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人的声音缓缓的、带笑的,眼睛弯弯的、细细的——
"所以,你便给了她,一点不留?"
"我又未受阴寒所苦,要来何用?她服之既能更好的控制阴寒,也是助她控制冰魄竹。"
"但火魂珠在当年事件后已经被其主人封存,并誓言不再现世,难道百年后,它还会再出现?"
"这一点嘛..."中间人摸了摸下巴,笑得幽幽,"也许会,也许不会。"
"可火魂珠的主人应该已经换了人,却在百年中从未现过身。"
"呵呵,马上就要出现了。"
"不错,马上就要出现!这次现身却不关其它事,难道只这一次出现,也会再度卷入是非中?"
"世上无不可能之事。"
渔夫与珍珠了怔了怔,"你小子这么说必有因由,难道..."
他们眼睛一亮,"难道这一次又会像当年一样,会是乱上之乱?"
火魂珠的主人会因为什么原因再度卷入?
这个问题似乎很是吸引人,并且是非常吸引人。
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中间人——
中间人只是笑眯眯——
"小子,如果火魂珠当真再问世,也当真是因为那个原因问世,你小子还能笑得出?"
"所以我要倍加努力,支持冰魄珠,打倒火魂珠。"
最后的话十分逗趣,"打倒"二字说得就像是顽童之间的打闹。
"咦?这么一听,怎么越发觉得你小子是含着私心才会热衷这些?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天下人?"
"呵呵,大志向的人才会想着全天下,我是小人物,只会快活逍遥的小人物。"
"如果小人物都是你这般,天下就没有小人物了,老弟,倒是当年如果要有冰魄珠这玩艺,也许所有的事都会有所不同,看来,你将朱樱果给她也果然最是合适了,但你难道忘了朱樱果也许也有起生回生之效,你自己也有可能会需要它的一天?"
"我?只她一人服,都尚且不及,我留它作甚?"
"可是..."两边的人突然同侧过了头,灼灼的眼望着他,仿佛要透过皮肉看到他的骨头里去,"小子,你确定你不会有用到它的一天?"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是个地地道道的祸害,哪里有那一天?不过那些汤其中一次被另一个人无意中饮入。"
"另一个人?"
"是一个怀孕之人,也好,她怀胎不易,又性情好动,胎儿于她腹中不易安活,她体质属阴,也适饮那朱樱粉,只那一点便会使胎儿受益。"
"小子呀,我们该如何说你?任何奇宝你得来都不易,却都全数送了人,这么些年,你送人的岂止这一桩?"
"只是..."中间人动了动双臂,躺得似乎更加舒适了,"如果能在早些年得到朱樱果,或许,早已送给另一个人,那个人也许就不会..."。
他眼里的似乎浮上一层淡淡的雾,唇角却依然带着笑。
仿佛无论何时他都是笑着的。
"小子,过去的事谈他作何?倒是那人儿非寻常人,武学造诣自不必说,对药物、植物的熟识也非常人可及,难道她真得毫无所觉,就那样服了朱樱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