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上的另外三人紧紧的锁住那道门,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从来没改变主意的当家,竟然会。
“他答应了?”武泽威廉转头望着孤狼右手指着那道门,嘴角勾起不可思议的笑,终于还是答应了,能交差了。
“当家有说过不去吗?”
跟了当家十几年多多少少也能明白当家最心底的那道不可逾越的防线,就是当家的母亲,虽然知道当家恨她,可心里的那份难以割舍的亲情,一直藏在他的心底,当家,残忍狠辣,不代表他是个绝义的人,孤狼把当家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只要是当家的事,他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做。
武泽威廉恢复以往的笑,耸耸肩,走到座位上,闭眼歇息。只要狂锐去了,他相信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意大利,黑手党。
下了飞机随心才知道,乖乖!只有军用才能开的飞机,狂锐的势力随心知道,可能开的上军用飞机,太嚣张了吧。
等狂锐随心进入那无比美仑美幻的城堡后,在城堡门口一个穿着中山装,看上去40岁左右,一眼就知道是个管家,见到主人回来,立即上前惊恐的上前迎接好似要有什么急事一般。
“狂老大,您好,威廉先生,老夫人,快等不及了,快去看看吧!”管家向狂锐鞠躬过后就向武泽威廉报告老夫人的状况,有点惊讶,举世闻名的狂家的当家,竟然也会来这里,而且外界传言从不尽女色的狂老大,竟然身边会带着一个女人,可并不敢胡乱猜测,往旁边一站。
“吩咐下去,所有下人全部出宅,不得跨进城堡一步。”武泽威廉一脸的着急,直接边走边说,谁也不知道老夫人跟狂锐的关系,也不能让一个人知道,她终于还是要离开人世了,如果可以下辈子他要做她的儿子,某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天知道他有多嫉妒狂锐。
进入城堡的第一感觉就是大气,精美,还有那么难以察觉一丝的温暖,随心从来没想到,像黑手党的那样一个狠厉的帮派竟然也有这么温暖的房子。随心被狂锐搂着腰身,每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腰上的力道就紧上一分,疼的随心龇牙咧嘴,真想骂他,不就是见个老母吗?至于这样吗?却抬眼看见狂锐那冰冷的轮廓,算了吧!不杀了她随便他怎样。
只见武泽威廉来到一间就算在外面也能闻到一股药水味的房外,伸手快速的打开房门,就往里冲,而狂锐却停留在房外,随心这才看见孤狼已经守在楼梯口处,房间外只有狂锐和她,她是不是也该避嫌,他见老母,她来这里做什么,而且她最讨厌药水的味道,一闻会头晕的,当下想往后面退退,却不想被腰上的手一拽,跟他来个正对视,随心尴尬的一笑:“老大,我也下去守在楼梯口算了,就不打扰你了。”
狂锐根本就不说话,本来搂在腰上的手改捏她的右臂了,听完随心的话力道又加重:“老大!痛!你捏的我要……”
吱呀!死字还没说出口武泽威廉低着头走了出来,无法看清他此刻的神色对着狂锐头一次冰冷的说道:“她要见你,我能请求你,让她走的安心行不行?”说完直接快速的离开了,可随心明显的感觉到威廉说出这句话后的颤抖,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会让那样强势的人,竟然会用请求这个词,随心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好奇过。
“哼”狂锐冷哼一声,就拽着她往房间里走去,门自动的合上了,狂锐就站在门后面,低着头,也不看病床上的人。
“小锐,你,咳咳,长大了。”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脸色苍白如纸,眼泪在眼里打着转,脸上却一脸的笑,也许是因为狂锐的原因。
叫老大小锐?噗,小名还真是可爱啊!温柔如蜜的声音从病床上传进随心的耳里,随心好奇的一看女人面容愣住了,中国女人?
“什么事?”狂锐在这时候冷酷的问道,眼睛却斜眼的望着床上的女人。
整个房间除了药水味,还弥漫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冷气。
那个女人的视线本来定在狂锐身上,不知何时落在狂锐后面的随心,嘴角露出一抹惊讶的笑。
“我……咳,我能不能请求你嫁给小锐?”床上的女人就盯着随心看,脸上的笑容甚至都能软化冰川。
“请求你嫁给小锐?”
“嫁给小锐?”
这句话是对着随心说的,随心脑子完全只剩下这几个字,嫁给?锐,老……老大?她可从来没想过自己要结婚什么的,她还没走遍全世界呢,还没飞够呢,嫁人?她连想都没想过,更何况还是纵横黑道的狂锐,狂老大,随心狠狠的瞥了一眼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妇人,她从来没像现在发狠的想要一个人立刻咽气,娘的,你老看我做什么?挪挪脚,在往狂锐的背后缩,在望了望狂锐,眼里的含意,老大,你妈怎么还不死?这可是你妈说的,跟我可没半毛线关系,你可别恼怒杀了我,现在也是保命要紧,看老大越来越阴沉的脸,心又砰砰的跳。
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冒出头依依呀呀半响道:“那个,如果我说我有病,你信不信?”想飞的病,在心里狠狠的补上一句,实在编不出啥借口,说出这句话实在是受不了床上的女人,一缩狂锐的后面不让自己在看到她那注视自己的双眸。
狂锐听到缩在背后的女人,嘴角一勾,撒谎都不会?有病亏她想的出,手上的力道又加紧一分,对她有示警告,却依旧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好似刚才的话跟他没关系一样。
丫的,完了,又被警告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说话?也不反驳?跟他没关系是不是?不管了,昂了昂头,“咳咳咳……”从狂锐身后走出来刚要说什么床上的女人又不停歇的咳嗽起来,望着随心干涩的眼瞳涌出泉水般的泪水,她可以看出那个女孩的不同,在自己儿子眼里的不同,那种温暖的感觉她自己都喜欢的不得了,如果不是要……
“小锐,不管我说什么,不管你听不听,你能来见我最后一面我已经很高兴了,咳咳……这二十二年来,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想你,我是……咳咳……爱你的,呕……”说完竟吐出一大口血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