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不紧不慢的分析到这里,停顿一下,这时候,二奶奶、三奶奶两张脸已经惨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白芯蕊这么一分析,她们才知道,她们现在连小命都保不住了,还敢跟她谈条件?
二奶奶颤抖的看向白芯蕊,又瞪了眼身侧的三奶奶,拐了她一下道,"都怪你,把娘娘害成这样,你才是真正的蠢猪,以为这点秘密就可以威胁皇上,你们低估了人家夫妻间的亲情,现在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二奶奶跺了跺脚,显得焦急起来,跟打了鸡血似的直抽抽,边上其他人没有几个是脸色好看的,个个都害怕得打紧。
白芯蕊这才知道,原来语言的力量这么无穷,她只不过按深层次分析了一下利与弊,效果立竿见影,她果然是做实事的人。
三奶奶瘪了瘪嘴,猛敲了一记自己的头,大声吼道:"我让那女人给我拨十万两银子开钱庄,没想到她不答应,不就十万两,对她来说算什么?那晚她给我哭穷,说没有,我说王妃带了那么多银子和嫁妆过来,她就不能从王妃的银子里拿出些来?没想到那女人不答应,说那是儿媳妇的不能碰,说连她都不能碰,还想赶我走。又不是她的银子,她凭什么这么守着护着的,我就和她吵起来了,吵得很凶的时候,她突然发病,我见她舍不得从王妃的嫁妆里掏点银子给我,态度又恶劣,还想伸手打我,为了自保,我就...抓起她的头直往水里灌,灌了大概四、五次,才将她从水桶里扔了出来。说来说去还不是都怪那女人自私抠门?如果她肯给我银子,我会这样对她吗?把钱看得太重,说银子不是她的,她不能乱碰儿媳妇的等等,我说她是自找的!"
"什么?你一开口就要十万两,而且想开钱庄,三奶奶,你真贪心,这么贪,要我我也不会给你,死都不会给。"二奶奶吃惊的看着三奶奶,她真是狮子大开口。
白芯蕊心里却微微一怔,没想到惠妃为了保护她的嫁妆,竟然让三奶奶欺负成这样,平常以为惠妃很过分,没想到她那种不食烟火,不将钱放在眼里的人,会这么努力保护自己的财产。
听到三奶奶这么说,她心中除了愤怒,还有的是感动,原来惠妃没想象中那么刻薄嘛。
"果然是你,姹紫、嫣红已经画了押,三奶奶,你还是乖乖的签字画押。"白芯蕊说完,从袖子里掏出她早准备好的认罪状,扔到三奶奶跟前。
三奶奶害怕得缩了缩身子,忙摇头道:"签什么字,画什么押,我不签,我不画,签了就要我死,我才不认罪!"
"你当真不认?"白芯蕊想起惠妃那呆滞的样子,就想起她那晚受的苦,这个该死的三奶奶,也太狼子野心了吧,和惠妃生活这么多年,怎么都有点感情,竟然这样害她,把一个活生生的高贵妃嫔害成这个模样。
"王妃,娘娘是她害的,你要找找她,这事与我们无关,你给我们点银子,我们马上远走高飞,以后都不回阑国了。"二奶奶急切的看向白芯蕊,她现在很想和三奶奶摆脱关系。
那边的四姨也嚷了起来,"是的,你放心,我们再也不敢去皇宫告状了,这不是自找死路吗?我们这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永远离开,不再回来,我可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王妃,你帮我们一次,你救我们一命吧,我们真的不想死。我可以不要钱,只要你放我们走,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求求你了。"二奶奶吓得花容失色,惠妃被害成这样,皇上知道了一定会追究,现在又有人证,三奶奶犯的事,她们所有人都脱离不了干系。
本以为没那么严重,她们还可以多诈些银子,可没想到会演变到这种地步,惠妃这个媳妇太厉害了。
白芯蕊冷漠的挑了挑眉,看了众人一眼,沉声道:"你们这些年在惠妃那里榨取的银子不少了吧?光是你们偷藏私带的都够你们美美的活一辈子了,那些我都不追究。去库房,一户领两万两银子,赶紧滚,我不想见到你们。明天如果还能在邺城看到你们,全都给三奶奶陪葬!"
白芯蕊毫不留情的说完,二奶奶吓得腿一软,当即跪在地上,朝她砰砰砰磕起头来,"多谢王妃开恩,多谢王妃。"
至于三奶奶,现在已经吓得身子瘫软,边上的三老爷也是害怕的跟着发软,白芯蕊冷然睨了两人一眼,"三奶奶伤害娘娘已是事实,来人,把三老爷、三奶奶押进大牢,由刑部按律审判,再依罪判刑!"
霍的一声,侍剑一把推开门,领着人就进来拿人。
"原来是你!"侍剑在看到一脸惨白的三奶奶后,一剑砍掉三奶奶胸前的绳子,将她刷地拉了过来,白芯蕊迅速凑近侍剑,朝她小声说了两句,嘱咐他一定不能让三奶奶乱说话。
侍剑明了于心后,将三奶奶、三老爷拖了出去。
这下子,看到三奶奶惨状的众人更是庆幸她们选择了"归降",一个二的束缚在解开之后,忙跑到白芯蕊面前,二奶奶为了表忠心,更是道:"王妃你放心,我们这就走,我们一定不会乱说话的。老爷,你快去告诉小三子,让他们别乱说话,咱们收拾收拾,赶紧离开邺城吧。"
白芯蕊淡然看了众人一眼,将三奶奶画好押的罪状纸轻轻卷好,沉声道:"侍剑,你另派人送她们出城,以后我不要再看到她们。"
侍剑显然是知道这批人的,便了然于胸的命人将二奶奶她们带了出去,看侍剑镇定自若的样子,白芯蕊就知道,惠妃与二奶奶她们的关系,侍剑四个阑泫苍的护卫都知道,说不定他们知道的更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