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之嘻嘻笑了两声,随即又露出一脸委曲来,"娘子今晚一直盯着那个小楼看,他长得很好吗?"
原来是吃醋了,俞筱晚噗哧一笑,"我只是没见过这么妩媚的男人而已,哪里盯着他看了。若说俊美,天下间谁人及得上夫君呐。"
君逸之眼睛一亮,笑嘻嘻地道:"晚儿真的觉得为夫俊美么?"
俞筱晚白了他一眼,"不用我觉得吧?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么?"
君逸之嘿嘿地笑,"我觉得自己生得极俊,晚儿生得极美,咱们俩真是般配。"
俞筱晚被他这般厚脸皮的话给逗笑了,一时忘了羞窘,让他钻了个空子,三两个扒光了自己,跃入了浴桶。
俞筱晚惊得轻叫道:"你...你快出去。"
"这桶子够大,没事儿。"君逸之嬉皮笑脸地往娇妻身边靠,一面哄道:"我听说,在水里,感觉很特别的,咱们试一试好不好?"
"滚!"俞筱晚羞红了脸,挥开他侵过来的手,撑着桶边,想快些跑出去。却不妨被君逸之抱住了纤腰,一把按坐到自己膝上。
俞筱晚挣了几下,君逸之闷哼道:"晚儿,别..."
小屁屁上顶了根炭棍,俞筱晚立即老实了,君逸之暗喜在心,忙凑到她耳边,一面轻声哄着,一面双手忙碌着,终于是让他如愿以偿。
待浴桶里的水都凉了,君逸之才尽兴地抱着晚儿跃出来,亲自拿大帕子帮她擦干身子,替她裹好薄棉,又拿了棉帕和熏笼为她绞干头发。俞筱晚懒懒地背靠在他的胸膛上,听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情话,一时轻笑,一时又羞恼。
二人黏乎够了,君逸之才轻声说起正事,"我们去看静雯的时候,静晟在跟蒋婕说,你做得不错。"
俞筱晚原本有些昏昏欲睡了,听了这话,又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难道,静雯是蒋婕挑拨的?"
就说嘛,这两年静雯已经老实了许多,几次见面,对她既然没有好脸色,也时常瞪她,但也没再主动来挑衅过,今天这般没头没脑地来呛声,还真有可能是蒋婕挑衅的,而且还是由静雯的亲哥哥静晟世子授意的。
俞筱晚想到了什么,十分肯定地道:"那么我能肯定,那个男人是静晟了。"原本去看静雯,就是为了听一听静晟的声音,让自己的把握更大一点的。只是静晟当时是变了声的,她觉得象,却也不敢象现在这般肯定。"那女人一定是王府的人,静晟为了能进内院来,才指使着蒋婕挑拨自己妹妹。"
君逸之嗯了一声,"他算定你不会吃亏,静雯肯定会冲动,王府肯定会借口她生病了来掩饰...啧啧,还真是舍得。不过,反正他的妹夫已经定了,也不会跑,妹妹的名声就没那么重要了。"
俞筱晚想了想,回头看着他问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那玉佩到底有什么用?"
君逸之轻叹一声,想了想,才小声地道:"原本,不想让你涉及这些危险,可是听他们的意思,一直就没放弃,我还是告诉你,你心里有个数才好。你送给你舅父的玉佩,可能是调动紫衣卫的信物。"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说可能,是因为谁都不知道那块玉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有紫衣卫的首领知道。可是紫衣卫的首领是谁,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紫衣卫是皇帝亲领的暗卫,人数多少,能力如何,除了皇帝无人知晓。不过一直有个传闻,说紫衣卫的势力十分庞大,甚至深入到了全国各地各自衙门、各家官员的府中,若是能把握住紫衣卫,就不怕朝中有谁敢异动。"
俞筱晚惊讶地道:"这么厉害?"
君逸之不大以为然地道:"传言总会失实,只是因为紫衣卫太神秘,才会有这样的传言。"随即又正色道:"不过我想他们的能力一定是十分出众的。当年太后想让先帝将紫衣卫交给她掌管,让紫衣卫保护小皇帝,但是先帝不允。嗯...紫衣卫首领当然是认识皇帝的,但普通的紫衣卫就难说,他们只认信物或者首领,不认人的。若是谁有那个信物,就能越过首领,向紫衣卫们发号司令,办些自己不方便办的事情,只要不是刺王杀驾,紫衣卫都必须遵行。"
俞筱晚似懂非懂地道:"就相当于有了一支很厉害的暗中杀手了么?"
君逸之轻笑道:"是这个意思。若是信物落在有心人的手中,可以用来消除异己。"他迟疑了片刻,才道:"听说,当年太后索要信物无果,先帝就召了五位外地大吏入京,驾崩之后,这五位大臣也先后离世,死因都是正常的,只是...将这些事情串在一起,就不正常了。应该说,太后和皇叔都在寻这块信物,至于是不是莲纹的,我们还不知呢,也不知皇叔是怎么知道的。"
俞筱晚扭头看向君逸之,好奇地问,"那你们觉得是什么样的?不是说还有金锁片么?"
君逸之想了想道:"只知是可以沾上印油,用印的,不然皇上难道一次只能下一道指令么?"
俞筱晚点了点头,跟好奇宝宝似的又问道,"那个...若是执信物之人,与首领的命令正好相左,紫衣卫们是听谁的?"
君逸之失笑道:"我又不是紫衣卫,我如何能得知?紫衣卫是为皇帝执行暗令的,他们自然有严密的章程,来判断应当听从何种命令,你就别操心了,不如操心操心你自个儿的事。你那些拓印下的图案,我都交上去了,只是你说你的玉佩被你舅父换走了五枚,这可如何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