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听在太后的耳中却分外的刺耳,一阵阵的冲击着她的耳膜。
"贱人!你以为哀家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傅家欺君之罪,是一定要诛九族的!你也做不成皇后了!"
太后扑腾着,咬牙彻齿的吼道。
"哎呀,母后,别乱动嘛。本宫是不是皇后不是您说了算的,而是由皇上说了算的。您现在要是杀了本宫,您的眼睛就再也治不好了,而且七天之后,七窍流血而亡,您何必呢。"
云若的脸色丝毫不变,笑眯眯的说道,"可是本宫还是希望母后长命百岁呢,这样本宫和皇上才能尽到孝道啊。"
"混蛋!"太后气得脸狰狞的扭曲在一起,骂骂咧咧的吼道,空气中划过凄厉而惨烈的气氛,所有的禁卫军和宫女都不敢乱动。
因为太后还在皇后的手中,因为,太后身上中的剧毒,眼角不断流下的鲜红的血触目惊心,让人不敢去看。
他们不敢怀疑皇后的话是真是假,他们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皇后说的是真的,那他们真的不能动皇后,皇后一死,太后就得死,太后一死,他们也活不成了。
凤鸾宫的气氛已经紧张压抑到了极点,谁也不敢乱动,只怕乱动一步,太后就真的没命了。
云若冷冷的笑了,眼底没有一点温度的看着众人,唇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豁出去,可是太后不一样,太后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她怕死。
至少,她的属下怕她死。
"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快点!"云若眼神闪着凛冽的光芒,瞪着拿着武器的禁卫军,冷静的吩咐道。
没有人动,她的眼神更加冰冷,扣住太后咽喉的手更加的用来几分的力,太后被那股力量压得差点窒息,拼命的咳嗽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加上眼角一直滴落的血,看起来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没有人敢出声,只有太后气急败坏的咳嗽声清晰的回荡在凤鸾宫中,窒息的难受唤回了太后对求生的渴望,她的身子有些僵硬,气息也变得紊乱了起来。
云若微微笑了,靠近太后的耳边,用很轻柔但是谁都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母后,您说要不要让这些禁卫军退下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两分,"咳咳咳..."
太后的气息都要断了,难受的扑腾着,脸上浮起了一阵阵的恐惧,一双空洞的已经看不见的眸子里浮起了对死亡的害怕,浑身笼罩着一种死亡的气息,终于压抑不住心底那种几乎可以将人击垮的恐惧,声嘶力竭的吼道:"退下,你们都退下!"
她不能死,她的儿子还没有登上皇位,怎么能去死?
她要活着,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将身后的这个女人弄死。
禁卫军面上带着担忧的看着太后,终于缓缓的向着门外退了出去。
"慢着!"云若的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冷冷的叫道。
"你还有什么事情?"禁卫军头领的眼底冒着怒火,瞪着云若,那样的目光几乎想杀人。
云若的目光落在被刀架住的流云和追月的脸上,很快的移开,脸上挂着温柔浅淡的笑容,声音轻柔似水,淡淡的说道:"将她们两个放下。"
那是她的属下,她不允许任何人带走她们。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领头的禁卫军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着牙瞪着云若,怒气冲冲的吼道:"你不过是一个假冒的皇后,凭什么这么威胁我们?"
他们退出凤鸾宫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还想怎么样?
"你休想!"德公公瞪着云若,冷声喝道,一张脸气得差点扭曲了起来,眼底的怒意像火山爆发的岩浆一样汹涌澎湃。
云若轻轻的笑了,即使一张脸红肿得有些狼狈,也不影响她纯粹而美丽的笑容,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脸上却浮起了阴狠的表情,狠狠的将太后往她的身上一靠,尖利的指甲落在修长美丽的脖子上,下一刻白皙的肌肤上已经有鲜红的血喷了出来,"自然是凭着本宫的手扣在你们主子的脖子上了!"
"啊!"太后凄厉的叫了一声,疼得脸上的表情纠结在一起,好像很痛苦的模样,她的眼神痛苦,用没有焦距的眸光瞪着禁卫军,声嘶力竭的喝道:"快退下啊,快点!难道你们真的想让哀家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中吗?快点退,否则,哀家杀了你们!"
"算你狠!"禁卫军的头领瞪着云若,咬牙彻齿的说道,回头看着架着流云和追月的侍卫,冷冷的喝道:"放下她们,退出去!"
不过这口气,他算是记下了,这个女人,他们不会放过!
云若甜甜的笑了,用一种最温柔最动听的语调说道:"女人就应该对别人狠一点!您说呢,大人?"
这个时候她还能说出这种没心没肺的话来,那些人快要被她气死了,缓缓的退了出去,云若瞪着服侍太后的宫女和太监,冷声说道:"你们也都退出去!将门关上!"
那些人脸色惨白,瞪着云若,想要说什么,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
门被缓缓的关上了,云若靠在太后的耳边,柔声的说道:"母后,站着累坏了吧,快点过来好好休息一会。"
她的声音温柔,却透着一股凉意,一直凉透了人的心,饶是手上沾满了血腥的太后,都忍不住一阵阵的颤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