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阵痛苦翻滚,月也冷然的拔出随身的配剑,活着还有意思吗?倒不如死了干脆,九泉之下,至少让塔莎接受自己的忏悔。
"快拦下他。"月荆霄惊恐一愣,随即像侍卫喊道。
"是。"在月也扬剑自刎的瞬间,随着月荆霄一同赶来的侍卫迅速的握住剑柄,阻止了他的自尽。
"这是做什么?"鄂达随着众侍卫皆退下去后,月荆霄疾言厉色的走了过来,犀利的目光带着沉痛看向决绝的月也。
"这不是父皇所期盼的吗?"月也郎声大笑着,嘲讽的目光看向月荆霄,"昨夜父皇处心积虑的说了那么多,只是为了今日一道圣旨,如今儿臣成全了父皇的心意,不是更好?"
"放肆。"月荆霄冷喝道。
"父皇如今还用要什么说辞来谈塞儿臣,别有用心害死塔莎的怕是父皇吧?"月也瞬间目光里染上了愤恨,眼前这个人还是他的父皇吗?怕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今日的一切。
"你怀疑是父皇害死了塔莎?"月荆霄一怔,随即明白了月也的猜测,无奈的叹息道:"也儿,父皇何须如此?"
"没有必要吗?"月也目光阴冷的质问着,"从和楼西和亲开始,父皇就在一步步的部署着计划,和亲麻痹了楼西的军王和将士,彦相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的一举歼灭了楼西,尔后父皇再用如次的计策逼迫儿臣,撤下儿臣的太子之位,改封为二皇弟。"
"儿臣虽然驽钝,却也知晓二皇弟心思缜密,乃是一位难得的贤明睿智之人,可父皇何须如此,只要父皇开口,儿臣绝对不会贪恋太子之位,何必为了二皇弟赶尽杀绝,连塔莎和儿臣皆不放过,是为了防止儿臣心存怨愤,所以才斩草除根的将儿臣逼上绝路吗?"
月荆霄避开月也质问的凌厉目光,他错了,却也不是完全的错,他自己一直以来确实是有意将帝位传给敖儿,可惜敖儿生性洒落,却看透了帝王之位,无奈,月荆霄才能出下此下策逼迫月敖不得不接下太子之位。
而这其中,更因为月荆霄早已经洞悉了月荛王朝平静下的波浪汹涌,而自己却已经中了毒,命不久矣,为了月荛的安宁和巩固,他不得不牺牲也儿,用他来将宫里的阴谋一步一步的揭穿,也让宫外的势力逐步暴露在光亮之下,从而一举歼灭,也可以让月敖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帝位,所以他不得不这样做。
"父皇是默认了吗?"月也痛苦的侧过头,沉默半晌后怔怔道:"儿臣即刻赶往幽州,让父皇安心。"
冷漠之中,除了伤痛之外,更多的却是无情的愤恨,月也随即用力的将手中的剑掷向一旁的树杆上,冷声道:"儿臣告退。"
决然的身影悲怆的离开了月荆霄的视线,离开了这个充彻着虚伪和冷酷的皇宫大院。
宫殿里,月敖自昏迷中转醒过来,抬眼看向了窗外,却是一片的漆黑,他睡了多久,难道一直从白天睡到了深夜,月敖只感觉心中隐隐的不安起来。
"德喜。"月敖朝着门口唤了一声,塔莎的一幕瞬间回到了眼前,她意欲何为?又是谁在暗中帮着她,将德喜支离,又是谁告诉她自己的清晨醒来喝茶的嗜好。
"主子。"德喜应声跑了进来,看向神色忧虑的月敖,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德喜,白日里谁把你支走了?"月袄看向神色有些怪异的德喜询问道。
"白日里?"德喜一愣,随即明白了月敖的话,低声道:"主子,你昏睡了一天一夜,这已经是第二日的深夜了。"
"什么?"月敖神色一凛,他怎么会昏睡了这么久,该死,还要去江南,这又错过了一天,"德喜,立即准备一下,即刻去江南。"
"主子,这会怕是去不了了。"德喜犹豫片刻道:"皇上已经加封主子为当今的太子殿下,白日里已经昭告了朝野,黄榜也帖出去了。"
"你说什么?"月敖穿衣服的手震惊的停在半空中,连手中的衣服掉落在地也不曾察觉,呆滞的目光错愕的看向身前的德喜,他昏睡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恍如晴天霹雳,月敖神色变了又变,颤抖着一只手支撑的床柱,才稳住自己摇晃的身子,为什么会这样?
月敖冷漠的神色里浓郁的隐晦,父皇竟然废除了大皇兄的太子封号,他到底到做什么?
"本殿下昏睡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半晌后,终于平复了呼吸,月敖冷然的开口,看向德喜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感情,也没有了刚刚的震惊和错愕,而是换上了冰冷的疏离。
他睡了一天一夜,仅仅是因为药效吗?怕是有人特意的在自己服用的药里加了什么,才会让他昏睡到此刻,而如今一切却已经成了定局,让他回天无力,措手不及。
心倏的痛苦的交织在一起,抓着床柱的手狠狠的用力,压抑着心中最不愿意看到的推测。,月敖忽然厉声的道:"德喜,说!"
"宫里宫外都传言幽洲王品行不端,玷辱了二皇妃,所以今日早朝全臣弹劾,龙颜大怒。"一征,不曾想到主子居然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德喜看了一眼神色诡辩的月敖,静静将知道的事实回道。
"幽洲王?"月敖冷嗤着,父皇的动作居然如此的神速,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将大皇兄从这个尊贵的太子殿下,贬到幽洲这个不毛之地。
月敖冷笑的看向窗外,自己是该痛恨父皇对大皇兄的狠心,还是该庆幸父皇对自己如此的抬爱,不惜到牺牲了大皇兄也要将自己逼上帝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