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将她送回家中,鬼行云没有进门只远远的望着她,直到她进门才稍显落寞的转身离去。
家中亮着烛火,微弱的不似往常那般明亮,水凝寒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来到客厅。
夜鬼许是累了一天,此刻正抱着随手不离的剑靠在椅子打着酣。听到细微的动静,立刻警觉的一跃而起,剑尖直抵来人的喉咙。
"什么人!"夜鬼声音微冷,乍见是她之后赶忙放下剑。"属下失礼,请魔妃恕罪!"武功高强之人,夜间能夜视,即使烛光微弱,只要他想看便能看的清楚。
"夜鬼,你就别跟我多礼了。魔尊怎么样了,醒了吗?有没有问我去哪里了?"
夜鬼摇摇头,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真切他面上的表情。"从您走后到现在魔尊一直再睡,我试着去叫过两次,可魔尊仅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他有些担心,从没看过这么嗜睡的魔尊,以往若有生人接近,魔尊一定会立刻醒来,这是习武人的特性,也是武功高强之人的最高境界。
水凝寒闻言皱了皱眉,轻脚走进室内,见呼延魂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不免有些担心。"问过幽火是怎么回事吗?"
"幽火大人走后一直没有回来。魔妃...属下有件事想向禀明魔妃。"夜鬼犹豫着,憨厚的脸上踌躇不定。这件事或许不该跟魔妃说,可现在唯一能做主的只有魔妃一人了,他再三思量还是决定如实以报。
"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夜鬼。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她猜测着,细心的替呼延魂拉好被角。
望着他的安静的睡容,并没有看出什么苍白痛苦的迹象,好像是真的睡熟一般,白皙的俊脸像婴儿一般柔嫩。
"幽火大人失踪了。"
什么?!失踪?"你确定是他失踪了,还是他在外办事还没回来?"照理说幽火不可能失踪才对,以他本事应该没什么人能奈何的他。
"不,他确实是替魔尊办事没错,可他真的是失踪了。一天了,我派出很多人出去找他,奇怪的是人不但没找到,就连我派出去的那些人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水凝寒柳眉挑高,思量片刻,略微凝重的对夜鬼说:"你再派些魔宫内的高手去查,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派出四大护法,跟他们说这是我的命令。哦对了,这件事先不要让魔尊知道,我怕他因为这件事而分心。夜鬼,你现在就去办这件事,耽搁了怕情况有变。"
如果幽火真的失踪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或许和老公内力尽失还能扯上些关系。家中的顶梁柱倒下了,此刻的她好像一夜间变得沉稳了许多,她不能让呼延魂再操任何的心,所有的事由她一力承担!
夜鬼也相当忧心这件事,一接获魔妃的命令,立刻闪身出门。临去前细心的留下几名守卫保护着二人的安全,不管有没有危险这样总是能放心的。
水凝寒坐在床边抚着他微微长出胡茬的下颚,情不自禁的笑了。这男人现在看来还真爷们,原本白白净净的脸上光溜溜的连一丝瑕疵都没有,美的就像瑶池仙境的仙子,就是比女人都要美上三分。可才睡了一天,'美人';也长出了青青的胡茬,不仅不碍美观反而增添了男人的成熟魅力。
望着望着,一天的疲累蔓延了全身,头一偏靠在床边准备小小的眯上一觉,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看到了他所以安心了,不一会儿就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感觉鼻尖痒痒的,扰的人睡不安稳,水凝寒皱皱鼻头,缓缓睁开水漾双眸。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床上,连忙起身。
"你醒啦!"一睁眼,惊喜的发现呼延魂正眯眼望着她,精神看上去还不错。"饿了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呼延魂拉住她的一角,百无聊赖的晃荡着手中的麦穗,根本没有起身的打算。"我吃过了,过来坐下陪我说说话。"
"吃过了?"水凝寒不解的问。
"现在已近巳时了。"他提醒她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醒来见你睡的正熟,没敢打扰就把你抱上床睡。你也饿了吧?我叫他们将菜热一热,虽然味道差强人意,不过还算不难入口。"说着淘气的撇撇嘴角。
