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惶惶不安答:"昨日,老婆子...老婆子见过王爷。"
我往她脖颈狠狠一掐,直到指尖泛出了白,"老妖婆,竟敢扯谎!"
婆子呼哧呼哧喘着气,"不...不敢,老...老婆子不敢...撒谎..."
流彩的眼眸映上残星冷冽的光,我冷声道:"你一个粗使的贱妇,怎能随意得见定南王?还不是扯谎?"
婆子一张糙脸涨得通红,扑腾着手指了指紫薇花树,"老婆子...不敢撒谎...昨日...傍晚,王爷...王爷就...就在这树下..."
东方曦光渐起,一树妖娆红花升腾起淡薄的光晕。
我手一松,喃喃:"昨日傍晚,好像..."
昨日午膳后,我靠在窗边香榻,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傍晚时分,睡眼惺忪时,往窗外一瞧,如云蒸霞绕的紫薇花树后,一袭白色的袍角,一个玉立的身形,恍惚间,我直以为是小白师兄。
等我揉了眼,再抬眸时,却是树下一只啄食的白鸽。
彼时,我以为,我是害了相思病,直把白鸽瞧成了情郎,不想,那人...那人竟是薛绪吗?
他...他若是未等及三日后纳妾,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
让我在旁的男子身下婉转承欢,我...我...
我眼角一酸,"师兄,我不要做薛绪的小老婆!"
"容儿莫怕,我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哭的孩子,有我陪着你,他薛绪..."他攥紧我的手,清眸猛然浮出冰凉杀意,"薛绪啊,若要留他性命,怕是不成了吧?"
"你..."婆子愣愣地看看我,又愣愣地瞧瞧小白师兄,"你们...你们要害王爷?"
我恶狠狠地瞪眼:"老子要正大光明宰了薛绪!父债子偿,老子要把薛绪剥皮抽筋!扔到乱葬岗子里喂野猪!"
忽地,婆子脸色一变,张牙舞爪地往我身上扑,"你们这对狗男女竟要害王爷!老婆子和你们拼了!"
哎呀,这可怎生好啊,怎生好?我叶容跑得慢,逃得更慢,难道要被这婆子抓花了脸?毁了容可怎生好啊,怎生好?
蓦地,一痕玄色光影一闪而过,婆子一个趔趄,跌了个大马趴。
我嘛,我自然得落入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的嘛!
他蓄满柔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容儿。"
我楚楚可怜地仰起下巴,陈述了事实:"师兄,老妖婆要欺负我。"
"老婆子..."婆子吐了两口黄沙,絮絮道,"老婆子有个小孙子,叫狗儿,前年,狗儿病得快死了,是王爷...王爷是个大好人呐,你们怎么能昧着良心..."
小白师兄倏然出手,往她后颈一震,婆子四肢瘫软,绵绵无力地昏在了地上。
我幽幽一叹:"唉,不想,薛绪倒是会邀买人心,连个粗使的婆子都肯为他拼命!"
东方天际,生气勃勃的朝阳跃出了云海,散出万丈霞光,小白师兄清俊的面颊浮现出了朝霞红通通的艳影,他低垂眼眸,似是深思,"如此,这薛绪倒是有几分意思..."(未完待续)