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东,你疯了吗?他是你亲弟弟,炅炅是你亲侄子。"面前阮向东扭曲的面孔,叫柔善美从心底里觉得一片寒冷。
阮向东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冷笑:"抱歉,柔小姐,我可能忘记告诉你了,那个贱种,不是我爸爸生的。"
柔善美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但听得阮向东继续道:"怎么,很惊讶吗?我前天晚上收拾翻看我爸爸的日记,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很惊讶,怪不得爸爸从小要那样对他,小时候我还会疼惜他,现在才知道,我们阮家纯粹就是养了一只白眼狼,所以现在,这只白眼狼欠下的债,就让这只小白眼狼来还吧!放..."
他一声令下,面孔狰狞扭曲,那个佣人放手就要把柔炅丢下来,柔善美还来不及尖叫,就看到孩子已经命悬一线,只有一抹衣领还被提着,双脚不停的踢蹬着,满眼泪水的看着柔善美。
"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双膝跪地,她泪流满面,不住哀求,阮向东得意一笑,把协议推到她面前:"签了!"
看着协议,看着柔炅,柔善美的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绝望悲凉过,为什么,如果说善恶终有报,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报应都要她来承受。
她颤抖着,捏起了笔,正要签下第一个字,二楼猛然传来一个妇人威严的声音:"阿东,你做什么?"
阮向东闻声,眉心一紧,对那佣人使了个眼色,那佣人忙把柔炅给拎了回去,对着的阮母鞠了个躬,朝着其中一个房间去,阮母却在那人进房间之前一把拦住他,看着他怀里的孩子,再看看跪在一楼的柔善美,阮母瞬间明白了这孩子是谁。
她一把上前,从那佣人手里夺过了孩子,冷眸看着那佣人:"给我立刻滚蛋。"
柔善美见状,那绝望的心底,又燃起了几分希望,因为她分明的看到,阮母眼底里,对柔炅心疼。
没想到阮母会出来乱事,阮向东有几分恼火:"妈,你不是一早上就去做美容了吗?怎么在家里?"
"我不在家里,还让你弄出人命来吗?你要怎么对付这女人妈不管,但是这是你的儿子,妈妈的孙子,你要动他,你先问过你妈妈!"
"妈...你..."阮向东多少还是敬重阮母的,虽然看过阮父的日记,知道阮母有过一段婚外遇,背叛过这个家庭和这段婚姻,并且生下了那个贱种阮向南,但是他也从日记中了解到,是阮父先出轨,和公司一个女工有了孩子,阮母才刻意报复这段婚姻的。
从心里说,他虽然恨阮母剩下那个孽种,但是他还是一直把阮母,当做自己最亲爱的母亲,因为他知道,这些年阮母为了寻找他,吃了多少的苦头。
阮母冷眸扫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柔善美:"这个女人,你最好也别弄死了,妈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你。"
"妈!"阮向东口口声声听阮母叫阮向南为儿子,火气一下上来,有些口不遮掩,当着阮母的面就大吼一声,"你根本就只有我一个儿子,阮向南不过是个杂种,你哪里来的两个儿子,妈,你抱着的,你真以为是我的儿子,这是你那个杂种儿子的小杂种,根本不是我们阮家的人,你养大了一个杂种,还想养一个小杂种吗?"
阮母的面色,瞬间的苍白,抱着孩子的手一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阮向东:"你说...什么?"
"为有说错吗?爸爸的日记我都看了,我知道当年所有的事情。还有你知道当年阮向南是怎么弄的我身败名裂,被当做精神病送到美国去治疗的,他顺手牵羊得到阮氏集团的吗?因为他和这个女人,制造了你手里的小杂种,把小杂种诬陷到我头上,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这个女人,你应该知道,我是姓基督教的,我绝对不会发生婚前性行为的。"
阮母的面色更为惨白,当某些隐藏的真相,赤果果被摆在眼前的时候,她原来的认知被全盘否定,她一时间无法接受,怔怔的站在了远处,惨白了容颜,颤抖了嘴唇:"不,不是的!"
"柔善美,你说,你告诉我妈妈,你们当年是怎么设计我的。"
他怒光喷火的看着柔善美,柔善美凄冷一笑:"你应该问我,你们兄弟是怎么设计我的,你利用我帮你得到李珊珊,他利用我帮他得到阮氏集团,呵呵,伯母,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两个好儿子,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孩子就是阮向南的,无论如何,请你保护他,向南已经没了,难道他最后一脉血脉,你也要眼睁睁看着他失去吗?"
这句话,算是打到了阮母心里,对,向南已经没了,她最最疼爱的小儿子没了,不管向南是和谁生的,都是她的心肝,她的宝贝,她的最爱。
如今,她对向南唯一的感情寄托,就是手里这个小娃娃了,她目光坚定的看着阮向东:"向东,你敢动他,就先给我买一瓶安眠药回来,等我死了再说。"
柔善美心口顿然安了下来,那狗屁的协议,没了柔炅的威胁,要她签署,做梦。
她抬头,最后看了柔炅一眼,目光温柔含泪,为了让阮母更加的疼惜这个孩子,她对着炅炅道:"宝贝,抱着你的是你爸爸的妈妈,妈妈教过你的,爸爸的妈妈叫奶奶,宝贝,妈妈拍戏很忙,你就和奶奶在一起,听奶奶的话,好不好。"
点头,好孩子,点头,乖巧些。
她的眼神里,装满了恳求的,孩子好似感应到了妈妈的心情,虽然小眼睛里装满了恐惧和害怕,但是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小手还亲昵的环住了阮母的脖子,好像小小的他也明白,这是自己唯一的支柱和依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