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何意?"君子涟眨下眼,目光里闪过暗光,嘴不由的紧紧抿紧。
佳人在怀,暗香扑鼻,好几天未能亲近的姬月容不由有些心醉,又偷香了一下,掐了下他白嫩的脸颊,正色道,"所谓皇者,在世上皆忌有人能掐住她的七寸。君家现在的地位,对她来说,已经有威胁。而我,并不是那个处理这事的人,我来花城只是为了查实赈灾修堤的银子上哪去了。"
"你不是为了皇粮?"君子涟得到姬月容的话语之后,明亮的眼神一瞬间黯到极至。"那你一直纠缠着我,是为何?"
"我有告诉你我是吗?纠缠你,当然是为了你这个人。"你这样的人才,若是放弃了,那才是我一生之憾。
"你,你真是没个正经。哪有人会..."君子涟说到此,又瞪了姬月容一眼,却没再说什么。
"我就是你现在想的那种人!"断不可让其他把你给收罗走了。
"那现在,我岂不是害了你。"
"放心,有我在你怕什么。我现在问你,知道你这个计划的人,还有谁。我是的意思是,知晓全部计划的人。"
"只有我,现在加上你。"
"子涟,有一天你会谢谢我,莫明的走到你的身边。"
"什么意思?"君子涟敏感地瞧向姬月容:"我现在好后悔没有提前说明,难不成你倒有了十层把握,可以平安无事吗?"
"没错!只要你配合我,一定没有问题。"姬月容微微一笑,定定看着君子涟的淡墨色眸子,眼眸中流露出无以伦比的认真,"其实也很简单,成为我的内君!"
"你在胡说什么!"君子涟凝视着姬月容的眼神,身体陡然猛地一颤,便在她的怀是挣扎起来,"我早就在君家的众人的面前宣誓终身不嫁,不可能嫁给你的。"
"你人都是我的,别用这样的借口拒绝,我可是不会接受的。"
姬月容按住君子涟乱动的身体,下意识的将他抱得更紧。
"我不会嫁给你的,绝不..."君子涟根本挣不开那个紧箍着自己的双手,感觉到身体与姬月容贴得更近,近得能听到她的心跳声,他只能僵着身体,试着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唉,这世上的人心..."君子涟,你应该幸庆,我才是遇到无妄之灾的那个。想至此处,姬月容也不禁黯然,一时间心中空茫无比,只觉得世事翻手覆手如云雨,天地间悠悠什么都不能确定,就连这怀中之人,自己这么做,至少还能让他有个发展抱负的机会,要是...可能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君子涟见姬月容嘴唇张翕几下,侧耳听去,正好听到这几个字,心念一动,跟着叫出声来。
"你说什么性命之忧,虎毒不食子,女皇陛下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杀你的..."
"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吧。"姬月容微微一晒,对着君子涟摇头道:"子涟,你以后最好不要把我算成计划你的一部分。不知者无罪,我讨厌别人的算计,下不为例!"
"你不能,你不能占着你的王爷,就对我逼婚。"君子涟冷如冰的声音,蓦地从姬月容怀里响起。
"你已经是我的人,休想嫁给另一个接手这里的人。"
"到底在胡说此什么,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即使是君家走向灭亡吗?"
"什么意思?"
"没有时间了,你今天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姬月容地凝视着君子涟良久,不自觉地将脸埋入他的长发间,感受着那份独特的淡香,"为了你的性命..."
"你的意思是?"
"聪明如你,又怎么猜不到呢?"
"君家自认没有二心,想不到...谁会来对付君家。"
"君家现在的状况还用对付吗?你争位在前,君子淮反叛在后,朝中的各种势力已经混入而不自知,就连我,现在怕也算得上是众多势力中的一个,最还得谢谢你,我走进来全是拜你所赐!"
君子涟愣住,他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帝王的心。
一时阳光寂寂,青石铺就的地墙上泛着清寒苍茫的气息,空空荡荡的偌大厅堂里,两道紧紧抱在一起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沉默良久,君子涟挣脱姬月容的怀抱,睁睁望着她,呼吸加速,眼神变得迷离绝望,原来为君家带来的毁灭之力,全是从自己的私心开始。
"告诉我,那一夜并没有在你的计划之中,舍身救我只是情不自禁。"
"呵...你现在何必再问这个,是与不是,有与没有之间,又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对你对我都很重要。"姬月容定定的凝神观察着君子涟的表情,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你知道我为何问,不是吗?"
"另一个真正接手掌管此事之人,何时到?"君子涟避开头,半晌幽幽开口,不但没有回答姬月容的问题,反倒是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话题。
"想知道吗?"姬月容挑眉调笑道:"你亲下我,我便告诉你。"
"你...无赖..."君子涟久经商场,自诩心计深沉,向来都是他在暗处算计着明里暗里的生意问题,从未出过半分的差池。他素知朝庭之中更是黑暗无比,却从没有惧意,还没有真正了解的他冒然出手,得到的差不多算是全军覆没。偏偏半路杀出个与军粮没有半分干系的姬月容,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不止,还引出多方势力的觊觎,偷鸡不着蚀把米,赔得倾家荡场,现在还要受她的挑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