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雅见过已经三百多年了,它庞大的帝国中,有着许许多多的秘密,就算是一只在马雅皇宫中再普通不过的碗,里面都有这碗专属的故事。"麒御君淡淡地看着那幅美丽的画卷,神情深不可测冷傲幽思,语气从容幽深说:"可能这幅画会帮到我,找出真正属于马雅国的故事也说不定。"
只从那次看到麒御君那抹特殊的神色之后,朝雨就对九九梅花数有着深厚的兴趣,每次麒御君在御书房里面处理皱折,她就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九九梅花数图,希望从其中看出一些麒御君想要知道的秘密来。
所以当尉迟尧以九九梅花数图上的梅花位置走这条走廊的时候,朝雨随即看出其中的玄妙,并深深地记入在自己的脑中。
当朝雨凝神屏气地走过了那道大有玄机的走廊时,舞月的声音再次地响起:"你为什么要这么快就帮我,难道你不想让自己活久一些吗?"
"想。"朝雨直接地说出自己的感受,然后在舞月久久不吭声的时候继续说:"这个世界上谁不想活,我当然想活,但是如果我活着,却让世间上的人都要过得那么的痛苦,让自己过着如同地狱一般的生活的话,那么不活还不如活着了。"
这一次,朝雨说出她自己的心声,在这里活着太辛苦了,必须要和别的灵魂分享同一个躯体;必须要可怜地乞讨着那个男人微薄的喜欢和爱,必须痛苦挣扎地存活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上,这样的生活,不如死去更好一些不是吗?她累了,太累了,累到她不想继续的挣扎祈祷下去了...
"这样的你,在我的眼中一点都不伟大!"舞月逼视地说着,深藏在朝雨身体中的灵魂,倔强阴狠地红着双眼,满是狰狞地看着朝雨一直向马厩走着的身子。
"我从来没有说我很伟大,我只是觉得血凝和白珠的存在,让大多的人痛苦了,它让这块大陆上,最为强大的主人在互相争斗撕咬,让无数的人为了得到他们而牺牲,这样的圣物,实在是太残酷了,它不但没有救到任何人,而且还杀害了无数的人,既然这样,那么就落到我的手中,让我来亲自公平的分配。"
这样尉迟尧就能因为有了血凝的帮助,而驱除冥心寒毒,不用再害怕毒发的锥心痛苦!
而麒御君也能得偿所愿了,那道他一直追求的血凝圣宝,至于白珠是否归到兰冰澈的古圣教中,朝雨心里觉得还是不要给兰冰澈了,因为只要白珠一天存在,古圣教众一天都要誓死守在那个封闭的谷地当中,过着痛苦的与世隔绝的生活,这样相对的独立群体生活,对于古圣教众是一种残忍的被迫分离生活,他们本来就是可以和大家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因为有了白珠的存在,而他们失去了真正的自由了。
就这样,朝雨的心里早已打好了所有的盘算。
黑夜的星在流动,马嘶鸣的声音响彻天际,朝雨以着放手一搏的胆识,第一次驱赶着这种陌生的动物,坐在马车驾驶位的她,紧紧地握住缰绳,按照舞月的话,小心地驱使着眼前的高大动物——一匹通体黑色发亮的骏马。
"你怎么那么笨,赶马都要别人教。"舞月满脸鄙夷地看着朝雨紧张地死死握住缰绳的手,骄傲的脸上满是对朝雨脸驱马这样普通的活都不会的轻蔑。
朝雨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人格分裂了,她真的有点不能习惯同一个身体中,居然有着两个不同的灵魂,她心情有点不耐地道:"谁规定我就一定要学会驱马吗?要是那样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我把这个重要的活交给你吧,让你把我带到血凝的地方,我才出现就好了!"
"你少在哪里说着激将话,我哪里有那么笨,好好地舒服不干,偏要抢着你的累活来干!"舞月嘲弄地一哼,随即默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朝雨驾驶着马车。
看见她不说话,朝雨就扬起手中的马鞭,用力地抽打了一下前面的马匹,让马在黑夜中奔驰得更快了。
她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见到白珠和血凝这两样神秘的圣物了,朝雨在以前可能还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倒霉的来到这个不知名的时代,但是命运来到这刻,她似乎已经知道了...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白珠和血凝这两样的圣物再次出现于世,让这个世界的命运从此改变,她已经可以预感到当血凝和白珠重现人间,这个世界会变成一个如何混乱残酷的炼狱了!
世间上的人知道白珠和血凝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必定群起而抢之,抢到的人会兴兵作战,攻打弱小的国家,借以扩大自己的版图,本来就是雄霸天下的马雅和麒云更是不会放过这两个宝物,想办法得到,然后残酷地琼吞对方,来达到独占天下,成为这个天下最后的主人的霸业和宏图理想。
既然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功效,那么在她有效的生命中,她当然不能枉费这种共用了!朝雨扬起一抹深幽诡异的笑靥,驱赶前面的马匹更加快了。
麒御君敏捷地侧身避过一连而发的五星毒液飞镖,紧贴在墙壁上的修长身躯,有着镇定的沉稳呼吸,冷静深沉的他冷锐地盯着眼前长长而无一人保守的长廊,据有力的探子回报,这个云来客栈保护最为严密的地方就是这条长长走廊后面的唯一房间,而朝雨就是被安排住在那个房间中。
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冷凝的弧度,看来尉迟尧真的把她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宁愿把自己曝露在相对危险的地方也要先保住她的寸步不离。一想到尉迟尧如此着紧她,心里就不期然地冒起一股酸气,犹如一个十七八岁不知愁滋味的少年,只想着紧紧地霸主对方,让她永远都与自己寸步不离,嘲弄地一笑,冷锐的黑眸轻瞄了一眼鞋头上的尘灰,淡笑地自嘲:自己又和尉迟尧有何不同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