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吓了一跳,刚来得及喊斌儿的名字,那美丽姑娘身形一闪便到了柜台后,还速度飞快地把斌儿推出柜台,一脸紧张地低头问望月:"大嫂,你没事吧?"
望月顾不上掉地的书,揉着下巴回应她,"我没事,谢谢姑娘的关心,但我不是姑娘的大嫂。"
美丽姑娘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唐突,解释道:"夫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是奴家的反应太过了。"
这时风少正在一边训斥斌儿,斌儿低着头乖乖听训。
望月失了看书的兴致,站起来替斌儿求请,"风少,斌儿又不是故意的,他知道错了,别在训他了。"
一看有人护着自己,成了精的斌儿立马窜向望月身边,途中却被美丽姑娘有意无意地挡了下来。斌儿像个大人似地不满地拧眉盯着她,她却拉住斌儿的手俯低身体温柔地道:"好帅的小公子,爱玩儿可以,但这位夫人肚子里有个小宝宝,不能陪你玩儿,姐姐陪你玩儿好不好?"
斌儿看了看望月的肚子,又看了看她的肚子,说出令人喷饭的话,"你的肚子是扁的,好吧,斌少爷勉为其难找你玩儿了。"在众人哭笑不得的情况下他又补充了一句,"花花说男人和姑娘睡觉姑娘就会大肚子,那月姨到底和谁睡了?"
淡漠如望月都被这一问句雷倒,一脸尴尬地无言以对。
风少那脸只能用山雨欲来风满楼来形容,他一把将斌儿拉到一边,"说,这种话是谁教你的?"
斌儿大骇:"是,是花花说的。爹,孩儿没有胡说,花花是这么说的。"
风少开始磨牙,"说,谁是花花?"他要宰了他(她),敢在他儿子面前胡说八道。
斌儿吓得看向凤来求救,但凤来知道这种事不问清楚绝对不能护着他,所以没有吭声。斌儿看出凤姨没有救自己的意思,于是低着头回话,"花花是伺候斌儿的丫头小花,可她说叫小花不好听,要我叫她花花。"
风少闻言若有所思地追问:"是她!她还对你说过什么?快说。"
斌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生气时的爹,于是如实回道:"花花说爹不可以只有斌儿一个孩子,这样爹会不开心,花花说她愿意给爹生孩子。我问她怎么生孩子,她就说她要和爹睡觉,这样她就会有大肚子,有和斌儿一样的孩子。"风少的脸又阴沉了几分,斌儿以为说错了话,试图解释,"爹,我没有帮花花睡爹,爹不要生气好不好?"
凤来与那美丽的姑娘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望月的嘴角也可疑地勾起。
风少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射过来,凤来当时忍住笑,耸耸肩像个无事人般。
风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继续盘问:"还有吗?她还对你说了什么,通通告诉爹,不许隐瞒。只要你讲实话,爹不会罚你。"
斌儿一听可以免除惩罚,于是很努力地回忆着花花说过的话,想到哪里就讲到哪里,然后说着说着就讲出了令凤来面红耳赤的话。斌儿说:"爹,花花坏,斌儿说喜欢凤姨,要凤姨和爹睡,让凤姨给斌儿生个小妹妹,可花花不肯,还不给斌儿吃饭。"
听到这里,风少的视线捕捉到凤来那又羞又气的神色突然心情大好,拍了拍斌儿的头,"原来斌儿这么喜欢凤姨啊!"
斌儿点头如捣蒜地表态,"斌儿喜欢凤姨,爹让凤姨睡好不好?"
望月终究没忍住,抱着肚子笑开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平时大大咧咧的凤来羞得满脸通红,顾不上数落望月,一把将斌儿拉到一旁,"斌儿,小孩子不许胡说,花花是坏人,她的话你要全部忘掉,全部忘掉,知不知道?"
风少虽然暗笑在心,但目前教育儿子最重要,于是和凤来一起开始给儿子进行"洗脑"的大事。
望月笑了一阵终于止住笑,擦擦眼角的湿气。
那姑娘却一脸好笑地问:"有那么好笑吗?"
望月下意识地点头,"嗯,很好笑,你听到没有,斌儿要求风少让凤姐睡,呵呵...太好玩儿了。"然后趁风少和凤姐在一旁忙着教育斌儿的空挡,她拿了柜台上的纸笔奋笔疾书,刚刚的剧情很精彩,她要记录下来放入小说中去。
表情怪异的美丽姑娘还没走,好奇地凑上来看望月写的内容。
望月不习惯自己写东西时有陌生人靠上来看,于是停下笔,一抬头,便看清了姑娘的眉眼,还有她长长的睫毛。望月一晃神,突然觉得这姑娘给自己的感觉有点熟悉。望月努力搜寻记忆深处,却一无所获,于是直截了当地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姑娘眼中闪过惊异,笑答:"奴家以前应该没有见过夫人,只是不知为何,奴家只觉得与夫人很投缘,所以忍不住不停找夫人说话。让夫人见笑了。"说罢,拿出手帕掩嘴而笑,手上摆出的兰花指不知道用娇俏一词形容好,还是妖娆一词更恰当。
她的兰花指一出,望月脑中突然闪过某个画面,只是那个画面太匆促太短暂,令望月摸不着头绪。
这时小许从厨房过来提醒他们可以吃晚饭了。凤来本就不是小气的人,再加上店里如今只有傍晚才入住的三位客人,于是邀请三名住客一起同他们吃饺子。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那一晚的饺子可为望月惹来了个粘人精。所谓急着回家见嫂子的姑娘非但不退房走人,还打着报答那晚赠饭的旗帜,今天送来狐皮大氅要她穿,明天送来市面上很难买到的新鲜水果给她吃,后天再送上金银首饰,弄得望月有点烦,想退还人家还不收,只能扔在角落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风少与凤来的眼都利得很,一早就暗中注意着向望月大献殷勤的姑娘,但在没看出门道前他们只是静观其变,并不点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