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和追月心如刀绞,硬生生的将眼泪给逼了回去。
"母后真是好大的手笔啊,本宫佩服。"云若无视自己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也无视肩膀上盛开的那一朵妖娆的鲜花,挺直了自己的脊梁,微微笑了,笑容纯粹和绚烂。
"不这么大的手笔,怎么抓得住你呢?"太后无视云若的讽刺,微微笑了。
"皇后,傅雨鸢,又或者应该叫你云若。"太后微微笑了,平静的问道,忽然扬起手,重重的在云若的脸上扇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发丝轻叩着脸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云若微微一笑,笑得冰冷而嘲讽,"本宫从来就是叫做云若,傅雨鸢又怎么配和本宫相提并论。"
她不卑不亢,像是在诉说着平常的故事,而不是有两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呵呵,果然好胆识。"太后轻轻的笑了,眼底陡的升起了一抹凌厉,只不过,再好的胆识你也活不过今天,"皇后?不,你怎么会是皇后,你不过是将军府一个最低贱的丫鬟,竟然敢冒充皇后!"
太后的脸色变得狰狞,瞪着云若,眸底的仇恨和怒火几乎要涌出来,咬牙彻齿的说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不光是你,还有整个傅家,全部都要去死!"
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丝畅快,畅快的大声笑了起来,冷喝道:"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丫鬟,也敢在哀家的面前嚣张跋扈整出这么多的手段,真是自不量力。"
太后再也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恨意,扬起手又在云若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清脆而响亮。
云若的两边脸颊都高高的肿了起来,分外的狼狈。
"就凭你,也想要将雪慧禁足,就凭你也配让德妃进冷宫?"太后瞪着她,眼底猩红一片,恨得牙痒痒。
"你去死吧!不过是最低贱的丫鬟,竟然以为自己的当朝的国母了?呸!"太后鄙夷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她的脸上,双手高高的举起了剑,眼看就要刺入云容的心窝。
云若的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早就放在手心里的毒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洒出去,落在了太后的眼睛里。
哐当...
"啊!"惨厉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太后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跌倒在地上,指缝间,有鲜红的血溢了出来。
"太后!"贴身的宫女和太监吓得魂都快飞了,急忙冲过来扶住了太后,焦急的说道:"太后,你怎么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痛苦而凄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响彻整个屋子。
太后的声音凄厉而痛苦,将双手放下来,一双眼睛里,流出了两行鲜红的血,而她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太后,太后!"德公公差点惊呆了,眸底充满了杀意,"将她杀了!"
太后的双眼血红,瞪着云若,恶狠狠的吼道:"贱人,贱人!将她杀了!"
脖子上的刀,就要刺进云若的脖子,鲜活的生命眼看就要消失匿迹。
云若镇定自若的大声叫道:"慢着!"
她的声音清晰有力,突兀的响了起来,让准备将她的头砍掉的侍卫不由得顿了顿。
"母后要是想跟本宫同归于尽尽管来!反正有母后陪着本宫,本宫就算是死,也值得了。"云若冷冷的笑了,肩膀上,脸上的疼痛刺激着她,疼得她不由得低呼了一声。
"胡说,贱人,我要杀了你!"太后气得都要疯了,不管不顾的扑过来,想要掐住云若的脖子。
"太后,小心!"挟持了云若的侍卫害怕伤到太后,不由得移开了架在云若身上的刀,脸色剧变的提醒道。
不料太后受了那么大刺激,恨不得将云若碎尸万段,不管不顾的死死的掐着云若的脖子。
云若的眼底闪过凌厉的光芒,死死的扣住太后的手,两个人形成僵持状,冷喝道:"不想死就别动!"
"太后!"所有的侍卫和宫女太监都吓呆了,谁也没想到形势一下子逆转了过来,太后竟然落在了皇后的手中。
下一秒,她的手扣上了太后的脖子,冷喝的看向众人,眼底闪烁着冰冷的杀意,"都别过来!谁过来,太后可就要没命了,本宫说到做到!"
她的脸色阴沉铁青,扣着太后的咽喉,怒视着四周,冷冷的笑了。
"你别乱来!"德公公和领头的禁卫军瞪着她,厉声喝道,"要是太后出了什么事情,你也活不了了。"
既然她只是将军府一个低贱的丫鬟,那就不能算是皇后了,他们没有必要对她客气。
云若冷冷的笑了,"你们现在有资格跟本宫谈条件吗?"她的手用力的一扣,太后痛苦的叫了一声,身子不停的扑腾着,眼睛里还不断的流着血,狰狞而恐怖,像极了鬼。
"你别乱来!快将太后放下,否则我们要你好看!"德公公的声音都是结巴的,底气不足的威胁道。
"呵呵。"云若微微笑了,看向手里不断的扑腾着,不断的骂她贱人的太后,心情平静的说道:"母后,您先别骂了,骂了那么多你不累吗?不管你怎么骂本宫又不会少一块肉,你骂了也是白骂,何必呢?"
太后咬着牙,脸上狰狞而恐怖,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贱人,哀家整不死你,哀家誓不为人。"
云若微微笑了,好脾气的说道:"母后啊,那你现在是人是鬼?哎,母后,你为什么不查清楚再来抓人呢?谁跟你说本宫是将军府低贱的粗使丫鬟?谁告诉你的,本宫是将军府嫡出的大小姐啊,是遵照您的懿旨进宫的皇后,您忘记了啊?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您弄错了,傅家的大小姐从来就不是傅雨鸢,而是本宫傅云若,您说,您想要害死皇后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您啊,连自己的儿媳妇都容不下,还能容得下谁呢?你这个态度,会让朝中的文武大臣心寒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