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汐眼神昏惑,似乎有些不明白,不过看大夫神情,她便知道不好,眼泪涌出来,蓄在眼眶。
老夫人怒极,又极力压制下去。
她平复了一会儿,对大夫说:“此事还希望大夫多加保密,不可告知于人!”
“那是自然!”大夫知道大家宅院这种腌臜事不少见,也很聪明。
“翠香,好生送大夫出去!”
两人出去后,老夫人冲云明汐招手,“丫头,过来!”
“祖母!”云明汐眼泪汪汪的,看着就惹人疼爱。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祖母一定为你作主!”
不多时,那翠香又进来了,“老夫人,大夫人来请安了!”
老夫人的怒意突然就绷不住般,将一个茶杯狠掷到地上,登时四分五裂,茶沫飞溅,“让她进来!”
大夫人在外面听见动静,心里本就异动,此时掀帘进来,看见碎掉的茶盏,更心惊肉跳起来。
她行了礼,赔笑道:“谁惹老夫人生气了,竟发这么大火?”
“跪下,我没叫你不许起来!”老夫人柳眉冷竖,下颌紧绷,颇威严。
大夫人一瞬被唬住,乖乖跪下来。
老夫人攀着拐杖,十分严厉,“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了!”
大夫人一怔,目光下意识瞟过正委屈的云明汐。
定是这小蹄子搬弄是非了,翠绿回来,说三小姐去了老夫人那里,她就觉得不对劲。
“你别看她,小心吓着孩子!”
大夫人立刻低垂下眉眼。
“我问你,昨日可是你派人送了药去给三丫头?”
“是!”大夫人略了思忖,还是老实应了,这狡辩不来。
“很好,那药在送给三丫头之前可经过别人的手?”
大夫人仔细回想了一下,“在送出去之前,肯定没有,那是从一个砂锅里倒出来的,都是儿媳命人亲自看着!”
这便是做贼心虚了,老夫人心里冷哼,她猴急争辩什么,想说她的女儿喝了没事,云明汐喝了就有事,分明栽赃陷害吗?她又还没说三丫头中毒了?
思及此,她越发肯定是大夫人做的!
“叫送药的丫头进来!”
“是,老夫人!”翠香很快出去了。
不多时,她带着一个小丫头进来,“翠绿,我问你,昨儿个你给三小姐送药,途中可经过其他人的手?或者说有人碰了这药碗?”
那翠绿仔细回想了,又叩头:“老夫人,并无其他人,那天寒地冻,路上都没什么人!”
“儿媳,你怎么看?”老夫人目光沉沉看向齐氏。
大夫人故意装傻,“儿媳不明白,还望老夫人指点!”
老夫人嘴角翘死冷讽,“三丫头来报说吃了那药就身体不适,请了大夫说里面掺有红花。”
“怎么可能?”大夫人显得很吃惊。
“我问你,昨天大丫头服下药才有说身体不适?”
大夫人摇摇头,这都是撒谎不得的,一查便知。
“那便是路上有人放了毒物进去,翠绿你说是不是你?”老夫人突然疾言厉色,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戳了一下。
那翠绿被吓得腿软,磕头道:“老夫人,不是奴婢啊,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不是你,难道是你的主子要害自己的女儿?难道说三小姐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城府去害你一个婢子?她怕是连红花是什么都不认得,再者她病得这几日昏迷不醒,哪里去弄这药来害你?”
一席话堵得翠绿哑口无言。
求救般的目光可怜巴巴望向大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