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嘉熙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寒,眼底冒出了深深的杀气,唇角的弧度勾了起来,轻轻地点头,"原来朕在世人的眼中是一个短命鬼啊。"
低沉的声音,分明是带着一丝磁性的,可是听到段采薇的耳朵里,却放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她吓得差点昏厥了过去。
"熙,你说对着这种长舌而又心狠的妇人应该怎么做?"云若好看的脸皱成一团,状似苦恼的问道,小手搅着司徒嘉熙的衣襟,整个人显得天真而无邪。
司徒嘉熙的眸子含情脉脉,宠溺的看着云若,轻声的说道:"那么,就将这个长舌妇的割去了好不好?"
低沉的声音,却带着冰冷的杀意,室内的空气都降低了好几分,冷得狱卒脸色大变,更不说是当事人的段采薇了。
"不要,皇上,我并没有这么说,你不要听信了她的话啊,我真的没有这么说。"段采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底透着惊恐,声嘶力竭的说道。
这个男人,手段竟然残忍到这种程度吗?
排山倒海的恐惧向段采薇袭来,差点将她淹没,狼狈不堪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眼底是一片绝望,背后的冷汗将衣衫都湿透了,冷得她差点昏过去。
司徒嘉熙的唇角勾了勾,淡淡的说道:"朕不相信自己的皇后,难道还相信你不成?要知道,皇后可是段夫人你亲自送进宫的,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明明是平静的没有一点感情的声音,段采薇硬是听出了残忍的味道,身子更加冰冷,眼底的恐惧更加的疯狂,几乎要将她逼疯。
此刻她的心里升起了莫大的悲哀,和几乎要将她撕碎的后悔,为什么要将云若送进皇宫,给自己断了后路。
云若轻轻的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如同山涧的清泉,悦耳动听,"臣妾当然是听皇上的了,皇上可是一言九鼎呢。"
司徒嘉熙眼底流露出一丝宠溺,"好,那就将她的舌头割下来好不好?"
"来人,将这个女人的舌头割下来!"司徒嘉熙脸上华光万丈的光芒退去,换上了满脸的冰冷,沉声吩咐道。
"不要,不要!"段采薇的眼底闪现着一片绝望,身子像被抽空了一半,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光芒,汨汨的泪水不停的落下,跪在地上,声音里充满了颤抖,"皇上,皇后,民妇错了,请两位大发慈悲,饶了民妇这一回吧。"
她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额头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抹嫣红的鲜血,染湿了可以映出人的地板。
司徒嘉熙唇角勾了勾,饶有兴味的看着云若,柔声问道:"若儿,你说该不该原谅她呢?"
云若的唇边泛着阴冷的笑容,双手抱着胸,像是免费在欣赏一出电影,用事不关己的语调说道:"很抱歉,我对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不感兴趣。"
司徒嘉熙虽然不知道东郭先生和狼到底是什么,但从云若眼底的嘲讽看出来,她绝对是不会对这个女人动恻隐之心的,锐利的目光扫向了段采薇,"来人,将她的舌头给割掉!现在,立刻,马上!"
段采薇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泪如雨下,满身是血的朝着云若爬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云若的腿,痛哭流涕的说道:"云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你高抬贵手放了我这一回吧,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你偿还以前欠下的债,你饶了我吧。"
一身的血染在云若浅绿色的裙摆上,触目惊心,混合着泪水,段采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子抖成一团,浑身折射出莫大的悲哀和悔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云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底一片冰冷的踢开她,唇边泛着冷笑,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说道:"做牛做马?想要在本宫的身边做牛做马的人多得是,我为什么要你这种居心叵测的人?你弄脏本宫的衣裙了。"眉头微微的蹙起,声音冰冷的说道。
她不是东郭先生,也绝不会做养虎为患的事情,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流云,现在立刻将凤鸾宫所有的人叫道大殿中来,越快越好!"
段采薇被她眼底的冷意震慑了,愣愣的保持着被云若踢开的那个姿势,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空洞的眼神里流下了大颗大颗的泪水。
云若抱着胸,唇角冰冷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司徒嘉熙看着她冰冷的脸庞,默默的牵住她的手,柔声说道:"若儿,是不是可以行刑了?"
他决不允许云若心软,尤其是这个女人。
段采薇这种女人就像一条毒蛇,只要这一回不死,她一定会重新找机会反扑,他决不允许。
"等会。"云若的眼神在看到司徒嘉熙的时候有了一丝暖意,只有在他的身边,自己才是温暖的,她忍不住向着他的方向靠了靠,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遮住了自己的心事。
什么时候起,她也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这双手,现在已经不干净了吧,沾染了多少鲜血,葬送了多少条冤魂?
司徒嘉熙貌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柔柔的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好像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云若睁开眼睛,就看见那双漆黑幽深的瞳孔里折射出温柔的光芒,她扯着唇角,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笑了一下。
"娘娘,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流云指着站得密密麻麻的太监和宫女,恭敬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