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今年凤居醴泉炒得新茶...忘尘,你可真是浪费啊。"扶瑶磕了磕手中的茶盖,不堪赞成地摇摇头。真是暴殄天物!
"活物的价值自然是比死物来的珍贵,不是吗。"君子淮放下手中的茶杯,讪讪地道,"扶瑶你跟了我二年,这回为什么要善自做主,弄出这样的事情。"
"君老大,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
"身份,不就是我的手下,第二把交椅。"
"看来,你真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我..."君子淮如鱼骨哽在喉,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主子有过话,让我在必要的时刻,做出对的选择。"
"你这样做,不过是为了逼我。"
"你不应该心有二主,这是投诚后,必须要遵守的规则。"
君子淮闻言后,一直处在沉默中,心事重重。
扶瑶见她此番表情,追随着这个人也有二年的时间,还是头一回见到她这样的表情,不由地摇摇头,知道她此时的犹豫,她也只得默默地闭口不言。
她们入了那个人的门,以后便是身不由已的人。
"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君子淮她深吸一口气,打断了扶瑶的胡思乱想。
"君老大,念在我们相处两年的份上,我再劝你一次,不要再三心二意了。"
"我知道了。"扶瑶对着她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姬月容经过了几天的休养之后,感觉到身体好了很多,身体也轻了不少。
按着君子涟的提示,姬月容没花什么功夫便来到了君子淮的所在之地。她小心翼翼地绕开外屋的守卫,再拍晕房门口的两个粗壮的女子,冷冷地推开了门。
姬月容来之前已经了解君子淮这人,一遇到什么心烦意乱之事,便喜欢躲在房间里,叫上几个待从寻欢作乐。她可能给君子淮出了个难题,现在她应该正在做些舒缓压力的事情吧。
君子淮的房间极大,光线却是十分的黯淡,厚重层叠的帏幕无声四垂,只有一点灯光如豆,幽幽地散着暖昧不清的光芒。暗影的深处,似乎传来一些模糊的人声。
姬月容皱了皱眉,又向前走了几步,那种奇怪的感觉慢慢地升上心头,对着房间的深处沉声道:"君子淮,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
君子淮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倒是深处的窸窣呜哝声更大了些。
良久,君子淮低哑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容王爷啊。按你说你来了,我得出去相迎,奈何我现在没法动...你若找我有事,便进来说罢。"
姬月容冷哼一声,君子淮那副含糊不清的嗓音中,还带了些微微的喘息,不用想也明白她此时在忙此什么。
她眉微一挑,迈着缓慢地步伐走了过去。
"不想死的话,便收起你那副浪荡的表情。"
"唉。容王爷不是最喜欢这些吗?唔,给我轻点...啊,啊。"君子淮并没有什么不悦,只是喘息声突然更重了一些,"人也,欲也,更乐也。"
"我会让你登上极乐之殿。"
"嘿,嘿。"火离沉沉地笑了两声,声音如讥如诮,"极乐?真的有那个地方吗?为什么我已经身陷地狱之中。你虽然贵为王爷,你可知道极乐是个什么地方。"
"哼,我上回不过和你提过要同你合作下,为何要那样对方燕含。你明明..."
"事情有变,有许多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容王爷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
"呀。身为君家长女的你,倒是会说出这样的话,只不过...这不能代替你可能那么对燕含。"
"不过是一个男子,若是喜欢,我这里清白的孩子大把,给你送几个过去不就成了,何必这么动怒。"
"呵呵。君子淮,难到奉阳城里的那位没同你说过,本王身边的方燕含,便是本王的心头肉?"
"心头肉?"君子淮回想起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方燕含,颔首,不怎么在意的道:"那孩子论资色,不过是中上,有什么好着迷的。"
"没什么,就是凭本王喜欢。"姬月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更带着几分魅人的妖力般。紧握剑的手指因用力而变得青白,她身形蓦地前趋,寒光四射的宝剑已架在了君子淮的咽喉之上。
君子淮床上的两个待从早吓得连话也喊不出来,只是瑟瑟地缩在床上发抖。姬月容只是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喝道:"不想死的话,你们立即消失。"
"容王爷,你深夜来访,到底所谓何事!"君子淮也不惊慌,语调悠然平稳,丝毫不象是被剑压住颈项的人,"不会是看在下暖床之中,多了几位肖魂香玉,你便跑了过来吧。"
"你是个聪明人!"姬月容目光中的杀气如怒涛汹涌而至,寂静的空气似乎凝结一般,连床边的二个待从全都肌肤起粟,冷得直打哆嗦,偏偏君子淮仿佛视若无睹,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其实方燕含的清白已经毁了,你也不怕人家说你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借着这个机会,重新找个心头肉,摆脱旧爱不是更好。"
"好,你说得很好!"姬月容怒极反笑,一反手,如风般封住了君子淮的几处大穴,令她动弹不得,"我现在便剥光你的衣物,再把你挂到城门之上,怎么样!"
"你..."
"我什么,我现在是给你选择吗?告诉你,再你惹到我的时候,你便没有机会再做选择了。"
房间里的那盏油灯似感觉到姬月容瞬间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般,火苗哆嗦一下,显得更加的暗黯无光,房间又恢复成先前的黑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