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唇边挂着冰冷的笑意,看着倒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段采薇,声音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慢慢地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段采薇的面前。
"是你,竟然是你。"段采薇的瞳孔慢慢地睁大,眼底浮现出了一丝恐惧,浑身是血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漫天的恐惧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
这个时候,段采薇的身子瑟缩得像深秋枝头的落叶,没有一丝的生命力,浑身又像浸泡在冰水中一样,冷得她差点昏厥过去。
"是我,没想到吧?"云若唇角含着笑,在段采薇的面前站定,那丝笑意却不达眼底,她忽然伸出脚,毫不留情的踢在段采薇的小腹上,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啊!"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段采薇原本已经浑身是伤的身体直直的飞了出去,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唇角,也涌出了一丝丝的鲜血。
司徒嘉熙站在云若的身边,面色平静,只是一双眼睛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轻声的说道:"别太生气了,把自己气坏了可就不值得了。"
云若温柔的冲他一笑,轻声说道:"没事的,你不用心疼我。"
话音才落,冰冷的目光转头看向了段采薇,唇边挂着残忍的弧度,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当日说过,只要还活着度过那一劫,我所遭受的一切,一定要千倍万倍的讨回来,你还记得吗?"
她迈着优雅的步伐在段采薇的面前站定,缓缓的蹲低身子,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却将段采薇吓得魂不附体,脸色刷的变得惨白,身子抖如筛糠,眸子里恐惧不断的放大,好像云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样,让她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不关我的事,一切都是傅雨鸢的主意,是她唆使我这么做的,真的不管我的事,云若,你放过我吧。"
段采薇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抖如筛糠的声音带着惊恐,低声下气的乞求道,"都是傅雨鸢,她不想进宫,所以才让我将你掉包的,云若,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云若冷冷的一笑,扬起手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在段采薇那张妩媚的脸上,瞳孔里的寒意几乎可以结成冰,咬着牙说道:"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你的鬼话连篇吗?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没有忘记吧?如果你忘记了,我不介意帮你找回来!"
森冷的声音带着漫天的杀意,冷冷的在凤鸾宫的宫殿里回荡着,云若随手接过一杯滚烫的茶狠狠的泼在段采薇的脸上,脸上挂着残忍的微笑,"当初将云若掉包的人是你吧?云若被傅雨鸢欺负了那么多年你应该也在背后煽风点火了不少吧?别现在在我的面前一副自己很冤枉的委屈模样,看得我想吐!"
话音未落,那个已经空了的茶杯被云若狠狠的砸在段采薇的脸上,额角立刻,流下了鲜红的血来。段采薇的身子再一次落在了地上,狼狈不堪。
"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和皇上感情好得很,我也并没有死在皇宫中。"云若的脸上扬起了炫目的笑容,娇柔的靠在司徒嘉熙的怀里。
"若儿,你又淘气了。"
司徒嘉熙宠溺而又包容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修长的手不自觉的扶摸着她如墨的长发,眼神晶亮得犹如天上的星辰。
"你,你,这怎么可能!"段采薇的眼睛里一片灰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得一口气堵在喉咙中,差点喘不过气来,浑身抖得厉害,面色一片惨白。
云若轻轻的笑了,眼底一片冰冷,勾了勾唇角,声音比眼神还要冷,"为什么不可能!难道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费尽了心思和手段却得不到一个男人的心吗?段采薇,你真是可笑!又或者说是犯贱,送上门去都入不了别人的眼!我娘,不费吹灰之力,却能轻而易举的获得傅劲松的爱,你说,你不是犯贱是什么?"
她的唇角微微动着,毫不留情的吐出了残酷的话,每一句都戳中了段采薇的痛处,她的瞳孔睁得大大的,歇斯底里的吼叫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要将这样残酷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让她再一次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这么久以来所作的事情只是一个笑话。
"为什么不说,我偏要说!"云若的眼底一片冰冷,泛着残忍的光芒,直视着段采薇,"你知道傅劲松怎么对我娘的不?每天都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想要为她洗头,为她洗脚,我娘还不愿意。你也见过的是吧,我娘只要发一个脾气,我爹连大气都不敢出,这就是差别!在我娘的眼里如同草芥的东西,在你这里却是拼着命费尽了手段也求不来,你说你贱不贱?"
云若唇边泛着残忍的笑容,拔高了声音,在段采薇的耳边清晰的说道,"你以为你投靠了神医江南鹤就可以安然无恙的过下半辈子了吗?我告诉你,你做梦!我要让你为之前所作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站起来,牵着司徒嘉熙的手,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笑意,状似轻喃的说道:"我记得,你和傅雨鸢都骂过皇上是短命鬼,你说,皇上会放过你们吗?"
她的话音一落,段采薇的脸白得更加厉害,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落下,一张脸因为恐惧扭曲在一起,狰狞而恐怖,眼底的瞳孔不停地放大,身子抖如筛糠,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没有,我没有说过。皇上,我没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