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今之际,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月荆霄回以月也同样的神情,只是心中却早已经盘算好了一切,或许从塔莎进宫之时,他早已经料到了今日的结局,只是为了月荛王朝而不得不牺牲了也儿。
"皇上,夜深了,该就寝了。"鄂达看着在夜色里沉思的月荆霄关切的道。
"鄂达,朕做的对吗?"看着也儿哀痛到及至的神情,看着敖儿对自己的疏离,月荆霄忽然不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到底是对是错?
"皇上,一切都是为了月荛王朝的大业,皇上没有错,相信太子殿下和二皇子都会理解皇上的良苦用心。"跟了皇上四十年了,鄂达何尝不明白身为帝王的无奈。
绝情绝爱,着是任何一个帝王都必须具备的,皇上若是仁慈,那今日即将面临毁灭的将是月荛王朝,皇上若不是满怀城府,就不会提早发现了自己中毒,而部署下所有的一切,一切皆是命啊,帝王的命比起任何人更是无奈。
"敖儿苏醒了没有?"月荆宵满腹愁思的看向了夜空,炯亮中却望见自己最孤单的身影,人死后,若真的会变成星辰,不知道在他驾崩之后,是否还会有人在凝望着满空繁星的时候想起自己。
"还没有,暗影在二皇子服食的解药里加了些迷药,怕是要等到明日的这个时候才能醒来。"
"等到明天的这个时候,一切都成定局了。"月荆霄疲惫的哀叹着,面色苍老,神情疲惫,虎毒不食子,可是为了月荛王朝日后的大计,他不得不如此。
明月不知道何时被隐匿在云层里,诺的的宫殿四周瞬间黯淡下来。
阴暗下,似乎有什么蠢蠢欲动,暗夜快要远去,拂晓即将来临,可谁又能肯定即将而来的天明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还是一个阴沉的雨天。
第二日,一轮红日带着灼热的光亮冲破了云层,照亮了大地,春意岸然中,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危机。
只一日,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朝堂里人声鼎沸,大臣们神色诡异的交谈着,不时的摇头叹息。
"不会有错?"刘大人摇晃着硕大的脑袋,不敢相信的看向一旁的周侍郎。
"这还有假,是六王爷亲口说的,张将军也肯定了,这可是从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唉,想我月荛王朝竟然出了如此的皇子,天地垂怜,我朝可危啊。"
"唉,这可如何是好?战事一触即发,如此品行不端的主子,让那些边关的将士们如何的去奋勇杀敌?"又是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声,议论的大臣们皆是神色失望的对望一眼,唏嘘不已。
"钱大人,如何看待?"
钱正冷眼看向议论纷纷的大臣们,对着自己身旁几个人低声道:"彦相曾坦言让我等一定要暗中支持二皇子,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钱正不由的想起那个在朝中游刃有余,英姿勃发的彦相,洞悉圣意的怕也只能有彦相了。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战事即发,我朝不能人心不稳,只是不知皇上的意思如何?"
"等会见机再议。"钱正吩咐道,随即见皇上面色肃穆的走了过来,众人皆站直了身子,恭迎圣驾。
"皇上有旨,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鄂达悠远的声音响彻在寂静无声的宫殿上,尔后悠远的传向了远方。
"臣有本上奏。"
鄂达话音刚落下,却见四五个大臣皆跨出了步子,恭敬的向着龙椅上的月荆霄启奏。
"何事?"比起往日,月荆霄此刻尽像苍老疲惫了许多,殿下的众大臣更是坚定了自己心中疑惑之事。
"皇上,微臣昨日听到京外议论,说是太子殿下对二皇妃意图不轨,导致二皇妃忍辱后,自尽而亡。"
此话一出,众臣皆将目光瞄向殿上方的月荆霄,却见皇上龙颜大怒,犀利的目光阴冷的看向启奏的大臣,冷声的道:"爱卿何出此言?"
"回禀皇上,京城外已经传遍了,而且更有传言说此乃宫中传出来的确切消息,为了平复民心,还是请皇上让二皇妃和二皇子出面澄清。"
"刘大人所言既是,皇上为了我皇家的尊严,还是请皇上劳驾二皇子和二皇妃平息此事,否则日后若是传到了楼西,怕是引起民愤,对我驻扎在楼西的将士造成诸多的不便,更怕被有心人煽动涣散了军心。"
"够了。"月荆霄突然严厉的咆哮出声,冷然的打断了张将军的话,严厉的神色里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一瞬间朝野寂静的如同死亡的前夕,安静中,众臣都不安的对视一眼,龙颜大怒,可见此事定当不是空穴来风。
"鄂达,宣旨。"半晌之后,却见月荆霄无力的靠在龙椅上,对着鄂达无力的低唤了一声。
"是,奴才遵命。"奉命走上前两步,鄂达将黄色的圣旨宣读起来。
"奉天承昀,皇帝昭曰,太子月也品行不端,即日起撤下太子的封号,贬为幽周王,即日起赶往封地,若无召见,永世不得回京。二皇子月敖仁孝有佳,心怀天下,德广皆备,则日起,封二皇子月敖为当今太子。"
看着手中明黄的圣旨,月也仰头大笑起来,看不透,看不穿,原来竟是如此的局面,难怪昨夜父皇会和自己秉烛夜谈,原来一切皆是如此。
狂放的笑声中更多的是痛心疾首的悲伤,父皇,兄弟,原来在江山社稷之前,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啊。
月也疯癫大笑着,空洞的神色里死一般的哀莫,塔莎?怕是我害了你啊?什么别有用心之人,什么居心叵测,一切的一切怕都是父皇布下的局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