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上午,白芯蕊终于把二奶奶这群人赶走,从此这王府也就清净了,她现在就命人将府里整理一下,命人将有用的东西全部带上,准备明白举家进宫。
处理完二奶奶她们的事,白芯蕊领着雪婵、绛红来到惠妃的主屋,此时,阑泫苍正安静的呆在惠妃床边,华老先生正为惠妃施针。
看到白芯蕊进来,阑泫苍犀利的双眸漠然射向她,不过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温润。
阑泫苍放下惠妃的手,缓缓起身,温柔的走到白芯蕊面前,在她小巧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宠溺的道:"夫人,你辛苦了。"
白芯蕊摇了摇头,朝阑泫苍笑道:"没事,我已经查出谁是伤害母妃的凶手,她就是三奶奶,不过我已经命侍剑将她打入大牢,其他人我打发走了。"
白芯蕊说得很轻,很淡,说完后发现面前的男子眼里有一丝惊愕,随即冷然挑眉,"原来是她,本王亲自去处置。"
阑泫苍冷然说完,轻握了下白芯蕊的手,随即转身离开。
看着男子冰冷的背影,白芯蕊心中仍旧有些疑惑,阑泫苍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她有这个感觉,但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床上的惠妃傻傻的睁开双眼,眼珠子一动不动,就那么呆呆的盯着她,白芯蕊轻轻走到华老先生跟前,主动接过丫鬟手中的白巾,替惠妃敷在额头上。
"徒弟,娘娘需要好生调理,你是她儿媳,一会我把方法写给你,以后你就照顾她。"华老先生一边说,一边执笔开始写方子。
白芯蕊瞪大眼睛,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那个呆惠妃,朝华老先生道:"师父,你要我照顾她?想想之前她对我多差,她成天只知道欺负我,我才不呢。"
话才说完,床上的惠妃手掌就动了一下,眼珠子也急溜溜的转,似乎很不服气的瞪着白芯蕊,不过那眼珠子倒瞪得有些无辜和可爱,活像个智商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
"你...你滚蛋!"
冷不防的,惠妃朝白芯蕊伸手空打了一下,蹦出这句话,这话一说出来,吓了白芯蕊一跳,原以为惠妃只是脑子坏了,呆呆的不会说什么,没想到还会骂人,而且心智比较正常,只是动作太幼稚了而已。
"嘿嘿,你让我滚蛋是吧。"白芯蕊阴测测的笑完,挽起袖子朝床上的惠妃逼去,惠妃忙瞪大眼睛,身子不由自主的拽着被子往后移动,先是呆,现在那样子活像个傻子,又呆又傻的,看得白芯蕊直想笑。
"你...你混蛋!"惠妃又尖细的骂出一声,倒是别样的可爱。
白芯蕊一把拽住惠妃,惠妃这下子好像受惊的小兽般,当即全身颤动在床上扭了起来,她忙拽着被子往后挪动,一边挪动还一边伸手要去抓白芯蕊的脸。
果然是天生的贵妃命,就连脑子被泡坏了,她的本能还是很趾高气昂。
"大胆,你别靠近本宫,再靠近本宫,本宫要你的命!"惠妃瞪了白芯蕊一眼,手脚并用开始去揣她。
白芯蕊见惠妃虽然音量大,不过身子却在发抖,似乎很害怕,便抬起头不再和她嬉闹,仔细观察起她来。
看来惠妃虽然受伤,脑子不太灵光,心智却是比较正常的,她懂她在说什么,懂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出来和做出来的事就比较幼稚了,估计脑子真被浇坏了。
"瞧你,都这样了还这么嚣张,难怪三奶奶要淹你了。"白芯蕊自顾自的说道,只听"啊"的一声,惠妃捂着耳朵尖叫起来,随后一下子涌地被窝里,将头蒙得死死的,不再说话,刚才白芯蕊给她额头上放的布巾也早就滑落在地上。
白芯蕊没好气的看了惠妃一眼,轻轻捡起地上的布巾,在丫鬟的银盆里洗干净后,慢慢走到惠妃床前,轻声安抚她道:"娘娘,别害怕,来,我帮你敷敷,你好像发高烧了。"
"什么是高烧?"惠妃一听,将头上的被子掀开,瞪圆眼睁盯着白芯蕊。
"高烧...高烧就是你身体的温度超过正常体温,如果温度太高不降下来的话,会死人的,来我帮你去烧!"白芯蕊试探性的朝惠妃招手。
惠妃似信非信的看了她一眼,指着白芯蕊手中的布条就摇头:"我不要,那个太冰,会冰死我的。"
白芯蕊见惠妃不答应,只好更加耐心的道:"母妃你别怕,这个没事的,你看,敷我头上都没事?"
一边说,白芯蕊一边把布巾敷在自己额头上,惠妃一见她果然没事,便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呵欠,往床上一躺,"好吧,你敷吧,我要睡觉了。"
她才不管什么,她现在只想睡觉。
说完后,惠妃果然在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里睡着了,接着便是均匀的鼾声,白芯蕊见状,轻轻将布条放在惠妃额头上,抬头看向华老先生,"师父,母妃这究竟是什么病?"
华老先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应该是脑子出问题了,脑子不像其他外伤,用药就能治好,为师还得另想办法。"
白芯蕊瘪着嘴,惠妃这好像是得了精神病,如果到现代去可以去精神病医院,听说这病不好治。
管他好不好治,她也得试试,总不能看着曾经风华绝代的惠妃变成这样吧。
这事应该还没传到宫里去,毕竟府里她和阑泫苍作主,如果传到宫里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夜晚,天空繁星点缀,树影丛丛,整个王府陷主一片冷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