会有那么一天的,一定!
姬月容半倚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她,呼吸都觉得如针芒刺入胸口,不疼却让她痛苦万分。
姬月锦见状,咬着唇抖着手为她盖好被子,便要离去。
"别...别走。"姬月容轻咳一声,伸手捉住他,"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的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