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老板娘终于打开了纸包,盯着里面的东西瞪圆了眼。
"十三娘,红色花瓣撒于菌汤中,紫白两色用油煎于葱花兔丝饼中,粉与黄色掺与小菜中,其余的,蒸于糕点..."男子笑悠悠地安排着。
"听起来似乎是花宴?"老板娘眼睛转了转,将花瓣拿到鼻间嗅了嗅,看向简随云,眼睛贼亮贼亮的发着光,"这花瓣看着新鲜干净,闻着是全然的香味,许是这洛阳城里寻不出这般干净的花来——"
"是寻不到。那糕点做起来较费时,不急,做好留着晚上当夜宵——"
"连夜宵也准备了?"老板娘的眼睛眨呀眨,转身挥挥手,"包子,让老鱼儿照吩咐去做这顿菜,要做好了,不能给咱丢了脸,听到了没?"
"没问题!老鱼儿是啥手艺,错不了!"包子接过牛皮纸包,"嗖"地一声便钻进了后厨。
"老鱼儿手艺再好,怎么比得上某位大爷?可惜那位大爷不肯自己动手——"
十三娘看了看那坐着不动的男子,抽出帕子擦了擦香腮上根本没有的汗渍,便摆着腰肢退到了柜台后。然后"劈叭劈叭"地划拉着算盘珠子,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瞧着那两人,尤其是瞧着简随云——
"老板娘?"一颗脑袋又凑了过来。
"烧饼,你过来——"她压低了声音,招了招手。
"怎的了?"叫"烧饼"的这个小二满脸的麻子,眼睛细长,闻言把脖子伸直,贴过耳朵去。
"烧饼,你说那人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她指的当然是简随云。
"老板娘怎么猜说他是女人?以小的看,女人都透着股水气,像水做的,这个人不像女人。可是..."他抓了抓头,"可是,他也没有男人的泥气,浑身上下透着干净,像是...像是...对了,就像那天上的人一般——"
"胡扯什么?哪里来的天上人?依老娘说,他是女人!"
"老板娘为啥这么断定?"
"笨蛋,他若是男人,进门后怎么会不瞧老娘一眼?哪个男人见了老娘不流几滴口水?"
"咳、咳,老板娘,您说的是,可那一位不也从来不对着您流口水?"这个叫烧饼的小二指了指简随云身旁的男子。
"他?他是个怪物,从来就是个怪物!"十三娘的眼珠子一瞪,随即又想到什么,诡笑浮上,"烧饼,附耳过来——"
小二便把耳朵又贴得近了些——
"你到后厨,吩咐老鱼儿把那只鸡给换了,再如此这般..."
烧饼的眼睁大,一脸的莫名其妙,"老板娘,这有什么用?"
"少啰嗦,还不快去!"
"是,是!"烧饼一溜小跑着离开。那一旁,"包子"手脚麻利地端了菜上桌——
第一道,粉红的圆形花瓣铺于最底层,黑木耳展在中层,最上层又撒些了细长的黄色花瓣,间杂着几点香菜的清绿。乍一看,只以为桌上开了朵碗大的花,哪里能想到那是吃的?
第二道,白色花瓣撒在肉片中,虽然简单,但肉丝红嫩,花瓣俏展,二者相互辉映,引人食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