连他都露出这副表情,这顿早餐打死她她都不敢吃。"算了,我不饿。你有没有觉得那不舒服,起来动动手脚,看看能不能活动。"
"娘子,我不是残废..."呼延魂无奈低叹,他只是失了内力,不是失了手脚,除了不能运气外,全身上下强壮亦如往昔。
说也奇怪,他内力尽失却并没有影响全身上下的正常运作,只是突然变得嗜睡了起来,不管这征兆是好是坏,他还是要以平常心态度过以后的日子。自从他从走火入魔的狂性中醒来,整个人比往常更随性了。不知是心中的大石终于除去,还是根本就是受身旁这个小女人的影响,日子越过越逍遥自在,尽管他从此失了武功。
"对哦,好像是我理解错了。"水凝寒憨憨一笑,娇美的脸上晕起一抹红晕。看上去格外诱人,就连呼延魂都忍不住看呆。
伸手将她拉过来,让她伏在自己胸口,稳稳的将她固定在怀中。眼底的幽邃变得炽烈,缓缓升起情欲的光芒。他闷声不语,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缓缓将她的头拉向自己,那渴望水波般娇嫩滋润的唇贴向了心底炽烈的期盼。
这一吻吻的水凝寒毫无准备,起初只是愣愣的任他蹂躏双唇,待回过神的那刻,眼角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搂着他的颈,让他们的吻更深更炽。
清晨初醒的男人,就好比饥渴的野兽,生理的反应比往常还要强烈数倍。他的唇沿着她的颈下滑,细碎的吻着令人神醉的美颈,直至吻到那最神秘最柔软的境地。手开始不安分的伸进她怀着探取那抹柔软,逗弄着那诱人的蓓蕾。
水凝寒舒服的轻吟一声,情欲的火焰已经点燃了她的全身,她身体的某一处,渴望被他的坚挺释放。
"请问,有人在吗?"此时,一道极不识相的声音突兀想起。
水凝寒快速坐起身,捂着发红的双颊羞得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呼延魂笑吟吟的望着她,都是夫妻了,她的样子还像是刚嫁的姑娘,羞涩中更显风情。起身替她整理了衣衫,捋了捋散乱的发丝,这才笑着开口。"娘子,我们是偷情吗?为何还这么害羞,再过些时日连孩子都要出生了,你这么害羞让我怎样再接再厉呢?"
"去,少不正经了!"她轻啐道。
此时,门外那个声音又想起。"有人在吗?"
水凝寒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人在,听声音好像是魔天崖来了。"是天涯吗?请进来吧!"说着起身迎了出去。
天涯?唤的如此亲切?呼延魂蹙眉,跟着下床套上长衫。
水凝寒笑着迎进一个身材瘦高的倜傥男子,偏瘦的身材看上去有些病弱,面色也带着病态的苍白,但却无损俊朗。
"老公,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见他起身站在床下,三步并两步的跑回他身边,直推着他回到床边。
呼延魂再次苦笑,"娘子,我还没病到不能下床。"
"我还是不放心,你还是快躺下吧!"
"娘子..."
"没得商量,不许废话!"水凝寒假装生气的将他推上床,他也配合的让她把自己的鞋脱掉。
魔天崖静静的注视着他们,嘴角噙着笑,眼底的冷光遽然冻结成冰剑。
"咳咳..."他故意轻咳一声,笑道:"凝寒,不给我介绍你老公吗?"背着箱子来到床前,不知是有意或无意坐在床边把起呼延魂的脉搏,正好将水凝寒不着痕迹的挤到一旁。
"老公,这位是魔天崖魔大夫。天涯,这就是我老公。你快帮他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内力全失。"水凝寒一边介绍,一边焦急的询问。
魔天崖微微拧眉,神色黯淡。他,永远排在水凝寒丈夫的后面,就连介绍彼此亦是如此。魔天崖详细的检查了他的全身,而后开口:"呼延公子是中了一种毒,此毒是混着食物或水进入肠道的,无色无味所以不会让人察觉。"
"那就是还有救?"水凝寒欣喜的追问。
魔天崖歉然的摇摇头,"没有多少把握,不过我会尽力。"
呼延魂不在意一笑,"魔大夫不必感到抱歉,生死由命,您能帮忙在下已经感激万分,结果如何听天由命吧!"
"那怎么行?!你不能没有武功的!"
"很重要吗?若是我没了武功你就不要我了吗?"呼延魂平静的反问,目光微微扫向了魔天崖。"魔大夫见笑了,我家娘子小孩子气了些。"还是没反应吗?这个魔天崖果真不简单。
"哪里,呼延公子你还是多休息,我先去帮你配药。凝寒,如果不忙的话请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魔天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而跟水凝寒说,像是刻意回避什么。
"好,这就来。"水凝寒爽快应下,替他盖好被子跟了出去。
呼延魂静静的躺着,脑中回想着什么,一缕头绪跃上脑际,却稍纵即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